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庄主身置后院的阮儿作一揖:“多谢了,玉庄主。”面对她的玉庄主言道:“谢倒不必,只是,苏姑娘,回答我几个问题。”面对不苟言笑的玉庄主,阮儿言道:“玉庄主是要知道仲祺大哥的事。”
玉庄主轻应后直接发问:“据我所知,寒公子曾死于易叟之手,可有此事?”阮儿未作回应,玉庄主只耐心的等待。许久,她方才言道:“确实。”简洁的两个字,玉庄主的脑中种种猜测:“那又为何会死而复生?”
她转身背对玉庄主,眼望前方:“这件事情说起来,连我到现在都不敢十分的相信。”玉庄主埋眼一思:“莫不是有移魂之法?”阮儿默默微低头:“可以这么说吧,你听说过道家有一门法术,称返灵仙术,可为阳寿未尽者还生……”
听着听着,月亭盘起双臂。月姬大致说完了两人的聊天内容后,月亭横目言道:“无聊!你小师姑的事你也管,有病。”云周子从凳子上蹿起:“你才有病。”床边的几人再度扭头看去,意识到自己过于大声的云周子低下头,停留了一会离开房中。
月亭对月姬言道:“看到没有,这小子纯粹的有病,以后少理他。”月姬乖乖地应了声:“哦。”葛金石转身唤道:“月亭。”她放下双臂:“干什么?你都成一个啥也不行的老头了,不会还想让我当你徒弟吧。”
他一露笑容:“虽然我成了没用的老头儿,可你的烟然姐更厉害了啊,你要不要拜她为师到静池山庄?”月亭一摇头,满口否决:“不要!”
刘斐挠着鼻尖,声音如同蚊叫:“都被拒绝那么多次了,还不死心。”葛金石正容道:“你在那里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刘斐垂下头:“没、没有。”
听得奉瑭问道:“小月亭,静池山庄有什么不好你不愿意去?”她一昂头:“反正不去,他一开始让我做他徒弟,我才不要跟这个老糊涂学武。现在让我拜烟然姐为师,我更不要。要学武的话,我要自己找师父。”
秋霜抬步来至她身边,一捏她脸颊:“好有- xing -格嘛。那让你选的话,你会选谁做师父?”月亭想了想:“不知道,我心里还没个准。”
奉瑭也凑上前:“诶,不然,你就拜我大哥为师好了。”她看一眼床上的仲祺:“他还是先能活下来再说吧。”一阵笑声中,没有人注意到床上的仲祺,嘴角有微动。
后院里,两人由原先的前后站位转变为并排。知晓事情始末的玉庄主面露一丝置疑:“这种事,确实叫人难以相信。若非亲眼所见,只会认为是胡编乱造。”
阮儿回道:“别说没有亲眼见到的人,连我这个亲眼所见的人一直都有三分怀疑尚在梦中。”玉庄主眼含欣赏看向阮儿:“不过,对你,我倒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阮儿与之相视,道:“哦?但不知玉庄主了解到了什么?”她侧身而来:“当今乱世,如此重承诺、守信义之人已不多见。苏姑娘一路陪着寒公子同生共死,可见其真情坚如磐石。”
受这一番夸赞,阮儿面露一丝害羞,摇手言道:“玉庄主,你这几句话,感觉说的不像是我。其实在仲祺大哥醒来的那一刻,面对陌生的他,心里打过退堂鼓。”玉庄主两边嘴角微扬:“可你还是坚持下来了,不管眼前的人是陌生还是熟悉。”
见得阮儿微垂首叹一息:“只是不知道仲祺大哥是否能挺过这一关。”玉庄主接言道:“我觉得只要有人去加强他的意识,要挺过这一关未必不可能。”阮儿点了点头:“玉庄主,你的伤也好了,之后又何打算?”
她稍作思考:“我师父他曾答应上道人在这里保护大家,上道人还未回来前,我想暂时是无法离开。等上道人回来之后再做计较,更何况,麒麟的事还没完。”阮儿应道:“嗯,希望上道人真的能找到鬼医凡公来医治好唐梦枯。”
说到唐梦枯,郦泖正在他房中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唐梦枯啊唐梦枯,你没事跟着我那个弟弟出来疯什么呢?现在弄得成了植物人,哎,上道人这一去有两个多月了还没回来。那什么鬼医凡公公的是不是真有那么神,能把我们现代的医疗器械都比下去。”
话一落音,她赶忙捂上嘴巴,眼神来回飘移。看着房间里没人,她方才放松撤下手:“呼,幸好没人,不然又忘了阮儿姐的嘱咐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可就惨了。”她又一惊一乍:“嗯?不对呀,怎么就我一人在这?不是应该还有人的吗?”
起身去开了门,冲着外面喊了几声:“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呐?”有一少年匆匆来到:“郦姑娘,有什么事?”她指着房内:“能不能麻烦你在这里看一会,我出去溜达溜达。”
少年作一揖:“好,姑娘请便,我正好也要奉命照看唐公子。”她一拍掌:“那好,你待在这里,我走了。”
少年应了她,郦泖回头对屋里言道:“唐梦枯,不好意思,我太闷了,出去玩一下。”作了个拜拜的手势,她转头就冲出了房间向院里跑去。那少年见她离开自行进入屋中。
背着双手的郦泖一边来回看着风景一边向前走。莫然间,遇到了往回走的阮儿与玉庄主。她瞬时显得有些色眯眯的唤道:“玉美人。”
稳当的跑至她面前,双方停下脚步。郦泖的眼睛喜的成一条缝:“玉美人,和阮儿姐在一起聊天的吗?”玉庄主对她的表现不作多想,言道:“是啊。”
见她那副笑容,阮儿胸中几分了然:“郦泖,你不去照顾唐梦枯,跑出来干什么?”郦泖一甩手:“嗨,就我一人待在里面,无聊死我了。想着出来看看风景,溜溜啊。”
又一脸笑容盯着玉庄主:“没想到,还真看到了最美的风景。”阮儿皱起了眉头:“奉瑭说的真是没错,你变成女人了还要祸害女人。”
郦泖的笑容僵硬,指着她:“这话你听到了?”阮儿斜视之:“是后来奉瑭私下跟我聊时说出来的。”再看去玉庄主,她正埋首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