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怎么求神拜佛,老天爷也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真的是想更满一章
然后被逼着睡觉
所以……
我错了【泪目
第33章 金笼
那些赌客各个都陪着笑,一句话不敢说,生怕惹得这人一个不高兴不玩了,那剩下的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时暮面色不耐,把赌客吓得更是噤若寒蝉,却声音雀跃地对花容传音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斗j-i的地方了,我们先看看再说正事吧。”
若说那正事是毁了秦瑾的据点,真难为时暮还记得这件事了。
“不急于一时。”
花容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就按时暮这种“看法”——恨不得三两下把庄家的场子都掏空——再多来两次,毁与不毁,对秦瑾来说都无甚差别。
只要别撕破脸,那人无非是打落牙混血吞,挤出一副笑脸意图拉拢,再不济就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找机会c.ao练一番自己养了许久的私兵。
相较而言,前者让人恶心了一点,不过就结果来说,于他们二人亦无甚差别。
反正最初就是要陪时暮,只要他想,再玩大一点又何妨。
花容是依着时暮的意思,可对方却并不十分如意。
时暮听了这话,反而觉得有股气咽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明明是花容的仇,可这人倒总是悠哉悠哉地说“不着急”。反倒让他恨不得直接就把秦瑾之流直接丢到花容眼前,让他赶紧解决了也完了一桩心事。
总归有他在,花容总不会吃亏就是了。
可时暮到底是时暮,仙人号称无所不知,时暮怎么会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是时候未到。
欲速则不达。
秦瑾是不算什么,可他身后有皇宫,还有整个仙宗,可不是江湖上那群杂七杂八的人可以比得上的。
花容能耐得住x_ing子,他还要高兴才是。
时暮不傻,天天和花容形影不离,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花容一个人的时候,抑制不住地会想到一些事情。
只是花容不说,时暮自然不会去问他到底想起了什么。
可向来除了对他,不喜欢情绪外露的少、不,青年脸色苍白,却眉头紧皱,恨得手都发抖,却一次又一次沉下心练功的样子他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花容几次拒绝他c-h-a手,他自然看得出他的坚持。
让时暮束手无策的坚持。
那是花容的原则和骄傲,时暮不想也不忍打破,只能悄悄的算计着凡人经脉的强度渡过几丝灵气,稍稍的帮助花容练武。
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有个人在身边,花容总能暂时放下那些事。
多转一转,也能让他喘口气了……
“诶。”时暮长吁一口气。
“嗯?怎么了。”虽然能稍稍体会到时暮的感情波动,花容却也不能理解时暮突如其来的复杂心情。
“不,没什么,”时暮顿了顿,说,“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来一个完美的退场。”
好像是挺符合时暮的x_ing子。
花容没有多想,倒是觉得理解了时暮的意思。
不玩赌大小了,也得留个传说在这场子里。
理解归理解,若是时暮说了,花容也自会照办。
——就像是那时在比武场上让他御风一般。
说是出风头也不像,倒像是闲得无聊了给自己找些事做。
可是到底还是不习惯时暮时不时就会展现出的不同寻常的癖好,所以半天花容也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倒是时暮已经有了主意。
赌客只见那公子冷着脸不说话半晌,突然低低的笑出声,那眯起眼睛的样子忒瘆人。
公子抬了头,顿时又变了表情,像是心情很好似的。
不过那咧开的嘴角还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时暮一把甩了手中的银票,口中说道:“不玩了,你们自便。”
米色的纸片洋洋落下,伸展着发出空气震颤的声音。时暮转身,衣袖扫倒桌子上的金银元宝,丁零当啷的落了一地,惊得赌场都安静了许多。
赌客们瞠目结舌不知作何反应,哪知道时暮借着袖子的遮掩勾住花容的手,仍维持着面上的笑容,拉着花容离开。
“他……不会是不要了吧……”
那公子走的洒脱,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留。
看着银票落在公子身后,也不知是谁先说出这句话,鞋底和地板的摩擦声跟着响起。
年轻的公子拂袖离去,人群顿时显露出贪婪的丑态。
有人冷眼旁观,惺惺作态。
有人趴在地上幻想天降横财,利令智昏。
前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后者已经失去了留在赌场的资格,游魂先赴森罗殿。
而那些人还没有注意到,刚刚还距离他们几步之遥的两个公子,只转眼间,就消失在赌场重重叠叠的人海之后了。
“秦瑾还应该谢谢我呢,”时暮说,“先帮他找出一批不中用的。”
“再顺便帮他赶走剩下还看得上的?”花容接道。
“让他开心一下就够了,难不成对他还好人做到底?”
时暮说的毫无负担。
“可不见得能有多开心呢。”
赌大小都能整出这么多风波,时暮是诚心不让秦瑾好过啊。
眯着眼看地上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银票,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刚才的争夺是有多么疯狂。
真是……
花容总觉得时暮比他的怨气还要大。
明明说过,让他不要想那么多。只是看来不管是时暮,还是自己,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