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瑭闷吼一声:“我哥说的真是一点也不错,古代人真是一根筋,脑袋死成这样。”抬起被绑缚的双手:“你们自己看,我手被绑着,身上的大- xue -也被封着,我还能蹦上天不成?”
右边的男子言道:“谅你也玩不出花样。”撤下剑,奉瑭走上前:“哥,你放了他吧,他为了救余子荣,已经被你的天脉神功所伤。”
仲祺眉间微凝:“哦?可是,他们抓你来威胁我,我为什么要放了他?”举剑欲再刺去,那旁的阮儿一声唤住:“仲祺大哥。”
奉瑭舒一气:“哥,我想,他们对麒麟确实有目的。但我与余家姐弟相处数日,他们并非大女干大恶之徒,也亲眼见到余庄主为了救余子荣,不惜伤了自己。”
已来至他身旁的阮儿同劝道:“仲祺大哥,这样胜之不武,对余庄主不公平,对你也有损身誉。”仲祺收起剑:“那你们俩个说,怎么办?”
阮儿看向余庄主,拱手言道:“余庄主,对你,晚辈佩服。只是眼下,希望我们都放下麒麟的事,一切日后再说。”
她这边说时,奉瑭已经伸手去扶余子馨,对其关切言问:“你的伤怎么样?”余子荣从地上蹲起将余庄主扶起:“爹,阮儿姑娘说的对,麒麟的事我们就不要去管了。”余庄主并不理会子荣之言,只道:“我只答应他们暂时放下。”
只见仲祺将奉瑭拽来身边:“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见人家姑娘长的好看,就给我倒戈相向?”奉瑭眼含十分狐疑:“啊?哥,你扯到哪里了?”抬起双手:“还不快帮我解开。”同时,阮儿偷笑,余子馨埋首不言。
用手里的剑割断绳锁,将剑回鞘扔到余子荣手里。正欲转身,奉瑭拉住了他:“哎,等等。我身上的- xue -道还没解。”仲祺看一眼手指,伸指点下去。感觉浑身解放的奉瑭走到马的左边取下赤羽双凤剑折回。
三人刚踏步转身,余子馨唤住了他们:“奉瑭,能不能求求你大哥,救救我爹。”未待他们开口,余庄主一甩手:“不必,子馨,不准你乱求人。”子荣相劝道:“爹,你体内的伤目前除了天脉神功,没人可以救你。奉瑭与我们也算是共患难一场,不算乱求。”
阮儿的目光则是集中在相望的奉瑭与余子馨身上。奉瑭从鼻间轻出一息:“哥,你……”话没出口,仲祺照着他后脑勺一掌:“你昏头啦?他可是为了麒麟一路把我们弄的浑身是伤的人其中之一,尤其是阮儿,险些就没命。你来求我救他?不干!”
奉瑭扭头去求阮儿:“姐,你帮忙劝劝哥呗。”余庄主从中掐断:“行了行了,本庄主不用你们救,这点伤难不到我。”唤着姐弟俩:“走。”如此一来,姐弟俩寻街觅了家客栈安顿下来。仲祺与阮儿带着奉瑭回到了他们下榻的客店内。
进了房间,余家姐弟向余庄主慢慢道出这段日子以来的遭遇及奉瑭相救二人之事。那边,立于奉瑭身边的仲祺指着他:“你是不是脑袋出毛病了?那个姓余的混帐差点没把阮儿打死,你泛什么小白兔的滥爱心?”奉瑭委屈的回道:“哥,你挑人少的时候再教训好不好?”
放眼望去,除了阮儿之外,上道人、陈八同、易叟、胡战道、杜若宁、贺天久全部坐在其中。陈八同暗笑一番:“仲祺,我们先告辞了,你们兄弟慢慢叙旧。”他们这一撤,房里只剩他们四人。仲祺盘起双臂:“你老实给我说,是不是看那个女的长得好看?”
痛苦不堪的奉瑭双手拍着桌子:“哥啊,你能不能不要扯到这上面?你不知道我以前不是男人吗?”仲祺顺口接过:“可你现在是啊。”阮儿噗地笑出一声:“仲祺大哥,你也是,不要乱点鸳鸯谱。”
闻得阮儿之言,奉瑭赞同不已:“就是嘛,谁像你以前是个‘汉子’,现在更是个名副其实的汉子。”仲祺放下双臂,就着最近的凳子坐了下来。
安静片刻,阮儿问道:“对了,奉瑭,我刚刚听余子荣说你们算是共患难一场,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此一问,牵出这段时间接连不断发生的事。
已听完过程的余庄主起身踱步,姐弟二人随之慢慢站起凝望着他。良久,他方才开口:“我不能放弃麒麟。”姐弟俩异口同声:“为什么呀?爹。”余庄主回转身来,酝酿一番:“原因我暂且不能明说,但终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姐弟俩怔怔相望,有言却不知该如何倾吐。余子馨言道:“爹,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想要麒麟已是难上加难。你身上又有伤,现在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必然是想少一个人争麒麟最好。”
余子荣点头接言:“没错,爹,眼下,一个寒仲祺就让我们吃不消。更多的朝廷、山庄的人,肯定会让我们焦头烂额。还有,这麒麟被易叟所夺,更不用提知道了秘密没有麒麟又有何用?”
余庄主信步走向桌边,坐了下来,陷入深思。似经不住子馨与子荣的轮番问题,不一会,他抬头看一眼姐弟俩:“我要得到麒麟的真正原因是救出你们一直被囚禁的祖父。”姐弟俩人不敢相信的彼此相望:“祖父?”
余庄主点头回道:“没错,外人只知道我要得到麒麟,为的是里面乱七八糟的秘密。其实更大的原因是,三十年前,你们的祖父被南吴囚禁,赎回的条件就是麒麟和它的秘密。”
余子馨心中一算:“那现在就是在南唐?”余庄主微点头:“不错,现今自拥为王的人哪个不想逆天改命,让自己成为真正一统天下的皇帝。你们的祖父是当年与他师弟月秋岁共同造出翡翠麒麟的人。”
此消息如雷霆闪击,余子荣不禁问道:“爹,你不是说祖父早就去逝了吗?”子馨整理了一下思绪:“是啊,爹,你又为什么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余庄主摇头:“并没有,但我不能说,如果让人知道你祖父是当年制作麒麟的其中一人。那我们的麻烦就如同现今的月家一般。”
两姐弟眉间一凝,子馨言道:“原来,爹你早知月家之事。当天围困他们的时候,也知那两个女孩子就是月家的后人?”余庄主轻叹一息不作回话。子荣想起当日的情景:“那爹你就是有意放左瞰去追他们?”他也只是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