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间,柔嫩的酥胸在手中肆意揉捏,如此这般,薛香药受不住,连连娇喘,绞缠的唇舌溢出“不”、“别”,推拒的字眼。
刘陵眸光微闪,手指移动,出其不意地点住薛香药的睡x_u_e。
薛香药昏睡了过去
刘陵松开软玉温香的身子,坐起身。这时他的头发已披散开,眉间一点染血朱砂,面容妩媚。
他走下床,打开衣柜最底层,从一堆灰袍短衣中翻出一个小包裹,解开,拿出一件绯色衣裙。
点胭脂、施水粉,纤纤十指涂上了蔻丹。
女子婀娜袅袅,风华冶艳无双。
第20章 第二十回 试探
一觉睡醒,天翻地覆。
薛家堡弟子突然间披麻戴孝,头系白绫,在刘陵的带领下包围梅室。
夏随锦趴在桌子上喝隔夜的凉茶,惊得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刘陵道:“薛堡主死了。”
“哦,可跟我有什么关系?”
夏随锦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嘻嘻地两手一摊。
刘陵额前的碎发已撩起,露出眉间一颗长歪的朱砂痣。他跟着笑了笑,白皙清秀的面容褪去了唯唯诺诺的伪装,此时双目通透,神态悠然散漫,整个人看上去脱胎换骨一般。他道:
“厉公子?是仁王爷吧。你改名换姓混入薛家堡,昨夜杀了薛堡主,现在我按武林中的规矩要你一命偿一命。虞公子作为同犯,一并杀之。”
几十个弟子围在门外,各手持长刀,望向夏随锦时神色悲切且愤怒。
夏随锦平白背了锅,不爽:“白玲珑死了,如今薛堡主也跟着去了,难道这个薛家堡已经没人,要你兴师动众来抓我?”
言外之意是刘陵不姓薛,要抓人也轮不着他。
刘陵反笑:“不然呢?薛少爷外出至今未归,薛小姐悲痛欲绝,为薛堡主守灵无暇顾及其它。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朝廷的仁王爷,你也敢杀?”
“这是武林,讲的是武林中的规矩。”
刘陵说着,退到众弟子的身后,眼中一抹诮讽的寒风倏忽而过,紧接着手一挥,下令:
“杀!”
瞬间几十把大刀劈上来
夏随锦反应快,掀翻桌子一脚踹过去,紧接着袖中的飞针暴雨梨花般飞出。
虞芳早已拔出荷华剑,身姿清灵飘逸,越过众弟子,瞬间便移到了刘陵的跟前。
夏随锦吓得心惊胆寒,忙大声喊:“住手——别伤人!”
误杀了刘陵,找不回“九龙令”,他就要哭死了。
虞芳回头,说:“是他们先动手的。”
这话听上去有几分被误解的委屈,这时薛家堡弟子一拥而上,刀影生威招招要命。他手脚功夫一般,活到至今全靠一流的轻功逃命,还有暗器飞镖先下手为强,总结为两字:猥琐。
真要真刀实枪地硬拼,夏随锦甚至打不过月天心,跟玉明尘勉强五五开。
关键时刻,虞芳挟持刘陵,高喊:
“住手!”
一柄长刀堪堪停在了夏随锦的鼻前,夏随锦只觉得脚底一股尖锐的凉气刺穿脊梁骨,直逼后脑勺。他忙爬起来,抖着声音喊:
“都别动手!不想刘陵死,都退下!”
刘陵却不紧不慢道:“我自入薛家堡,至今未有贡献。今r.ì若因我之故不能为薛堡主报仇雪恨,我还有何颜面见薛小姐?众弟子听着,如果我死了,请转告薛小姐:能为薛堡主而死,刘某荣幸之至。若有下世,再做夫妻。”
说完,扬起脖子割上剑锋。
夏随锦道:“点他的x_u_e!走!”
于是虞芳眼疾手快点住刘陵的x_u_e道,扛起他轻身飞越或石墙,他紧随其后。众弟子士气大振,个个神情激愤,寸步不离地跟着二人。
然而刚逃出薛家堡,迎面看到一骑黑马烟尘中飞快奔来,只听得高喝如雷:
“放人——”
薛家堡弟子:“是薛少爷!”
——薛成璧!
夏随锦暗道不妙,怎么这个节骨眼儿回来?
下一刻霸刀出鞘,空中凝成一条冰雪长龙,席卷着风暴之怒袭向虞芳。
夏随锦道:
“放刘陵,走!”
虞芳将刘陵抛向冰雪长龙,随即转身,趁众人分神的间隙,扛起夏随锦,紧接着踏风飞出了薛家堡。
身后是刘陵那回d_àng在断天崖的正义凛然的声音:
“整个断天崖都是薛家堡弟子,你们逃不了的。”
不多时,断天崖飘落细雨,断天崖顶的薛家堡弥漫在蒙蒙雾气中。
仅隔了一夜,薛家堡天翻地覆。
时至深夜,断天崖灯火通明,四处皆是薛家堡弟子。他二人躲进沈家堡的祠堂,天公不作美,雷闪劈过大雨倾泻而下,潮气雾水弥漫整个祠堂,一眼望去鬼气y-in寒,浸入骨髓的寒气太重,夏随锦手脚发冷,抱住虞芳的腰取暖。
夏随锦叹:“幸好有你,不然……”
会死吗?
应不至于,只是不会像这么轻松地逃出来,也可能断胳膊少腿。
“唉,为何落得这么惨?”
夜宿祠堂,很冷,肚子很饿,他堂堂仁王爷,自小锦衣玉食、侍女成群,何尝受过这种委屈!心里反省了片刻,他突然醒悟过来:
“阿芳,我觉得我还是太心软了。如果更狠一点儿,远不至于如此落魄。”
夏随锦松开虞芳的腰,走到牌位前,掀开破旧发黑的红布,朦胧雨光中映出“沈玲珑”三字。
是他的错,不该心慈手软。现在刘陵笃定他不敢伤他x_ing命,才敢如此肆无忌惮,不过没关系,是人皆有软肋。夏随锦谨慎地想到,此事再拖下去,只会生出更多的变故,他要在事情失控前尽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