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完李群, 林殁开心地回了UI。
越越给她安排的这出戏真是不错呢, 坏人的脸都气青了。
经过赵颖办公室, 林殁停了下来。
她的脸色不好，精神状态也很勉强。
林殁走进去，拉了张椅子挤在赵颖旁边。
林殁不会安慰人，但穆越溪说过，她靠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安心。
“赵颖姐。”
“嗯。”赵颖装作没事的样子问, “穆总监交代的事办好了？”
“好了，李群很生气，但是拿我们没办法。”
“嗯，活该他吃亏，这个世界就需要我们这样不屈服于恶势力的正义骑士。”
林殁抓了支笔在手里掩饰紧张，“赵颖姐，你的事怎么样了？”
赵颖唇色发白，“离婚了，什么都没要。”
“什么都没要？太便宜那个坏人了，王秘书呢？她就在旁边看着？”
提起王茜莉，赵颖像是受惊一样身体发抖，林殁这才惊觉失言。
她攥紧笔，犹豫不决，“赵颖姐，你和王秘书会怎么样？”
赵颖没正视林殁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林殁，我想辞职。”
林殁还没想好怎么劝说，王茜莉不带感情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你不用走，PDe工资高，环境好，后期发展也不错，你现在离开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
王茜莉站在赵颖桌前，语气尚算平静，“你现在没钱，没家，又不愿意让你父母知道，冒然离开PDe不是明智之举。”
赵颖低着头没说话，隐约可见瘦削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林殁看向王茜莉，浓妆也挡不住她眼睛下面的青黑。
王茜莉扯了扯唇角，一开口，声音格外沙哑，“我的辞职报告姜总已经批了，如你所愿，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一个人过不好的，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你多出去转转，遇见好男人重新嫁一次，不过这次可要把眼睛擦亮，别再被骗。”
赵颖依旧没有说话。
从林殁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急促的眼泪不断从她眼眶跌落，砸在手背上时被摔的四分五裂。
林殁突然觉得心口疼，攥着笔的手不自觉收紧。
笔端尖锐的凸起刺痛掌心的时候，林殁松开手站起来离开。
还好，她和穆越溪没有走到老死不相往来这一步。
“越越等你晚上回来，我要清清楚楚的和你在一起。”
林殁现在这样想，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等穆越溪回来，她自己却走了，再见面时的场面，一个‘尖锐’无法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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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区的咖啡厅，坐在角落的穆越溪从早上等到了下午。
傍晚六点，等的人依旧没来，穆越溪决定放弃。
“服务员，买单。”穆越溪对不远处的服务生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我才刚来你就准备走？”
穆越溪对那人笑了下，转而和已经走过来的服务生说：“一杯白水，谢谢。”
“好的，您稍等。”
男人在穆越溪对面坐下，视线里满是直白的审视。
“快半年没见面，就这么没耐心等我？”男人笑道。
他身上穿着妥帖的空军常服，肩头是亮眼的两杠三星。
“你是大忙人，见你一面太难，怕等到最后被人赶走丢人。”穆越溪笑得亲近，“哥，辛苦了。”
哥，穆越溪排行第一的亲哥哥——穆临渊，空军里的名人。
穆临渊无奈摇头，“你总有理由。”
穆越溪信心高涨，“不然怎么能在硬件开发这个行业，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
“小姐，您要的水。”服务生突然出现。
穆越溪用下巴指指穆临渊，“给对面那位先生。”
“好的。”
服务员离开，穆临渊抿了口水。
冰水让他的声音带上一丝凉意，“小溪，昨晚和你抱在一起的女孩儿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穆越溪心头一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昨晚看见穆临渊的车她就想到了现在，所以主动约了他坦白。
“情侣。”穆越溪直言。
穆临渊是对穆越溪最好的人，从小到大，只有他真心把穆越溪当女孩儿，当妹妹，当亲人，虽然他时常不在穆越溪身边，可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对她好。
穆越溪信他，不想瞒他。
穆临渊表情不变，“什么时候开始的？”
“六年前。”
“怪不得。”穆临渊丝毫没觉得惊讶，“这六年不回家过年就是跟她在一起？”
“前四年是，后来两年一个人。”
“吵架了？”
“不是。”穆越溪声音很轻，“分手了。”
“现在呢？”
“她回来了，我们会在一起。”
穆临渊低头，看着杯子里不安分的水面。
“小溪，只要你开心哥就没有意见，但是，我们家不行。”
穆越溪的表情淡了下来，“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家，除了你，那里好像没人把我当家人吧？我不回去，不露面，谁会知道穆家还有个我？丢人，只是丢我的，他们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穆临渊没说话。
有些事，他很清楚，比如，那个家亏欠穆越溪的，比如......穆越溪恨那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