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庄主看一眼场中相斗已有几十个回合的两人,道:“现在可不是受夸的时候,全身奇- xue -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个试吧。”
梅庄主冲易叟大声言道:“易老头,主攻他上身四位奇- xue -。四神聪、印堂、太阳、牵正。”收到讯息,他回剑一转,一门心思朝他的头部攻击。梅庄主口中的最后三位- xue -倒是不难去确认,唯有这四神聪是在颅顶,要如何用招式让他低头,是易叟心中唯一苦思的。
只见陶先明用掌心之力将他手中的剑包围,易叟抽剑挣脱,却未能得逞。握住剑柄的掌心收紧,一运气,剑“咣咣咣”断成四五截,易叟也弹飞出几尺远摔落在地。
见状,玉庄主举步正欲上前,却见陶先明身后出现一柄剑刺入他的颅顶,沿着百会- xue -周围连刺了四下。狂叫一声的陶先明侧身一掌袭去,众人愣住,刺他之人竟是余全。
伤上加伤的余全重摔在地,吐出一滩鲜血。余家姐弟拔腿而来相扶,皆唤道:“爹。”陶先明的发髻因他刺剑的原因披散开来,注视着余全:“你真让我失望,难道你以为我真的就这样丢下了你?”
被扶坐起的余全笑了几声:“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信任,在梁继浩对你说那番话时,哪怕你偷偷的给我一个眼神也好,我都不会像刚才那样去对付你。”陶先明指着他:“无聊,这种场面下,你要我怎么偷偷让你明白?沉不住气。”言罢,出掌袭去……
身形已然来到余全身前不过三四尺之遥,余家姐弟四臂招架,将其挡下。陶先明再攻时,左瞰从一旁跳出与之相斗,余子荣放下余全,起身相帮左瞰。
那旁,从地上爬起的易叟一抹嘴角的血渍,看着手中的断剑,用脚撩起地上的两截断剑向陶先明的背后踢去。对面两掌回击致使左瞰与子荣猛退着大步的陶先明转身而来,掌心之力阻住了两截断剑。
刹时,第三截断剑直冲他印堂- xue -而去。身前的两截断剑掉落在地,他伸手去握刺向印堂- xue -的断剑。虽然及时将其握住,但还是刺进了- xue -中。陶先明屹立不动,看去他左右两边,玉庄主手持短刀刺入了他的太阳- xue -,易叟则是用另一只手中的断剑刺中他的牵正- xue -。
有人的嗓间发出轻微的惊愕声,看去,梁继浩与文庄主。场上的鸦雀无声,令场外照顾仲祺的三人,以及胡战道等人的目光投去。这时,一声唤打破全场:“梅庄主。”
看去,是上道人、郦泖、月亭三人。梁继浩即刻伸手发令:“抓住那个小丫头。”上道人一动手中木杖,却听到“嘭咚”一声。众人一惊,原来是陶先明倒下躺在地上。
第64章 梅园内,大混乱(六)。
四下一愣场,文庄主起身从中阻拦:“继浩,听我一句劝,先停手作罢。”目光转向梅庄主,作一揖道:“梅庄主,眼下大家也累了,更有众多伤兵,不如就此停战,请大家回屋休息吧。”
郦泖怪腔接过话锋:“休息?只怕你是要送我们集体去死吧。”文庄主满面无辜:“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郦泖和月亭相对望一眼:“从何说起?从你在井里下毒说起,从你派人来杀我们说起。要我们休息,无非是知道我们坐下来肯定会去喝水,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中毒。”他与梅庄主一相望:“这、没有这回事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月亭站前一步:“谁弄错了?我跟踪你的那三个手下,亲眼见到的。一个去下毒,两个是要去对付上道人和郦姐姐他们的。只可惜,学艺不精,反被上道人送回了老家。”闻言,他与梁继浩同时看向上道人。
见得上道人一稽首:“看来,这小丫头又一次打乱了你们的计划,真是罪过。”月亭与郦泖同时一叉腰:“哼!”正当此时,传来压抑许久的一声叫喊,原来是一直忍痛的仲祺。
三人的目光被牵引而去,上道人与郦泖快步走去,月亭步伐虽快,可由于人小,落在了最后。梁继浩冲文庄主一使眼神,知晓其意,他挥手一指月亭,示意身后人去抓她。看出这两人把戏的玉庄主率先来到,横臂一挡:“文庄主,你这背后放冷箭的习惯几时能改?”
听到玉庄主的声音,月亭不再前行,停驻脚步转身:“烟然姐姐。”玉庄主微侧头:“快到上道人那里去,这里不安全。”看一眼态势,她乖乖应了回转身。梅庄主质问道:“文庄主,你作何解释?”
文庄主正欲开口,那名男子折回,气喘吁吁的言道:“庄主,不好了,出事了。”文庄主出手阻止。这一幕,看在眼里的众人不言。梅庄主亲切的目光看向来人:“是不是有人杀了文庄主的手下?”来人未能及时反应,侧头应道:“是。”
话出口,男子方才发觉整个练武场似乎变得安静许多,再细一看,陶庄主已经魂归地府。在他躺下的不远处是余家姐弟和左瞰扶着伤重的余全;胡战道正立于受了伤的易叟身旁;唯有仲祺这里有一点动静。
郦泖蹲在他身旁:“哥,你怎么了?”上道人一切脉:“他这是练功所致。”抬首看向阮儿:“阮儿姑娘,怎么会突然练起天脉神功?”
阮儿满心焦虑:“为了对付陶先明,他身怀与天脉神功同源的地冥邪功,要破他的功力只能让仲祺大哥用天脉神功第四层一试。”
知他心中存有诸多疑问,阮儿看一眼身后的形势:“上道人,其余的事有机会慢慢再说。眼下,恐怕仍是危险重重。”这时,走到上道人身旁的月亭小动作的抬首看一眼树上的两人,他们也正向她挥着手。
如此寂静的时刻,月姬左手在挥动间一不小心打颤了身旁枝叉上的叶片。云周子“唰”地抱着她压身隐藏在树杆后。
虽目睹全程,却只在意后半部分的月亭眼睛一瞪,捋着袖子时心里暗道:好你个云周子,居然敢抱我妹妹,还没长大就暴露这么色的本- xing -,一会好好收拾你。
众人的耳畔响起一声:“来呀,把他们全抓起来。”目光投去,是梁继浩。只见文庄主身后之人持铁戟冲向场中,阵形一字排开,十分训练有素。梅庄主瞧出端倪:“是官兵。”听得官兵中有一人喊道:“此时不动,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