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脆带着严苓私奔算了。”安然向于晓建议。于晓转过头来,无语的看着她;“您要是能说服严苓,让她跟我,别说是美洲,南极我也去。”说这话时,于晓心里的无奈于焦躁暴露无遗。
“这究竟有什么难的,打晕了塞包里拧走就行了。”安然出了个馊主意“说不定到了美洲,严苓无依无靠,只能从了你也不一定啊。”
安然曾经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于晓的脑海里,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总是不能下定决心。
“我决定了,我要带她去美国。”当于晓斩钉截铁的对着安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然正在纠结着该怎么安排她与安宁的周末。“你连安宁这只小狐狸都弄到手了,我这只兔子还在那里宁死不屈。”于晓越说越火大“老子就把她弄到美国去,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宁,看她不从了我,还能怎么办?”
这个国度太过闭塞,虽然于晓说过不再逼迫严苓,但是每每时间一久,她就不自觉的想要改变现状,忍不住苛求更多。况且,说不定去了美国,在那个开放的国度里,严苓耳濡目染之下就会接受自己也不一定啊!她自我安慰似的想着,祈祷自己能绝处逢生。
第25章 24、出国
严苓蜷缩着身子趴在课桌上,黑板上老师写写擦擦说了一些什么她完全听不进去。医生说她胃炎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必须按时吃药,还要调试好情绪。但是现在每天面对着于晓软硬兼施的步步紧逼,她真的放松不下来。好几次她都痛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扯了许许多多的借口才和于晓回到了分房睡的局面。
“小苓,小苓,你怎么了?”下课后谭梦担忧的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
“没、、、没事、、、”严苓头都没有抬起来,闷闷的回答道。
“你这样下去不行,不然让于晓陪你去看看吧。”谭梦说着就要离开座位。
“不、、、别、、、别去。”严苓连忙抬起头来伸手拉住了谭梦。“她陪我去医院看过、、、没用的、、、”她脸色苍白的哀求顿时就让谭梦深信不疑。
“哦、、、那、、、那你老这么痛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谭梦愈加忧虑了。
“没事儿,吃点儿药就好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摸出药片,“能帮我去接点儿水吗?”她艰难地看向谭梦。
“哦、、、好、、、你等着!”谭梦听后火急火燎的拿了严苓的杯子出去接水。看着她前脚跨出教室,严苓再一次埋下了自己头,忍受着腹部的疼痛。
谭梦端着严苓的杯子跑向开水房,慌慌忙忙的一下子就撞上了前面的人的后背。
“哎,是哪个不要命的、、、”于晓装过身来,话都还没说完就看到谭梦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
“哎呦,这不是谭小梦吗?这么着急的是要干嘛啊?难不成是会情郎?”于晓的口气里满是嘲讽,她对谭梦能这样肆无忌惮的霸占着严苓总是有些气闷,所以每次看都她就没几句好听的。
“我干嘛?严苓在教室里肚子疼得脸都白了,我还想问问你都干了嘛?”谭梦气愤的回敬到,当初如果不是严苓苦苦哀求,她才不会就这样任由眼前这个人欺负自己的好朋友呢。“让开,我要去帮她解热水!”她大力的推开被自己吼得发愣的于晓,匆匆跑向开水房。
于晓本来是要和安然一起去上实验课,听到谭梦的话一时间愣了愣,随后迅速转身跑向了严苓的教室。
“严苓?”她刚一跨进教室,所有的人都屏息敛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她几步跨到严苓的面前,弯下腰来关切的询问着。
本来严苓还觉得勉强能够忍受,结果现在一看到于晓的脸,顿时觉更疼了。
“别逞强了,我们去医院吧!”于晓轻声劝慰道。
严苓摇了摇头,“不用,我就是忘记吃药了。”她坐在位子上不肯动。
“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是、、、”很久都没有胃疼了吗?于晓觉得自己问不出这样的话,因为她知道自己可能就是还得严苓不能彻底痊愈的罪魁祸首。
“快快,水来了。”谭梦一下子挤开了于晓,将自己手中温热的开水递到严苓手里。兴许是实在疼得厉害,严苓也毫不回避的当着两人的面拿出药片塞进嘴里。
于晓拿起桌上的药盒查看了一下,是胃炎药。她有些气恼的把药盒扔回桌上,双手叉腰烦躁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们两人。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看什么看?”于晓怒吼的声音震醒了所有的人,“眼珠子不想要了吗?”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焦躁,但是现在也只能把气撒在一些无关的人身上。
严苓抬起头来,看着于晓凌冽的背影,一时间胃痛加剧,整个眼神也冰冷了下来。没用的,江山易改本- xing -难移,这个人可能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替别人着想,她的眼中只有自己。想到这一点,严苓没由来的有些绝望,她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意义何在。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儿?”严苓头也不抬的说到,“这不是你的教室,请你出去。”她的声音不大,却冰冷异常。
于晓瞬间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周围一片寂静,但是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气,静待于晓的爆发。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等到,只看见了她沉默着离去的背影。
“不然你把她带去美国吧!”安然再一次提议到,“那边的医疗条件可比国内好多了。”
于晓蹲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烟,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她将烟头重重的扔在地上,快步离去。
在连续一个星期都没看到于晓到校后,严苓还是有些紧张的给严东打了电话。
“于晓?她最近外面有些事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严东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严苓非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加的不安了。犹豫许久之后,她终于给于晓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