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微露笑意:“痛快,请寒少侠随我来。”一路随行,绕了几道弯,人被他们藏在较荒僻的一所荒凉的大宅中。被绑缚的两个人坐在角落里,郦泖困得一头栽在唐梦枯的肩头。有一名大汉说道:“这小娘儿们终于停了,一来就哭个没完,哭的人心烦气躁的。”
另一大汉接言:“这会儿,估计是哭累了,躺在书生的肩头睡着了。”四人同看向唐梦枯,又一大汉言道:“书生。”原本看着肩头郦泖的唐梦枯扭回头:“啊?”那大汉一露女干笑:“看你挺喜欢她的,要不要咱哥几个帮帮你?”
他满眼的不解:“帮、帮我什么?”先前说话的大汉再度言道:“还能帮你什么?帮你如愿以偿啊,等事成之后,我们给你们摆上喜堂成亲如何?”唐梦枯急忙说道:“小生怎能在无媒无证的情况下与小姐成亲,不合礼,不合礼。”
四人大笑,为首的大汉终于开口:“呆书生,哈哈。你要是不愿意娶她,那就让我兄弟把她娶了。”他扫一眼:“壮士,这不能啊,小姐可是冰清玉洁的千金大小姐,你们四个人如何能娶她一人?”四人指着他又是一顿笑。
笑声,将郦泖从梦中拽回,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眼前四人,再次放声哭起来。四名大汉立刻停止笑,全体堵上耳朵。唐梦枯堵不了耳朵,只得向一旁移动。如此情形下,门外传来了大唤声:“王铮,王铮。”里屋无人理会。
越走越近,郦泖的哭声自然也是越来越清晰。四双脚步踏进,见得这般情景,不由令人心生觑意。听到唐梦枯一声唤:“寒大哥,是你呀。”郦泖止住哭声,堵耳朵的四名大汉立刻向后退过几大步,慌慌张张拔出剑相对。
只是那哭声停了莫过弹指间又开始,边哭边说着:“臭哥哥,你怎么才来?”仲祺只觉头疼欲裂,大声言道:“行了,别哭了。”待她抽泣,仲祺长出一息:“还想不想出去。”
郦泖不停点着头,仲祺摇了一下头看向四名大汉:“好了,不用演了,反正你们最终的目标就是我不是吗?放了他们俩个吧,我束手就擒。”
五名大汉相望,杜若宁与贺天久相望,眼中皆含三分狐疑七分警惕。为首的大汉指着仲祺:“你少来了,我们吃过你的苦头,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你。”
仲祺高举双手:“那你们想怎么样,我听你们的。”趁机,身后的贺天久抬手点住仲祺- xue -位。这一幕,令唐梦枯与郦泖大惊失色。
郦泖大声质问:“贺天久,你发什么疯?”唐梦枯脑中似寻找到某些关联:“郦姑娘,他没有发疯。”郦泖扭头而来:“嗯?他不发疯干嘛要对付我哥?”唐梦枯盯着他与杜若宁:“笨!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和杜姑娘还有他们五个是一伙的。”
犹如一道电光闪过,郦泖激动的站起:“什么?你说他们是一伙的?那他们俩个一直在骗我们?”唐梦枯随之起身:“这一次,是真的逃不掉了,郦姑娘。”杜若宁走到仲祺对面:“寒大哥,十分抱歉。我……”仲祺只道:“不要叫我寒大哥,我受不起。”
贺天久的目光与郦泖撞在一起,似有一丝欠疚藏在其中。屋外有笑声传进:“原来我还以为可能又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抓住你,想不到这次这么容易。”往屋门口看去,是陈八同与易叟、胡战道领着几人进入。那七人同时作揖:“少庄主。”
唐梦枯与郦泖异口同声:“少庄主?”陈八同应一声:“嗯,你们俩个做的很好。”知他在赞赏哪两人,仲祺开口言道:“原来你们俩个根本不是贺天久和杜若宁。”二人虽未说话,但已是默认。仲祺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陈八同背过双手道:“寒仲祺,先不要急着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这里有一笔买卖,你愿不愿意做?”仲祺回了他四个字:“愿闻其详。”
陈八同颔首道:“好。不妨告诉你,我对这个麒麟一点兴趣也没有。抓你完全是为了不让梁家兄弟得逞,我的买卖就是你帮我对付姓梁的,麒麟我物归原主。”
仲祺不由一笑:“奇怪了,姓梁的不是你的主子吗?怎么你会反过来要对付他?”陈八同眼含怒意:“你以为谁愿意寄人篱下,我待在他身边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你就回答,做还是不做?”
他细一思量:“做不做,我希望你能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我不做糊涂买卖。”陈八同胸有疑问:“哦?什么叫糊涂买卖?”仲祺与他问道:“最初你总是想尽方法要抓住阮儿,接着,碰到我就是开始抓我,可现在为什么突然要做起这宗生意?”
陈八同满面不在乎:“我当是什么,简单呐,我想通了。最开始碰到你的时候,我一时间以为真的认错了人。被你打伤后,我猜想,你当时武功若有若无,让胡战道抓你应该很容易。可眼下,你的武功又恢复了,我抓不住你,即使现在你被点了- xue -,只要给你一定的时间,冲开- xue -道不成问题。”
顿了会,又道:“至于那位阮儿姑娘,自然是因为之前你已经死了,她可能是唯一知道麒麟秘密的人。所以,我才会到处要抓她。”仲祺的眼神瞄到易叟:“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设这么大一个局岂不是在自找麻烦?还有,你身边的这位……”
知他所指何人,陈八同也看了易叟一眼:“看来,你的记忆还没有全部恢复。他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把我和阿共打伤,我也只好兜这么一个大圈子。”仲祺轻哼一声:“你这棋布得可真够辛苦,一方明着来,一方暗着,明的不行就用暗的。”
陈八同看一眼贺天久与杜若宁:“没办法,总要防着,想不到还真防着了。就怕你会恢复功力,怕什么就来什么。连胡战道都不是你的对手,只能依靠人心了。”
仲祺静静看着陈八同:“不过,我还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陈八同侧身望向门外:“你真的不必知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这笔买卖你是做还是不做了吧?”正当此时,屋外竟又传来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