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曦歪了歪脑袋,十分较真地:“你明明就不开心,为什么不说?”
萨曦这话一出,方绪玉不知为何又想起两人初见的时候,他误会萨曦是要折辱他,结果这崽子一边软乎乎地给他抹药膏一边问他:“你疼,哭了,为什么不说?”
他活的不好,露一半埋一半的伎俩他早就会了。若是他疼也要叫,不开心也要叫,先是没有事事都要说的道理,其次也没有人愿意听他无病呻吟。
萨曦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小时候肯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疼了痛了恼了不开心了都有人哄,和他絮叨其中缘由未免矫情。
偏生这听不懂汉文也不通世故的荒北崽子,像是真的不明白似的,直直地看着他。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方绪玉扭过了头,“你只要记得,两r.ì之后,送我回汉南就行。”
萨曦头也不歪了,不悦地皱紧了眉头,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不开心似的,直直地原地拄着,接着伸手将发间的小蓝花摘了下来,拉过方绪玉的手怒气冲冲地将小花放进了他手里,生气地走了。
方绪玉站在原地,看了看手心里那朵软趴趴的小蓝花,无奈地笑了笑。
看吧,果然是个生气了就要明明白白说出来的人。
夜晚扎营的时候,方绪玉吃饱了干粮洗漱完毕以后,就如往常一般去了萨曦的帐子,刚一撩帐帘迈进了一脚,就看见萨曦整个人已经脱了衣服蜷在花毯里,只露出几缕卷曲的金发散在花毯上。
方绪玉知道萨曦不想理他,他也不在意,就直接拉好了帐帘,坐到花毯上,脱下毛麾又脱外衣,叠好外衣毛麾之后就掀开花毯的一小角,小心地也窝了进去。
萨曦一动不动。
方绪玉也不说话,只是转了个身,面对着萨曦又盍上了眼。
两个人的脸都埋在花毯下边,面对着,呼吸都有些混杂在一起,像是窃窃私语的情态,却偏生半句j_iao流也没有。
一片黑暗之中,萨曦张开了假寐的眼,盯着近在咫尺的方绪玉的脸瞧。
“先生是故意的。”萨曦看着方绪玉低声说道,“那我现在想亲先生,先生不睁眼,我就当先生你是同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绪玉的呼吸乱了一下,却没睁眼。
萨曦伸出被花毯捂得温热的手摸上方绪玉还带着些凉意的脸颊,眨巴着碧玉似的眼睛凑近了,微微低下了头,衔住了方绪玉的唇瓣。
方绪玉没有躲开。
萨曦也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
好半晌,
“怎么?”方绪玉带着些许倦意的沙哑声音在唇齿间含糊地流泻了出来,“连怎么亲人也我要教你么?”
萨曦捂住方绪玉脸的手紧了紧,他颇有些狡黠眯起了眼睛,也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想先生教我,汉人是怎么亲人的。”
方绪玉闻言睁了眼,想着这崽子好生不要脸,给点颜色就上房揭瓦开染坊,他捏住了萨曦的鼻子往后摁,将两人贴近的面孔摁出了个缝隙,嗤笑道:“先生教你,汉人从不不亲来亲去的,嫌粘腻,别亲了,以后也都别亲了,睡觉吧……”
方绪玉话音未落,就被人猛地摁平在了被褥上。
萨曦俯下身子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唇,得寸进尺地撬开他的齿列,要与他做点汉人间的粘腻。
方绪玉满头的黑发与萨曦的金发纠缠在一起,在花毯上挣扎乱舞着。
方绪玉偏了偏眼,看了看自己左手中握着的那朵早已软趴趴的小蓝花,微微抬起了身子,就想把花往萨曦头上戴。不想萨曦嘴上与他粘腻,手却极其不老实的,一路摸到了方绪玉的腿间,在那片前几r.ì抹了碧玉膏药的伤处摩挲着。
方绪玉身子猛地一抖,连花也抓不稳了,细细挣动起来。
他眼角已飞了一片红,眼里含着隔岸的烟水。方绪玉侧头避开了萨曦的亲吻,带着急促的气声道:“你适可而止……!”
萨曦低头咬住他的脖颈,黏黏糊糊地说道:“先生不是说好……教我五r.ì。”
方绪玉:“……”
方绪玉:“r.ì。”
汉文博大j.īng_深。
方绪玉死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他一个汉人受了这博大j.īng_深的苦。
……
萨曦脸上已然爬了几道薄汗:“我现在要抱先生了。”
方绪玉道:“你……你等等!”
萨曦像是哄他抹药时候一般,软软地与他说道:“轻轻的,我会轻轻的。”
……
……
……
方绪玉:骗子!!!骗子!!!!!!你个骗子!!!你个禽兽崽种色鬼投胎!!!荒北破落狗!!!轻个j-i毛!!!你轻个j-i毛!!!!!!!!!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