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对方的筹码。
且很是重要。
于君曳突然很好奇,如果拿段思之的女儿和段思之做交换,段思之是会选择漳州城,还是选择自己的独女?
段长歌并不知道于君曳这近乎于细腻的心理活动,她晃了晃,手中的箭终于拿不住了。
站在他们身边的近卫一把夺了她的箭,将人按倒在地。
其实也没有按倒的必要了,因为段长歌已经昏了。
于君曳也站不住,被近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道:“把人关进水牢里。”
这丫头,真能忍啊。
水牢?
用一根绳子以及其微妙的姿势贴在船壁上的女人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百合公众号:ycxz_gl 越元宝:听说有人想虐我?
我要安利一下我下一本开的文,《师傅要抱抱》
码大纲到自我陶醉(mdzz)。
写了点文案外的东西:
“她是我西凉的王,不是你方溯的狗!”
抱歉更晚了,考试伤身。
☆、第五十七章 水牢
水牢之所以叫水牢, 不是因为这里水多, 而是- shi -。
又- shi -又潮又闷。
于君曳真不是刻意报复, 但是在船上监牢只能是这种环境了。
段长歌醒过来时觉得自己的喉咙疼得要命,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更是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她摸了摸自己胸口, 一路向下按,并没有什么特别疼的地方, 并不是脏器受伤。
她躺着的地方有很大一块水渍, 这下连衣服都浸透了大半, 又举了近六个时辰的箭,手臂现在已经疼得抬不起来了。
她靠在墙的一角, 调息养神。
“陛下。”侍卫恭恭敬敬道。
段长歌却不睁眼, 她嫌累。
又不是越子临,有什么可看的?
小皇帝站在铁栏外面,道:“如何?”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仗势欺人的小孩。
段长歌道:“很好。”
她这样淡然的语气, 似乎不是在大牢中受苦,而是来游山玩水踏青一般都恣意, 于君泱眼睛转了转, 换了一个诡秘的语气, 道:“你知道在这水牢中的人都是怎么死的吗?”
段长歌实话实说道:“不知道。”
她确实配合,配合得却让人心里发堵。
于君泱道:“他们都是烂死的。”
这语气拿捏得很好,好到段长歌终于睁开了眼睛,不过她道:“与某何干?”
于君泱道:“因为你身处水牢。”
“难道侯爷会让某烂死在水牢中?”
于君泱忽而展颜一笑,道:“皇叔确实不会。本君更不会, 你可是本君要封的晏氏。”
“某并无同意。”段长歌道:“陛下要明白,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
“若本君只喜欢强取豪夺呢?”她笑,温度却未到达眼底。
段长歌道:“陛下喜欢什么,那是陛下的风雅与乐趣,不过,”她拾起地上的一根茅草,画地为牢,道:“不过,若陛下要取的那个人是某,还请陛下一定不要进这个圈子。”
“不进这个圈子?”于君泱眨眼道:“那本君如何找你?”
“那就是陛下的本事了。”
“若本君进来了呢?”
一根稻草轻飘飘地掠过她的头发。
一缕长发和一根稻草,同时落下。
这是决对的警告。
于君泱冷笑一声,揉了揉自己被割下去的头发,道:“段小元帅有多少的稻草够扔?”
段长歌语气淡淡道:“那要看,会有多少人来送命。”
于君泱道:“你就这么肯定,不会有人杀你?”
段长歌道:“在确认某真的没有价值之前,不会有人敢这么干的。”
她现在就是于君曳自认为的,要挟段思之的筹码,自然不会把她如何。
同样,他也不会允许有人将她如何。
如此有恃无恐。
于君泱不喜欢这样的人,这会让她想起于君曳之流,有个那样的叔叔已经够可怕的了,如果再有一个那样的晏氏,恐怕她会疯。
但段长歌这个很好,长得好,出身好,身手也好,只是说话不好。
于君泱认真地想着她舌头拔下去的可能。
“本君是西凉的皇帝。”她眯起眼睛,目光有些危险地看着段长歌。
段长歌道:“某知道。”
本君不是说给你听的!
她不知道段长歌是真傻还是装傻。
如果是真傻,那可是病入膏肓,无医可医,若是装傻,那就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
于君泱知道多说无用,再说下去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便扔过去一个瓶子,她原以为以段长歌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定然要将瓶子砸在脸上的,没想到被她伸出手,稳稳地抓住了。
可她连眼睛都没睁开。
于君泱道:“你保重。”
段长歌睁开眼,玉瓶上还沾染着女子身上淡淡的熏香气。
她倒出了一点,药粉细滑,气味温和,连她这样不是医者的人都知道这一定是非常好的伤药。
“多谢。”她把瓶塞插回去,然后将药了回去。
于君泱不解地接了,道:“这是什么意思?”
“谢陛下好意,”她道:“不过某暂时还用不着。”
手腕肿得像个匏子似的还说没事。
怕不是因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