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仲祺颔首:“是,人人都有私欲,七情六欲皆不可少。可至少应该有一个信念是支撑这个私欲的吧?你有什么信念?”陶庄主不屑回道:“信念?没有。我没空和你聊天,你要是没别的要说,请你交出麒麟。”说时,抬手伸去。
他坚决回以否定的答案:“妄想!想要麒麟,胜过我再说。”话出口,他自是不觉有异。一旁的阮儿、梅庄主、楚二庄主显露出担心。阮儿唤道:“仲祺大哥……”余后之音未出口,仲祺抢断:“请大家回到原位。”
陶庄主面容转而- yin -沉,举刀言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见景,梅庄主将手里的剑扔去:“仲祺,接剑。”众人应着仲祺的话退回到原位。
玉庄主对立于身旁的阮儿言道:“我们都能看得出来,寒仲祺并非是他的对手,你怎么不多劝劝?”阮儿摇着头:“这一向都是他的脾气,以前,他就是这样。如今,他对这种感觉驾驭的更纯熟。”
玉庄主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他对这种感觉驾驭的更纯熟?”阮儿发觉到适才之言有不妥之处,及时抽回神:“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走神。”
她虽如此搪塞,可玉庄主心中却还存疑。恰时,持剑迎上的仲祺与其刀锋相撞,陶庄主回刀前言道:“你这个毛头小子,功力还不够。如果不想英年早逝,还是尽快交出麒麟为上策。”
仲祺只一言:“做梦,麒麟要是交到你们的手里,岂不是等同交出了- xing -命。”在他刀锋变换攻势之时,已有准备的仲祺反手接招。打斗间,无数□□的刀光与剑影,令一旁人眼花缭乱、应接不睱。
他们这里斗的难舍难分,那一旁跟踪文庄主手下的月亭随他来到了井边。看见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向井内倒出粉末。月亭的小脑袋里立刻跳出一个念头:他是在下毒?想到这,井边的男子揣好瓷瓶抬步离去。
踏出一步的月亭看一眼离开的男子,又一想去了客房方向的两人,转换脚步去了客房。这时,他们已经出现在郦泖、上道人、唐梦枯的房中。郦泖吓得花容失色,从桌边窜起,绕着弯躲避两人:“你、你们,你们是来杀我们的对不对?”
第63章 梅园内,大混乱(五)。
双方对立,左边的男子言道:“哥们,这小妞倒挺聪明的,不如留着她给我们庄主当个三房怎么样?”郦泖尖叫一声:“呸!什么肮脏龌龊的思想。”
右边的男子看一眼床边:“先别管这个小娘们,解决他才重要。这小娘们一会带走当人质,可以威胁他们。”说完的两人直奔床边而去。
郦泖在一旁喊着:“哎哎,你们不要乱来,不要乱来。”话音没落地,两把刀挥向床上的上道人与唐梦枯。
郦泖这儿拿起桌上的杯子要扔向两人,未睁眼的上道人抽出右手举掌挡住来人的手腕,腕上用力一推,用他手中的刀砸中另一男子的刀。继而,上道人回手就是点住身边的男子,拧落他手中的刀,将他的掌心按在唐梦枯的左前胸。
另一男子再次举刀而来,却被上道人双指轻松夹住。整只手臂向后用力,刀被拽离其掌心,飞出去的刀噌地刺进了门框。上道人撤下双指,一掌握住男子的手,令其掌心按在他身旁同伴的肩头。
这一幕幕,令郦泖瞠目结舌,那未扔出手的杯子从她手心滑落摔碎。垂下手,她嘴里嘀咕着:“我滴乖乖,什么叫武功盖世,我算是领教到了。”正当此时,月亭也冲了进来。
见此情景,她大舒一气:“幸好这里没事。”郦泖扭头望去:“小月亭,是你呀?怎么跑这里来了?”三两句说明了来意,郦泖许久才恍回神:“哦,这样啊。不过,不用担心。有上道人,一切都搞定。”
月亭一颔首:“不过,还有件事。”郦泖自是追问:“什么事?”她将井边的事道出,郦泖激动的一瞪眼:“又下毒?”发出一声闷吼:“天呐,我真是累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离开这里啊。”
两人桌边说着,床边传来一声“嘭咚”,两人同时看去,是未被点- xue -的男子倒地不省人事,另一男子仍旧如木头般伫立不动。
上道人收掌运气,睁开眼下了床,将唐梦枯重新平躺在床。看一眼两男子:“真是多谢二位,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到来,唐兄弟的事没这么快结束。”
拿着靠在床头的木杖走到桌边:“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听见了,小月亭,把他们在练武场发生的情况跟我说一遍。”月亭重重的一点头:“嗯。”三人坐于桌边,听着月亭藏在树上看到的一切。
又见那刀剑来回缠绕,两人虽有不分上下之态势,可仲祺明显已是使尽浑身解数。一旁的阮儿见他们又是互拆了数十招,轻声道:“仲祺大哥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在陶庄主的功力上或是这个地冥邪功的招式,都能够压制住仲祺大哥。加之,他自身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言至此,她轻出一息:“流云庄,木鹰山庄。”
陈八同盯住场内的打斗:“舅舅,你出手助他一臂之力。”闻得此言,易叟持剑冲去。正当场内的两人刀剑难伤对方,互推近身时,二人同时出掌而对。陶庄主向后退过三尺,仲祺则离出七尺之遥。
刀光再次袭来,仲祺尚未稳住身形。那已到来的易叟一剑从中切断,剑与刀相撞发出强烈的摩擦声。对拆几招,二人定下脚步,陶庄主守姿言道:“原来,名门正派真的只会惺惺作态。打不过就叫帮手,真是让人瞧不起。”
易叟欲言,却传来身后仲祺的高声一唤:“易前辈,请你坐到一旁,我要单独和他一分高下。”易叟侧身看向已走来的仲祺:“寒兄弟,你一个人真的很难应付他。”寒仲祺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峻:“我要让他心服口服。”
面对这八字箴言,易叟扬起了笑容:“好小子,若今- ri -你能活在他的刀下。改日定要与老夫一决雌雄。”仲祺依旧紧绷的面庞回道:“一言为定。”易叟退让一旁,两人再度交锋。看着退回的易叟,陈八同一行人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