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抑制不住的开心啊……
不知是从谁开始,把红线缠在身上,然后找到另一个人。
一旦两人被红线牵在一起,红线不断,便再也分不开了。
所以,就是时暮想,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
金漆的笼子一排排的摆在桌上,远离了主公后打扮的也是贵气十足的太监却仍带着一身的奴气围着笼子打转。
笼里的斗j-i烦躁的扇动翅膀,太监伺候祖宗一样给笼子里添上精挑细选来的粟米。
斗j-i实在凶狠,只稍一靠近,手上便能多个血糊糊的窟窿。
若是寻常庖夫,怕早就掐着j-i脖子给j-i剁了头,看这畜生还管不管得住自己的嘴。
而在这里却不是。
这儿的斗j-i是习惯了伺候,一日三餐有人侍奉着,天凉了几个无烟炉用来暖屋子,等热了又有人给扇着风。
不说寻常百姓,这日子就是比王公贵族都好不少。
当真是应了那句: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
生不逢时,有些人真的是恨不得做个安逸畜生。而又有人天生便高人一等,却让人觉得猪狗不如。
就如秦瑾一般。
想到这里,花容讥讽的笑了。 那笼子里的斗j-i大多是赌客留下饲养的,也有供新来的人挑选的。
时暮要靠近斗j-i,旁边守候的太监还作势拦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时暮引到供赌客挑选的笼子附近。
至于那些待遇差了一等的斗j-i会不会更加凶狠,那就不归他管了。
太监退到一边微微低头,却掩不住上挑的眼中要溢出的幸灾乐祸。
时暮权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花容就更不把这当回事。
时暮走近,那斗j-i早就吓得把头埋在翅膀里缩到笼中一角,发着抖震得金漆笼子都不住的颤,哪里还有啄人时的威风。
花容在时暮身后挡着太监不住地瞟的视线,那太监看不到时暮的动作,又听不到什么动静,还以为那纨绔子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了。
他哪里知道只要时暮一伸手,那斗j-i就伸着脖子恨不得从笼子另一头钻出去,死活不肯靠近时暮,还压抑着打鸣声生怕惹恼了这人。
这扰得时暮也没了兴致——这么胆小估计也斗不起来。
若这样说的话,想找个胆大到不怕仙人的斗j-i可就难了。
时暮显然没想这么多,转而就去看别的笼子。
那太监看两人转到别的笼子前,不屑的啧啧嘴,心里还想着,就这胆小的样子,也敢来咱主公的地方。
不过这么多笼子,咱家就不信你还真一个都不碰。
其余的斗j-i时暮不过是大致扫了一眼,毕竟只一看,那些斗j-i就赶紧躲到笼子角落,像是生怕慢一点就会被时暮给活吃了一样。
这么看过来,时暮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可挑的了,各个都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就是选出来也是给自己添堵。
不过几排笼子,这么下来很快就看完了一遍。
时暮皱眉,显然不太高兴。
“那个还没看过。”花容指指扔在角落里的木头笼子,说:“不如顺便看一眼。”
“也只有那个了。”
光秃秃的木头笼子靠在墙角,上边还搭着一小块红布,若不是红布还在动,时暮都要怀疑里边到底有没有东西。
真是只看着都觉得希望渺茫。
只是时暮还是牵着花容向墙角走去。
第34章 鵷雏
时暮掀开红布看见的就是毛绒绒的黄色j-i崽呼扇着翅膀乱跳,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笼子捅出一个窟窿,真是被关在笼子里也不知道安生。
那太监倒是好心提醒了一下:“那只雏j-i一直乱跑,就被扔到笼子里了。也不知道是谁给扔到这儿了,您可别想用这来斗j-i。”
时暮本身是想要随便看一眼,毕竟他也不抱希望了,还真是没想到会有一只雏j-i混进来。
不说别的,光那黄嫩嫩的小模样,就比起毛色花里胡哨的成年斗j-i讨喜不少了。
时暮把笼子拎起来,这闹腾的小崽儿倒是安静下来了,反倒使劲往时暮的方向钻,把头从笼子里伸出来冲时暮叫。
那声音不如寻常小j-i一样尖细聒噪,反而洪亮清越,隐有锵锵之音。
古人云:凤凰于飞,和鸣锵锵。
虽不甚明显,可它发出的分明就是凤凰的声音。
不过思量间,这只小j-i崽竟然从笼子的缝隙里钻出来了。
明明看起来肥肥圆圆的一只,竟然全是毛,骨架子小也没多少肉,稍一用力就从笼子里钻出来,“啪唧”一下跳到时暮身上,热情的不行。
时暮把笼子放下,小崽儿蹦蹦哒哒的跳上时暮的手心。
时暮把手抬到眼前,黄色的小球害羞一样的转过身去,把头埋在肚子里,用屁股朝着盯着他看的这两个人。
这一扭可不得了了,仔细一看,这小崽儿尾巴上还有几根橙黄色的羽毛,像是从别的鸟类身上扯下来的一样,柔滑漂亮的不行,跟它这一身短短的绒毛一点也不搭。
见半天没有人理它,小崽儿偷偷露出黑豆一般的小眼睛,看看时暮,旋即躺在时暮手心里滚了几圈,随后又坐好,以为时暮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番姿态真是搞得时暮哭笑不得。
古书上写道,凡像凤者有五色,多赤者凤,多青者鸾,多黄者鵷雏,多紫者鸑鷟,多白者鸿鹄。
不过成年后的凤皇毛色大多都变得五彩缤纷,不仔细看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了,只有少数血统纯正的才能有纯粹的毛色。
反倒是幼崽,刚刚长出的第一层绒毛还是最初的颜色。
只是凤凰这一类神兽的幼年期很短,在这期间又被好好保护着,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幼年的神兽。谁能想到竟然有一只幼崽混到j-i群里还没有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