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口袋里正好有票子,我也财大气粗,进了门,就问;“有桃花红没有?”
迎上来一摇摇娆娆的姑娘,连连道歉,说是,没有了,我们每年就只出几盏,您知道这桃花红不易得,调和的手续也是繁的很。不然你试试这牡丹胭脂?金星龙骑将,陆家小姐她总是用这个的,是我们这里的常客——
后面的话我就没听着了,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名字,陆彻雪、陆彻雪、陆彻雪…
她…果然是喜爱牡丹啊。
我鬼上身似的买了一盏金沙牡丹,浑浑噩噩的划拉了一堆什么香粉墨笔红染纸凤仙花汁…
本来打算去忘梦轩一趟,可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都好到天府胡同了,再拐个弯就到王府后街了。
改天吧,我从小门进了去,把买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在床上,趴到床底下,把我那走南闯北不离不弃的小包袱掏了出来,打开。
一盏红郁郁的桃花红盛放开来,我把今儿才买的金沙牡丹和桃花红放在一起,摆在那,直愣愣的瞅着,坐在那发呆。
陆彻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济州见到她开始每次见面都感觉她不一样。
济州的时候,不过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带着点高人一等的气息。
龙之乡那会,让人觉得是个可人疼的孩子,总有种想保护她的欲望。
金龙出世时,惊鸿一瞥傲然于世,万人皆诚心臣服朝拜。
红艳亭再会,她与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坐在一起竟没有半点不和谐。
陆府畅饮夜,觉得是和江湖上的兄弟在一起谈天说地,侠义毕现,豪气云天。
之后的日子,那人俨然出自名家,家规甚严、气质非凡,可有隐隐拒人于外。
莲香卧于榻,她侍候于旁,精心照料,完全没有主仆架子。
到底哪一样才是真正的她,陆彻雪,你是金星龙骑将?是淮南直司瓒?还是莲香口中的钱柳乡那个寓己于民的父母官。我自诩在外漂泊这么多年,阅人没有上万至少千百也是有的,画皮的人我见多了去,竟看不透她是真心还是虚与委蛇。
我向妍溪郡主讨来的一盆乔子红在窗台上开的正艳呢。
怦怦的响,有人急敲门,说,陈府有贵客,卓然公子要来。
卓然公子,卓然公子是谁?啊啊啊陈府,陈卓然?真的是陈卓然吗?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正想找个机会会会他呢。
赶紧将那两盒胭脂重新裹在包袱皮里塞回床下,换了件衣服我就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是新年了啊....大家都平安。
这感情,发展的可够满...
我今天算了算,还有个十几章七王福临就完了,下一段淮南之行,基本上就是俩人天天凑一起了,种田?不算吧...在之后呢,就赌气跑了,为啥——还有微寒呢,各位都把他忘了吧,哈哈哈哈,我也好给他忘了。
再之后,就结局了。
不知道的写多久,恐怕,三五个月吧,如我这样松松散散的。
不过平均下来,我每个月也能写个三万字,算快?不算快?
这才叫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恩我这是论月算的...明还能更一章。
本来我觉得暖琴是个贱刺刺的人,跟弦歌弄一起,肯定是俩鞭炮扔一桶里,不过,现在竟然莫名的萌上了暖琴,哎,再怎么说她也大弦歌不少呢。
脑子疼,背书,码字。
一月二十二继续考雅思
第48章 卓然公子
卓然公子
“哪呢哪呢哪呢?”我急冲冲的朝主厅奔了去,可这路上不像是有人啊,平时管他大宴小宴的,就算是七王爷家来了个穷亲戚那也是时候丫鬟海了个去。今儿未免太冷清了吧。
远远的都瞅着去百花厅的石子路了,别说人,连个猫儿狗儿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
甘宁儿拖着银盘子打远地方来了,看见我,笑的跟路边的花儿似的问,“妹妹去哪呢,慌里慌张的。”
我说,不今儿卓然公子来么,我去瞧个热闹,可没人——
“谁说与你的,找她去。卓然公子要来,可是明儿——”
哦,我一拍脑袋,刚在我门外喊的人确实也没说现在就来了,我白跑了。冲甘宁儿笑了笑,“姐姐去侍候王妃啊。”
她颔首,“主子今儿身上不太利索,遣我去找李太医要了几味凝神的药丸。这不,正往回赶呢。”
“咦,咱们府里不就有个医术超群的官么,还劳烦姐姐跑那么远的路,太医院离咱们府可的废点时间呢。”
甘宁儿忙噤了我的声,“王妃最忌讳别人提东麓那人,你可小心点。”
“哦,是了是了。”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竟忘了王妃和暖琴是对头,挨都不挨着,哪能找她去瞧病啊。
“不跟你说了,王妃等着我呢。”
“姐姐有空去我那耍耍,我那一院子的丫头可想死你了。”
她回眸一笑,风情万种。“呸,贼丫头,没正形。”然后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唉,这些人,怎么都说我没正形呢,夸人也不能冲一句上夸吧,说的我心里都有点别扭了。
掂量了一下,明儿卓然公子来,端午家宴找个外人来干什么?这些当官的心里啊,不明白。我还得去找趟暖琴,求他那事还没弄明白呢,明天到底是演还是不演还是换地方,总的给个说法。我和九鸾是誓死不相见的,他只前几天遣人把本子送了来,我□□哥儿给我念了一遍,词儿写的倒是挺新鲜的跟戏园子里的话本不同,不过我一想起跳崖那事,心里总是有各应的。
今酒铺恐怕除了雄黄酒再不卖别的了,我想了想,还是去厨下溜达一圈,要两坛子酒再弄点小菜直接去找暖琴得了。一拐弯,顺着平安居的后墙就走了,这是近道,来这都好到两个月了,七王府——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