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为你归来+番外 作者:青花砚(下)【完结】(95)

2019-03-19  作者|标签:青花砚 情有独钟 甜文

  长孙祈沐带着景染翻身下马,两人往内又走了数十里,越走两边的山谷越趋于闭合,直至尽头,一袭黑衣黑发的人,正端正如柏的站在原地。

  ——靳鞅。

  

  第118章 解开记忆

  景染几乎是立刻便顿住了脚步, 看着前方的靳鞅沉默不语。

  近十日以来, 每日都会有不间断的消息禀报靳鞅在乌荔与青越边界的一举一动。而且青怀山距梧桐城万里有余, 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赶到。

  所以, 梧城那个靳鞅只是个幌子和替身,她自己其实一早便动身等在了这里。

  不过这样的把戏和行踪能瞒得过长孙祈沐?

  景染偏头朝身边这人看过去, 长孙祈沐果然神色淡淡,并无表示。

  靳鞅忽然笑了一下, 隔着十步之遥在景染和长孙祈沐枫红色的衣物上随意扫过, 挽唇对着景染道:“看来即便成了婚, 师姐还是整日的被枕边人蒙在鼓里。”

  长孙祈沐二话没说,手腕轻抬, 纤长透薄的冰瑰直直刺向了靳鞅面门。

  靳鞅不以为意地反手劈转, 袖中腾剑同样出手,将冰瑰原样打了回去,眯眼嘲讽道:“我可不是专程来陪你撒气的, 都已经到这儿了,你还想多拖着喝盏茶不成?”

  长孙祈沐收回冰瑰, 反唇相讥, “我拖着又如何?当初到十里樟林, 你没有故意换乘马车,拖着我的人多陪了你两日?”

  长孙祈沐话落握了握景染的手,忽然牵着她重新抬步朝前走去。

  景染沉默不语,面上也没有多余的神色。靳鞅看了眼她,也收剑入袖, 道:“你倒是大言不惭,那时候未曾大婚,她如何是你的人?而且即便如今我放了你们大婚,她也不一定永远都是你的人。”

  长孙祈沐忽然再次劈手挥出一掌,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因为已经走到近前,靳鞅即便堪堪躲过,但身后的石壁还是砰然一声四散炸开,露出了一株巨大榕树的树身。

  景染打量着那棵树身,忽然笑着开口道:“你放我们大婚?换她应你带我来恢复记忆?”

  长孙祈沐纤薄的唇瓣抿起,猛然用力紧了紧手掌又缓缓松开。

  景染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动作,仍旧维持着牵手的姿势,靳鞅视线在两人的手上扫过,大方承认道:“师姐自然是聪明的。”

  景染歪头,一错不错看着她,“所以——我若恢复了记忆,对你有何好处?”

  靳鞅没应这句话,只是当先走进了洞里,好似触动了什么机关,使巨大的榕树树身从中间规整裂成了两半儿。

  她转身道:“师姐在害怕什么?恢复了记忆,你不过是不必事事猜测询问,不会再受任何引导欺瞒,但你总归还是你自己而已。”

  景染深深眯眼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倒是算盘打的好。”

  所以从一开始,长孙祈沐处处瞒着她,避着她去接触和了解神祇一族,除了直接上是想要她远离靳鞅,其实间接上还有一个目的——便是不愿让她想起前世的记忆。

  而靳鞅,显然从半年前在青怀山将她炸下密道开始,就是为了让她恢复记忆,奈何三番五次,都被长孙祈沐插手阻挠了。

  所以她们的大婚能够如此顺利,其实是这二人早已不动声色地在暗中达成了协议,各取所需罢了。

  而且姜柏奚忽然在离青怀山只有百里的距离被迫离开,怕也是这两人联手算计的。因为倘若姜柏奚闲着,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跟下来凑一番热闹的。

  景染转向长孙祈沐,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长睫,微微低头道:“所以我恢复了记忆会怎么样,绵儿你来说?”

  长孙祈沐顺从贴阖的长睫颤了颤,忽然转身抱住景染,在她耳边哑声压抑道:“不管会怎么样,不管如何,你若恢复了记忆,才是真正的你,完整的你,我信你,你也要信我才是。”

  “好。”景染未曾犹豫,抬手回抱她,毫不避讳地将她搂在怀里偏头吻了下,才勾勾嘴角道:“你现下是我的妻子,说的我都记着了。”

  靳鞅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忽然转身,当先跃进树干跳了下去。

  长孙祈沐骤然用力,重重将景染的脖颈勾搂而下,压着她吻了许久才松手哑声道:“走罢。”

  景染任由她拉着跃下了树洞,眼前光线豁然转暗。长孙祈沐将景染重新搂进怀里,抱着她在洞壁间不时旋转踩按。

  看来又是条暗道,而且路程不短。虽然适应了一会儿后已经能够看清周围,但景染还是懒洋洋地窝在长孙祈沐怀里,暖色的眸子分外平静。

  “绵儿?”

  “嗯?”长孙祈沐刚刚应声,搂在景染腰上的手便被轻轻拿捏住,握了起来。

  景染牵引着她的指腹落在自己唇瓣上,一边带着她轻轻抚摸摩挲着方才亲吻时留下的炽热和微肿,一边低声笑道:“是有些日子,为了赶路未曾亲近过了,今晚上我允你,要不要?”

  长孙祈沐的指尖几乎是在瞬间便轻瑟蜷缩了一下,景染将它们握住,又往唇边送了送,舌尖儿也微微探出包裹着点了点,低哑着再问道:“要不要?”

  身子已经紧绷的厉害,从指尖传至四肢百骸的滚烫好似让长孙祈沐难以开口,不过她忽然将脑袋埋在景染颈窝处涌出的潮热,已经不言而喻。

  景染无疑是了解这个人的,她如今的种种反应,和当初在醉城准备默许靳鞅将她带走之前何曾相似。但她俨然也是聪明的,许多事情发生过的意义,就在于它要教会人们反思,和改变。

  而怀里这个人也无疑是让她疼爱和怜惜的,她所有示于人前的淡然和随- xing -,在面对这个人时,都会自然又不自觉地转化成为另一种妥帖的温柔与顺从。

  疼爱与被疼爱,从来便不是流于表面的界定。

  长孙祈沐在转过最后一个方向后,在景染耳边温柔答道:“要,但这次你可不准罚我分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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