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别说了!”
许是为了配合段长歌,她的“龟兄”当真打了嗝,浓烈的腐臭味熏得越子临差点昏过去。
“你瞧。”
越子临点了她几处大- xue -,又点上了哑- xue -。
整个山洞都清净了。
越子临吸了一口气,差点被那股味道熏死。
段长歌嘴唇翕动,好像有话要说。
越子临不想理她,一撩长袍坐下,闭目调息。
段长歌又说不了话,又动弹不得,万分憋屈。
火烧般的痛楚蔓延开来。
越子临闭着眼,一盏茶的功夫才睁开,见段长歌鬓角一片潮- shi -,脸色却发白。
越子临握着她的手腕,但觉气脉虚浮,这才解了她的- xue -。
段长歌一口血喷了出来。
越子临躲得及时。
“我还能再救救吗?”段长歌虚弱地问。
越子临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段长歌又拉住了她的袖子,顺便把嘴边的血都擦干净了,“我若是死了你也出不去了。”
越子临冷笑道:“不管你是死是活,我都能出去。”
她想将当日在扬州城烧袖子的做法故技重施一遍,没想到段长歌不知道穿得什么料子的衣裳,居然没法烧着。
“是寒蚕丝。”段长歌颇为感叹自己的先见之明。
“你觉得你还能与我相见?”越子临似笑非笑地问道。
“有点准备总是好的。”
越子临比划了一下间距,道:“我若把你扔下去喂了你的龟兄,然后踩着那半截铁锁用轻功飞上去,你觉得如何?”
段长歌道:“你说了,就说明你一定不会做。”
越子临笑了,“或许我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呢?”
段长歌一个没忍住,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越子临循循善诱道:“如何?”
“不如何。”段长歌道:“言公子不会觉得我当真是会为了美色不要命的人吧。”
“我记得段大人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后悔了。”
“段大人果真坦荡。”
“彼此彼此。”
段长歌倚着土壁,“你身上带没带能抑制我中的毒的药,我这么吐血也不是办法。”
“把解药给你如何?”
“那当然好。不过言公子的恩情我消受不起。”
越子临扔给了她一粒黑色的小药丸。
段长歌想都没想就吞了。
“你不怕我害你?”
段长歌道:“你要是想杀我随时都可以杀我,我现在又打不过你,更何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
越子临道:“会审时度势是好的,但是段大人,你一直都打不过我。”
段长歌心道我们才打过几回。
但她没说话,仰头把药咽下去,之后顿觉小腹一阵清凉。
“这是什么药?”她忍不住道。
“你觉得不舒服?”
“不是,”她砸了砸嘴,“挺甜的,还有吗?”
越子临道:“是□□。你这叫回光返照。”
段长歌突然想,自己当初是怎么瞎了眼觉得这姑娘温柔可人的。
越子临自己也拿出了一粒,放在嘴里含着。
“呦,可算是同生共死?”段长歌道:“言公子是知道自己也出不去打算和某双双殉情了?”
越子临缓缓道:“这是仁丹。”
之后便没了言语。
段长歌舒坦了会,闲来无事便打量起越子临来了。
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让人因美色不要命的本钱。
玉琢的似得,真不知道是怎么生成这样的。
越子临闭目道:“看我作甚?”
段长歌扼腕叹息道:“言公子为何要去做刺客?”
越子临道:“谁说我是刺客?”
“死士?”
“你不觉得你话太多了吗?”
段长歌讪笑道:“人生在世不称意,多说一句少一句。”
“那便少说。”
“我听你的手下叫你越左使?你叫越什么?”
越子临道:“越左使。”
段长歌道:“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了,咱们这叫礼尚往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越子临毫不给面子,“我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
“越左使,越大人,越姑娘……”
越子临睁开眼睛,段长歌对着她笑,“越左使,赏个脸,您就算了我一个遗愿了。”
“越子临。”
“岳山的岳?”
“越俎代庖的越。”
段长歌还要问,越子临却站了起来,道:“我要杀了它。”
☆、第四章 戮力
段长歌伸手去摸越子临的额头。
越子临偏开脸,“作甚?”
段长歌道:“并没有发烧。青天白日的越左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莫非是这段时间练功走火入魔了?”她诚恳道:“若是越左使肯信某,某想给左使号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