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子临心道刚才我不是还是你妹妹呢吗?
不多时,一个侍女进来道:“掌柜,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掌柜亲自送俩人到了一处寂静的院落,道:“院外自有待使唤的人,左使需要什么就和他们说。”
院落雅致,内还有棵梨树,枝叶繁茂。
越子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掌柜告辞。
越子临道:“别演了,人都走了。”
凌无悔擦了擦眼泪,道:“我演的如何?”
越子临道:“不如何。怎么了?那位回来了?”
凌无悔道:“没有。他和风雅不知道在外面何等逍遥,留我和凌无心在魔教受苦受累。”
在魔教受苦受累?
越子临道:“我看圣女大人依然逍遥。”
凌无悔道:“心远地自偏。”她拉着越子临道:“我们进去说。”
桌子上摆着玫瑰露和其他的糕点,凌无悔随手捏起一块羊奶糕,塞进越子临嘴里。
越子临下意识咬住了,发觉没毒才咽下去。
“怎么样?”
“太甜了。”她皱眉。
“我是问有没有毒。”
越子临冷冷道:“有。”说着把这些东西全端到自己面前去了。
凌无悔想拿,桌子上啪地落下来一个物件,是春水。
是出鞘的春水。
凌无悔一下子把手缩回去了。
“说吧,怎么了?”
“我被连嬅看见了。”凌无悔直白道。
越子临道:“为何?”
不管怎么样,连嬅都不可能碰见凌无悔,除非……
凌无悔下一刻说的话证实了越子临的心中所想,道:“我跟了她一路,一直跟到漳州城,我武功不如她,被她发现,擒住了。”
越子临深吸一口气,道:“你为什么要跟着她?”
凌无悔道:“若是你讨厌的人倒霉了,你难道不想看看她是怎样寂寥伤感的吗?”
越子临只觉得太阳- xue -突突的,她只想给凌无悔一剑,道:“然后呢?”
凌无悔道:“她把我放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为何要走?”
越子临后悔了,她后悔没留在军营面对段长歌,而是在这和凌无悔废话。
“我觉得戏已经唱完了,”凌无悔饶有兴致道:“但是还没有,我要继续唱下去。”她喝了一口玫瑰露,享受地舔了舔淡粉的嘴唇,“我要让她彻底死心。”
越子临淡淡一笑,道:“那你让我来做什么?”
凌无悔道:“越左使之无情我不在魔教都有耳闻,所以,劳烦左使大人帮我想个让她死心的法子。”
“仅仅如此?”
凌无悔露出茫然的表情,道:“不然还能有什么?”
片刻之后,院外的人听见院中传来一声惨叫。
“越子临,我乃魔教圣女,你这个以下犯上,罔顾……啊,你把剑扔下!”
春水剑锋掠过鬓角,割下了一绺头发。
凌无悔尖叫道:“你敢割我头发!”
越子临- yin -- yin -测测道:“我还敢割你的头。”
两人你来我往,从房中打到院内。
凌无悔武功不济,越子临却是魔教公认的,百年来无人出其右的练武奇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把凌无悔擒住了,绑到了树上。
凌无悔头晕目眩,破口大骂道:“你放肆!”
越子临冷冷道:“我还敢再放肆一点。”话音未落,一把小刀就飞了出去,割断了一半的绳子。
绳子摇摇欲坠,凌无悔都听见绳子断开的声音了,树冠离地三丈有余,她当下不敢再动。
弃了段长歌来处理魔教事务,她就是个傻子!
凌无悔在上面又昏又怕,道:“你放我下来。”
越子临把春水插回去,道:“不放,等绳子断了,你自然就下来了。”
凌无悔憋闷至极,道:“多大点的事,值得你这般生气?当年凌无心为了个木头笼子把你支使到皖州也不见你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
越子临道:“教主是为了正事。”
“扯淡。为了正事?养蛇也叫正事?他整天在魔教都闲出屁来了,我要是你们这群手下,铁定把他把绑了,自己上位。”凌无悔道,她眼睛一转,道:“不对。当时借着买笼子这个由头去皖州,你也乐得自在,现在漳州怎么了?险峰峻岭不是样样都有,还不是因着上次你去皖州是在教中呆着没事,这次却是气我扰了你和段不疑!”
越子临啪地又扔出一把刀,凌无悔把心一横,心道反正她也不能要了我的命,道:“可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我也奇了,你不想来找个由头不来就是,巴巴地来了,为何还要这么生气?”
她不来?
不来留她面对段长歌吗?
她怎么说?怎么做?
段长歌究竟在那时候醒没醒过来她可不知道,她是一时冲动,段长歌当时若是醒了,面对那场景,她们还能不能做朋友?
因为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越子临借着这个事,来漳州了。
凌无悔道:“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
越子临道:“没有。”
凌无悔道:“我看你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