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与顾蘅的种种,与墨池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在她的脑中急速闪过,二十年的光- yin -,仿佛弹指一挥间。
年少时候的元幼祺,从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会与顾蘅发生这样的事……
鱼水之欢吗?
与元幼祺而言,当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她的身体更加的滚烫了。
直至床帐在外面被轻轻撩起,夜幕借着那细缝儿悄悄溜进来一点点,就又被墨池遮挡住了。
元幼祺仍是闭着眼睛,嗅着床帐内墨池的气息,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唇上一软,是墨池吻了过来。
“陛下莫紧张,会很快乐的……”昏暗之中,墨池的声音中的柔媚成分被无限地放大。
元幼祺熏熏然于那样的柔媚之中,更毫不迟疑地将整个身心都沉浸了进去。
相濡以沫,柔情蜜意。与心爱之人做亲密之事,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痴迷,直到无法自拔。
短暂的痛是快乐的,快乐更是快乐的。
两个人浑然忘我,什么罗裙啊,什么着女装啊,早被丢到了爪哇国去。
最最快乐的时候,元幼祺只记得自己在墨池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动情地喘着:“阿蘅,朕已经……送你……你礼物了……”
最后的最后,元幼祺突觉有一股子清凉,被墨池度入了自己口中。
她想都没想,就把那小指尖儿大小的丸状物事吞下肚去。
很快,昏天黑地,元幼祺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够肥的一章吧~
所以,第一次小元被压2333
中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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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肃王殁了。
老肃王重病卧床将近半年, 如此也算是一个解脱, 倒也不算得什么。而诡异者是, 肃王殁了的当夜, 肃王长子元理便“恸伤亲逝,吐血数升”, 也一命呜呼了。
元幼祺眯着眸,死死盯着太医院呈上来的结论上的八个字, “啪”的一声, 将那张纸狠狠地拍在了书案上。
惊得一旁侍奉的唐喜不禁缩了缩脖子——
陛下近来的戾气好重!
“茶呢?”元幼祺在上面冷声问着。
小书房外侍奉的小内监慌忙捧着托盘, 将温度刚刚好的茶奉上来。
元幼祺随手掀开盏盖,只瞄了一眼里面的茶色, 脸就- yin -沉了下来:“谁让你们泡这个茶的!”
那小内监见到皇帝发怒, 腿都软了,连话都回不利落。
唐喜忙近前来,悄悄挥手打发了那名小内监, 陪笑道:“奴婢这就给陛下换一样去。”
元幼祺拧着眉头,闷了闷, 倦道:“不必了!放着吧。”
唐喜应了一声, 依旧退后去, 恭敬侍立。
这一遭是福州贡茶惹的祸,上一遭是司工局新进的宝蓝色新袍……
唐喜心中暗忖着。
皇帝最近情绪波动极大,极易恼怒。
福州贡茶啊,唐喜回忆着,当日为了讨好墨池, 特特地在那处新置私邸里备了这种茶……皇帝的变化,就是从那日之后开始的。
唐喜如此想着,眉心“嘣嘣”猛跳两下:看来,十有八.九是为着那位墨姑娘了。
这几日并没见皇帝急着出宫去见墨姑娘,莫不是小两口儿吵架了?
唐喜没经历过这种事,实在想象不得,但元幼祺与墨池同宿在墨池的新宅院之后的事,唐喜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日,他与梁少安等侍卫皆被元幼祺嫌弃地关在了院门外。皇帝终究是皇帝,就是当真胡闹,他们也唯有听命维护的份儿。
唐喜同梁少安认命地在外面悄守了一夜。
至于那座宅院里,皇帝与墨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
想到太后若是知道陛下夤夜不归,还与一民间女子同宿宫外,可能惹来的雷霆震怒,唐喜和梁少安都觉头皮发紧,彼此对视一眼之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命相怜”四个字。
事到如今,也唯有硬撑着,替皇帝遮掩了。
可谁料,第二日第一个从门内出来的,不是他们原以为的一夜销.魂、春风得意的皇帝陛下,而是墨池。
唐喜久在禁中侍奉,宫闱中事听得多了,这种情形他可比梁少安敏感得多。见墨池的神色如旧,浑不像是被索取无度的模样,唐喜的心里就沉了下去:不会吧?陛下可是会武的啊!这墨姑娘瞧着文文弱弱的,不……能吧?
唐喜没机会再胡思乱想些什么,因为墨池已经对他们开口了。
她说陛下还在睡着,莫要惊扰了她。说罢,就走了。
走了!
唐喜与梁少安面面相觑。他们自不好去惊扰皇帝,却也不好去拦住墨池问她去要哪儿。
毕竟,经过这一夜,在他们的眼中,墨池已经是“天子的女人”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封了位分。他们招惹不得,更失礼不得。
两个人傻愣愣地又在外面守了一个时辰,到底耐不住了。唐喜只好壮着胆子,进入院中去寻元幼祺。
他最终看到的,是卧房内掩紧的床帐。
幸好,墨池心细,已经将地上凌乱而引人遐想的两个人的内外衣衫拾掇利落,不然,唐喜若看到那一幕,真的得自戳双目以谢罪了。
唐喜自是不敢去掀起床帐的,他只能大着胆子,贴着卧房的门,离得老远唤元幼祺起榻:“陛下?陛下!”
然而,他唤了不下十数声,床帐内的元幼祺还在熟睡不醒。
眼看着已经过了巳时,往日这个时候,早朝都差不多快散了,如今众位大人上了朝却不见天子,不知乱成怎样的一锅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