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 力很大,哈哈哈,玩笑玩笑。
第23章 重返济州
二十四、
“红染历三年,春。陆家有女。耀龙之贵泽,上祖蒙辉无以复加。其名彻雪。”
---------《凤史.翔龙》
习习海风拂在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我挽着船栏呆在那里,不知不觉的夜已深了。缓过神,叹了口气,有些冷,我将披风拽的紧了些,走了几步,却只听得咕噜一声,拍了拍肚皮,似乎刚才晚饭时魏姐来招呼过。一会去厨下溜达一圈吧,至少的先把我这共患难的战友喂饱了,其他的就再说吧。最近出奇的烦闷,胸口很是不好受,想一个人静静,可一个人的时候那滋味却也未减些许。
三年之期既到,龙之乡自然关闭起来。据说,即使是这些个船长船夫也是再寻不见的,除非,再又逢三。
哟哟哟!我捂着鼻子淌过了这一地又一地的简易横塌,这舱里可是紧的很,就连着过道上都横七竖八的躺着卧着些人。我厌恶的看了眼,扯淡设赌的比比皆是,这橙色的票子还真是不像样呢。要不是为了和魏姐他们一起,我早早就会我来时那官船上去了,谁还在这里受着窝囊,跟那群粗老爷们在一起,真是....!
哎呀买呀,看见个抠脚丫子的,这厮抠吧完了还...不由自主的胃口里有点翻江倒海,这还没扛到厨房呢,我这就好翻出来了,算了算了,我立马转身急匆匆的回去了,所幸,魏大哥他们开的是单间。
轻轻敲了几下,便推开了门。
还是那股药味,不过比之前的好了许多。扫视一圈,魏姐伏在桌上假寐。我也未打算吵醒她,便蹑手蹑脚的掩上了门,寻着这几天和我相依为命的地铺,歇了下来。眼光转向那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唉,叹了口气。魏大哥现在应是正当年,若再无可救,那着实可惜了些。多亏小叶子帮忙将那毒势拖了半年,兴许是他天不该绝,总有些希望也未可知。
若是有希望,纵使是刀山火海想那魏姐也会去闯闯的。
这人心,真是不可测啊。若要有人为我情深如此,或许.....哎呀,秦弦歌啊秦弦歌你毫不害羞,郎君还没影呢却想起这些事情来。我甩了甩头,得把这些都甩到脑袋后面去。抓着被褥蒙了半天,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了,才伸出来吸了一大口气,脑子也清醒许多。
再有两天便到济州了,既然允诺了魏姐要帮她寻那福临和鬼风,那便也得好好盘算盘算。大致先去找小夏跟忘川那是没错的,他们总有办法解出这谜的,剩下的,之后,走一步看一步吧。从济州歇一天,然后走水路去鲁皖。
唉,好想念嫂子酿的桂花酒啊~,傻乎乎的笑着,想着想着口水便流了下来,待到回过神,用袖子蹭了蹭,哇,好大的一块。忘川嫂子酿的桂花酒那可是天下一绝。想那八月花开,月圆高悬,举头而望,那月中丹桂,邀上几位至交痛饮赏月,何乐而不为啊。
就这样在船上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当然大多数时间我都是窝在甲板上度过的,几个船夫都是憨憨的老实人,话不多,我惬意的吹着海风。
本应当在启程第五日到达济州的,但途中遇了风雨,又延误一天。
启程第六日。
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的雨水终于停了,一大清早我就收拾好小包挎在背后,好久没踏踏实实的站在地上了,腿上总是飘乎乎的感觉。加之今晨阳光媚好,心情实在是爽朗的很啊。我大踏步的冲下了栈桥,有点欣喜若狂的在地上蹦跶了几下。魏姐他们必然是最后下船的,他们雇了两个船夫要帮着把大哥抬到客栈去,我也就悠然自得的在码头上等着。
似乎早就有停泊的船了,大致花费的时间都差不多,继我乘的这只船后面,也有几只相继靠岸。码头上人来人往的,接站的,下船的,络绎不绝。不过有兵爷和管事的安排着,虽然不至于井井有条的无可挑剔,但也并没造成什么混乱。想到这我不禁自豪了一把,想我堂堂琦凤,果然是威风无比啊!
刚才还碰见了寒烟他们一行人,打过招呼,说了几句话别的话,虽然心里很是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寒烟静静地笑着,仿佛看淡了生死离别。她就像娘亲般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头,然后,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了。我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空落,没底一样的悬着。正四处寻摸着,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微寒,黎阳第一美公子。身姿潇洒飘逸,紫色直衣,洁白的袄,棣棠花色非常耀眼。长发一丝不乱,贵公子的气派在人群中真是夺人耳目。他从容不迫的按捺下迎来的家人、执事,众星捧月般的上马离去。我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找寻着另一个影子,知道回过神来才想起,原来她,早已离去。那雄浑壮美的金龙早已载她直奔朝堂,歌谣里,总是那么唱的。
“御龙去兮,
朝堂之所倚。
万人敬仰兮,
龙将军现世。
悲哟,喜之于民。
乐哟,悲戚戚以江山。
鼓作作,风阵阵。战场边关,雾里明月泪- shi -衫。壮士去哟,不复还。
龙腾世,战经年。乡音四顾,莫等年华复白斑。壮士去哟,何时还,何时还。”
这也是这几年离了家乡后四处漂泊,在路上听见小孩子们唱的。只记得这么几句,也不知在不在调上。悲戚戚,鸣哀哀,心里总是不好受的。说不清什么滋味,痛的,悲的,就好像所有的感情被抓在一起揪着捻成纤绳,想仔细分辨也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唉,唉。
“弦歌。”轻轻的,肩膀上多了些重量,这个名字,也曾被人如此柔软的唤起。
我欣喜的猛转回头,可心却悬在了那里,面前立着的却是魏姐。身后跟着赵伯和两个船夫,马车也已经雇好了,就停在那里。
避过她探寻的目光,我自嘲的笑了笑,向她摆摆手,然后按着之前说好的,同着向客栈走去。一路上,我都只是抱着腿,坐在窗边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路过如意坊时,我执拗的转回头,再不去看那里。
那炙手的桃花红却在我手心里握的紧紧。
若我有生之年再见她,定要......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