“是,只是东家要去送王大人,这时间也紧的很,腊月二十四,我们可等着给东家您敬酒呢。”何掌柜笑言道。
“我刚才也担心着,不过算了行程,路上不出意外,二十四当天应该能赶回去,放心,如果赶不回去,我铁定赔你们一次席宴。”钱昱也笑了,这几日的相处,发现康先生引荐的这位何掌柜,确实是个有本事知信义的人。
“那明儿一早我给东家选匹好马,让跑街的小王给您驾车,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一切都由何掌柜做主。”钱昱含笑应着。
“那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何掌柜事了便告辞,转身往楼下去。
钱昱目送何掌柜下了楼,便进屋关了门,熄了灯。
梁府东院,梁佑宣也已将奏折重新写好,洗漱一番便宽衣上榻。
“写完了?”张宁珊闭着双眸,喃喃问道。
“嗯。”梁佑宣侧着身将张宁珊圈在怀里,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梁佑宣闭着眼已经打算睡了,张宁珊却在此时睁开双眸,左手轻轻附在梁佑宣手上。
过了片刻,张宁珊侧过身面对梁佑宣,那手儿在梁佑宣腰间寻到衣带,轻轻一拉,梁佑宣的里衣便开了。
“做什么?”梁佑宣握住腰间的手,半眯着眼问道。
张宁珊气恼不已,这梁佑宣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好气开口道:“壁炉太旺,我怕你热坏了。”
“那,你的意思是,脱了?”梁佑宣含笑看着张宁珊。
张宁珊脸颊一红,轻声道:“你想脱就脱了呗。”
“要不,你帮我脱?”梁佑宣憋着笑道。
张宁珊闻言白了梁佑宣一眼,闭着眼半天不说话,梁佑宣以为张宁珊要睡了的时候,张宁珊突然坐起来两手抵在她肩上。
“我帮你脱就我帮你脱。”张宁珊说罢狠狠地掐着梁佑宣腰间的细肉。
“哎呦。”梁佑宣尚处在震惊之中,这般的张宁珊还真是头一回见。
“你脱啥?我又不嫌热。”梁佑宣故意道。
张宁珊愣在那里,梁佑宣竟然这般待她!
“你最好永远都别热。”张宁珊气的躺下翻过身去,顺便往自己那边拽了一大半被子。
梁佑宣也不恼,算着日子,她们的确很久没有行过房事了,以往都是她上心,最近忙的身心疲惫,倒真是冷落了她的珊珊。
“生气了?”梁佑宣凑近问道。
“一边去。”张宁珊闷声道。
梁佑宣笑着坐起来,自己脱了里衣和裹胸布,重新躺下去搂张宁珊。
“离我远点。”张宁珊是真的生气了,第一次主动竟然被这般对待。
梁佑宣闻言翻身压到张宁珊身上,在其开骂前迅速堵住那张想要开骂的嘴。
此时,外间的灯被吹灭了,整个屋暗了下来,夜正长,情正浓!
翌日,天蒙蒙亮,如家的店门开了,此时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了在街道上,这个清晨有些萧条。
少时,钱昱扶着王永龄上了马车。
“东家,一路顺风。”何掌柜带着伙计给钱昱送行。
“嗯,你们忙完了也早早动身。”钱昱说话间,一阵冷风呼啸而过,钱昱紧了紧披风,“这天太冷了,你们快回去吧,我们这就走了。”说罢辞别众人也上了马车。
跑街小王收了脚凳,坐在车梁上,扬起马鞭,便朝坊间去。
到了李宅,钱昱下马车敲门。
一会的功夫,门开了,李弘哲便提着大包小包出来,身后跟着钱俊骥。
“哥,我回不得家,这些东西帮我带回去给我爹娘和小娴。”李弘哲说罢将东西放进马车里,瞧见王永龄,便站着寒暄几句。
“二伯父。”钱俊骥穿着厚厚的棉衣开口叫人。
“嗯,咱们要回去了,上车吧。”钱昱牵起钱俊骥的手,走到马车前,将侄子抱进了马车里。
李弘哲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钱昱道:“哥,这信也劳你捎回去,我在京城任职,家里就有劳哥代有照应了。”
“放心吧,你自己在京城也多注意身体,家里不必牵挂。”钱昱拍了拍李弘哲的肩膀,“行了,回吧,我们这就走了。”
“哥,保重。”李弘哲站在寒风中作揖辞别。
钱昱上了马车,在帘子落下时挥手作别,以往在李家读书的时候,她与表弟也曾一个书案读书,如今人大却难长聚,怎不令人伤感?
相聚时有多欢欣,离别时便有多惆怅。
“我姑爹一直让弘哲考功名,如今倒是做了官,可一年到头也见不了面。”钱昱叹道。
“当了官就是这般,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没有圣命,不得擅自回乡。”王永龄经历这一遭,身上的书生意气少了,反而多了些沉稳,“官不好当啊,这京城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好几年回不了乡,更别提在父母膝下尽孝道了,唉,自古忠孝难两全。”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先更到这里吧,我困的抬不起眼了
大家好梦
谢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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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第200章
自从王永龄无端被捕, 整个武安县的百姓都惶惶不安, 夜间的闹市也冷冷清清, 百姓大多闭门不出。
武安的县丞多番派人打听, 一直消息寥寥,直到前几天, 京城来信,新帝登基, 大赦陆党, 这才让县衙的官员捕快看到了希望。
恰巧王夫人又在此时收获王永龄的亲笔书信, 让人送至县衙,县衙的官员捕快这才将心放下, 一心等着他们大人安全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