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怼得谢言毫无还手之力,呆呆地拿着酒杯,被对方话里的意思臊得羞愧难当。抬手将高脚杯里的液体全部灌进嘴里,默默地将空杯放回几上。起身,抬脚向门口走去。馋馋看到谢言站起身来,摇着尾巴,跑到谢言跟前。嘴里叼着玩具,水汪汪的眼睛渴望地盯着谢言。张毛毛情绪不佳,估计没心情陪狗玩耍吧。谢言接过馋馋的玩具,轻轻丢向远处。狗子见有人愿意陪她玩耍,开心地原地蹦了几圈。一路小跑地捡回了玩具,发现谢言已经站在门口,穿鞋准备离去。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馋馋可怜地望着谢言,松开嘴,原本含在嘴里的玩具啪地一下掉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
张毛毛转头看了谢言一眼,哼了一声,说:
“临阵脱逃,很有种啊!”
谢言被这挖苦得心急火燎。抬头看见玄关处的穿衣镜里倒映出自己涨红着脸的蠢样,顿时被自己那缩头缩脑的样子激怒。她转过身,在所有情绪的鼓动下,冲进客厅,一把抓起窝在沙发里的人。不管会不会将对方弄疼,也不管对方如何的挣扎反抗。她只想大力的拥有她,霸占她那伶牙俐齿的嘴唇;霸占她那让人神魂颠倒的腰身;霸占她那让人欲罢不能的纤细长腿;霸占她整个人,霸占她的一切。
被谢言摁在沙发里,双腿被谢言牢牢顶住。谢言拼了命的吻,封住了张毛毛气急败坏的叫声。这一次,谢言暗想,无论如何,她都要将她控制在身下。奋勇的舌头撞开张毛毛紧咬的牙床,她誓死要和她纠缠。张毛毛被谢言突如其来的攻势惊吓住了,突然意识到这个平时温温吞吞的呆子也有着急的时候。一不留神,被谢言逮住机会,突破了防线。感受到谢言笨拙却诚恳的努力,张毛毛忍不住软下心来,整个身体随之不知觉地放弃了抵抗。
不再抗力,身下的人突然柔软起来。谢言抬了抬身子,忍不住想看看这个倔强到可气的女人。风暴般的吻突然停止,脸颊被一边轻抚着,一边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张毛毛睁开眼,发现自己瞬间掉进对方那温柔得似水的眼眸里。抬起手臂,紧紧抱住对方,张毛毛叹了口气。谢言伸出手指,放到张毛毛的眉心,轻轻揉了揉。
“别皱眉,不好看。”
“为什么?”
“嗯?”
“为什么要喜欢我?”
谢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诘问卡住。这个答案似乎很明显的问题,却让谢言如鲠在喉,拼凑不出完整的语言。
这一夜,谢言仍然没有翻身成功。不过,躺在张毛毛身下的她,比以往更加投入地配合着对方的律动。身体一遍又一遍的高高抬起,想要满足对方没有止尽的需求。被对方疯狂吮吸的身体,在仲夏夜的潮- shi -空气里散发着阵阵热浪。滚烫的皮肤,融化着彼此的激情。在□□的春室里,低沉的嘶吼和狂乱的□□,回荡着让人脸红心跳的频率。
当高潮退去,赤身裸体的两人,躺在散着欲望余温的空气里。张毛毛卧在谢言怀里,低低哭泣。紧紧抱着对方瘦小的身躯,谢言静静地听着张毛毛诉说她不愿提及的往事。
糯米酒的辛辣味道呛得谢言有些泪目。
“喝不惯吗?”徐立问。
谢言点点头,她没喝过高粱酒。鸡尾酒,像开胃菜,度数都不高,喝的时候更多只是为了烘托氛围。但烈- xing -的高粱酒,是让人释放天- xing -的大餐。一口下去,酒精的味道直灌脑门,让人有血液加速循环的颤栗快感。
谢言心里乱乱的。这几天发生的事,积攒起来的情绪,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都被催发出来。几杯酒下肚,胃里翻腾的暖流,让她终于有了放松的麻痹错觉。叹了口气,放下酒杯,发现徐立正端详着自己。
“有心事?”
谢言赶紧摇摇头,有再多心事也不想让她看出来。
徐立咧开嘴笑了起来,说:
“在你看来,我是不是一个特不靠谱,无法信任的人啊?”
谢言笑了笑,没有答话。她想,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徐立被谢言的反应逗得一阵乐,问道:
“你知道我的态度是什么吗?”
谢言摇摇头,看着徐立,等着她自己解释。
“关你屁事!哈哈哈哈!”
说完,徐立又一阵开怀大笑。谢言被她笑得讪讪的,举起酒杯赶紧喝口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没想到喝得太急,呛了一口。喉咙火辣辣地疼,泪眼都给逼了出来。
“怎么?我的话让你感到很意外?”
“倒没有。”谢言擦了擦眼角,又擦了擦嘴,“能有你这样的境界,不是任何人能做到的。我倒挺佩服你。”
“哈哈,你别抬举我。这套,对我没用。”
“你对我也没用啊!”
谢言眨眨眼,徐立见状,举起酒杯,说:
“敬没用!”
谢言拿了酒杯,两人干了酒,有一种达成共识般的默契。谢言看着昏黄灯光下的徐立,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有一张冻龄的脸庞。说话时,悦耳的声音里跳动着灵气。不说话时,有一种自带的天生忧郁,不自觉地会惹人怜爱。那么多人逃不出她的魅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言借着酒劲,一直放在心里的问题,如果不能趁此一吐为快,以后恐怕没有更好的机会。徐立笑了笑,说:
“问吧!我猜是憋了很久的问题吧?”
被问住的谢言一下没了思路,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
“你,你有那么多的朋,朋友,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什么朋友?”
“就是那些朋友啊!”
“哪些朋友啊?”
“就是,就是…”
徐立再一次反问,谢言确信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过是故意想要逗逗她。可她无论如何又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左右为难地卡在这么个奇怪的位置。见谢言一脸窘迫的样子,徐立咧开嘴,露出狡猾的笑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