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虞芳伸出两条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极亲密地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漾在鼻端,然后越来越馥郁香甜,手脚发软皮肤滚烫,脑子飘飘然d_àng漾云间,像是不经意间中了无解的媚毒。
他经不住环住虞芳的脖子,问:
“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药,让我一看见你就想亲你,抱你、舔|你,想更亲密地对你。”
哪料下一刻,虞芳解开腰间繁复的玉扣。
他愣住,这是做什么?
只见衣裳落下,只穿着洁白如雪的里衣,瘦而j.īng_壮的胸膛露出来,还有一颗珠子挂在胸前,半颗红豆相思沉沉。
夏随锦惊得蹬圆了眼,听虞芳咬字无比清晰地说:
“我想你那样对我。”
他愣愣地问:“哪样儿?”
“亲我、抱我、舔|我,更亲密地对我。”
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轰”地将夏随锦烧得体无完肤。
偏偏虞芳还无所察觉,一副冰清玉洁光风霁月的清白面容,惹得他眼冒幽幽绿光,一个狼扑将虞芳压在身下,说:“原以为你是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花,这么一看,分明是妖娆的曼陀罗华。”
说着,张嘴咬住虞芳的嘴唇。舌尖抵开两片薄唇,气息j_iao缠着。
夏随锦一时情难自制,扯开虞芳束发的玉簪,如墨长发飘飘欲仙,眉目如画、薄唇疏冷。
“小苏……”
失神的工夫,虞芳反客为主,将他的手腕禁锢在头顶,痴缠地吮他的脖子。
夏随锦再也忍不住,说:“手法这么纯熟,睡了多少个姑娘练出来的?”
胸前传来异样沙哑的克制声:“就一次,出于好奇。”
“那你这算是无师自通?”
这回虞芳没有答话,亲昵地十指相扣,用脸颊猫儿似的蹭了蹭夏随锦的胸膛,道:
“我跟你回金阙,什么时候走?”
夏随锦道:“等过了江夫人的五十大寿。也没几天了,你若不喜欢桃花坞,咱们拎一壶好酒去湖上泛舟,应景下点儿小雨就更好了,在船上你侬我侬,熬过这几r.ì就立马走人。”
据江岸说,寿宴上秋斐会出现,无论如何他都得会一会那个人。
虞芳眉尖微蹙,问:“你为何非要等到寿宴那天,是必须见什么人,还是做什么事?”
“哈哈你变聪明了!”
夏随锦赶忙低头亲了亲虞芳的嘴唇,不想他再问,话锋一转,说:“能不能打个商量?”
“说”
他斟酌着,脸上笑嘻嘻地看似玩世不恭,语气却很正经:“以后我做事,你要么别c-h-ā手,要么就站在我这边儿。当初在沈家堡说实话,要不是你蛮不讲理,差点儿坏了我大事,我是舍不得伤你的一丁点儿的。”
虞芳面沉如水,道:“是你不对……”
“好啦好啦!你我处境不同,原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我做事有我的理儿,你正直清白,行事光明磊落,我很敬佩,可你坏我好事,害我铸下大错。”
夏随锦坐直,揉着腰,又道:“正直过了头,就是迂腐。凡事要知变通,你想你在‘梨花镇’,找不出剥皮人,就拿自个儿当诱饵,虽然吃了些亏,但还是杀了剥皮人为民除害,这就是变通。当时在沈家堡也是一样,刘陵心够狠,连亲妹都杀,我当面索要九龙令,你觉得他会给?兴许还会杀了你我灭口。所以我只能用你认为下三滥的手段威胁刘陵。”
虞芳望过来的目光仍有几许迷茫。
他太干净纯粹,眉间依稀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少年天真,夏随锦的心忍不住抽疼了一下,摊开手掌握住他的手,道:
“说是打个商量,其实没得商量。我瞒着你很多事,想等到你值得信任的那天都告诉你,可你要是继续阻碍我做事,恐怕就没那一天了。”
虞芳几番纠结,垂着莹光的眸子,终于闷声“嗯”了一下。
夏随锦顿感心头没了大石,呼吸间神清气爽,抱住虞芳的腰,大笑:
“芳郎,好芳郎!今晚你别走了,我得好好儿伺候你。”
这时候,虞芳眸中闪着生动的光,像是水中映着星河,繁繁点点盛了他一池清梦。
他一直都疑惑,世间佼佼者众多,为何非“虞芳”不可?
此时此刻似是想明白了一点儿,身为天潢贵胄,他虽侥幸没有卷进夺帝的暗流,可大暗宫的首领不同于将相朝臣,要抹杀功高震主的权臣、平衡武林势力,隐藏在黑暗之中以算计、杀戮、挑拨离间和一切见不得光的手段维护寰朝独尊的地位。
这样的位子,难不成还要光明磊落,俯仰无愧于天地?
――简直是可笑,所以夏随锦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相反,他觉得自己着实坏进了骨子缝儿里,若真有报应一说,那他肯定是头一个活该天打雷劈的主儿。
见人三分笑的怪癖也是由此而来的,看似鲜活多动,喜欢行走在yá-ng光底下,内心却早已糜烂在黑暗中滋生的蛆虫下。
如今遇上了这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怎教他不动心?
所以说,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纵然他看似天下无敌举世无双,可终会出现个能降住他的。
ch.un宵缱绻,露华水浓。
一床乱被踢掉了床下
唇舌j_iao缠间夏随锦轻蹙眉尖儿,盘在虞芳腰间的两条长腿酸得几乎要麻木。
唇间迷乱地呓语
他身子光裸,肤色不似虞芳的雪白无瑕,但紧致细腻光泽如玉,如裹了上等的丝绸。
“……小苏……”
“再重些……”
夏随锦忍不住
双手双脚皆扒在虞芳身上,摆动柔韧有力的腰肢回应着,眉梢唇角皆是蔓延的妩媚ch.un|意。
二人情难自控,直至东方破晓,才稍作停歇。
翌r.ì,夏随锦扶着酸疼的腰,想:怪不得有“夜夜ch.un宵”一说,这种事一旦得了趣处,着实会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