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名字,郦泖激动的抖着手指:“肯定是他们没错了,我和唐梦枯也是刚从他们的人那里逃了出来。”她这一提,仲祺方才想起:“诶,对呀,你们俩个怎么会路过那里的?”唐梦枯将他们昨日发生的事详细告之。
知晓原委,仲祺顿悟:“那就是陈八同了,哎呀,这臭小子,明面上跟我们和好。暗地里还要使- yin -招,我知道了,怪不得那个给我扎针的人总问我是否想起以前的事情。哦,原来他是要我恢复对麒麟秘密的记忆。”
那两人相望一眼,郦泖问道:“哥,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唐梦枯接言:“是啊,该不会不经意间说漏嘴了吧?”仲祺一摇头:“不会,我这两天脑子里是有许多东西涌进来,不过关于麒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所以,我不可能说出关于麒麟的任何事。”
郦泖眼含好奇:“都涌进来些什么东西?有没有阮儿姐洗澡不幸被你看到的画面?”仲祺甩手给了她脑瓜子一巴掌:“龌龊!涌进我脑子里的全是剑招。”接着,又小声说起:“我其实倒挺想有她洗澡的画面。”原本吃惊看着郦泖的唐梦枯转而惊讶的盯着仲祺。
摸着脑瓜的郦泖埋怨:“那你还打我,骂我龌龊,什么人呐!”仲祺没好气回道:“我是要你注意点,你现在可是姑娘家,出口就是这些话,不怕被人指指点点?”郦泖一拍额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迂腐的?”
听着这两兄妹的拌嘴,唐梦枯如置云雾。他来回看一眼二人:“二位,对不住,打断一下。”两人同时看向他:“干嘛?”唐梦枯将目光定在仲祺身上:“是这样的,寒大哥,我一直无法理解所谓你们那个时空的人究竟是如何存活的?”
仲祺与郦泖相望,咳了几声:“这个,有点复杂,等将来有机会再跟你细说。现在,我们得回小镇和阮儿他们汇合。”言罢,起身就走。见状,他二人自然起身跟上脚步。刚踏出几步路,对面出现两条熟悉的身影。
双方见面,阮儿与奉瑭同时唤道:“仲祺大哥(哥)。”仲祺面带笑容相迎:“阮儿,奉瑭。”郦泖兴奋地跑上前:“阮儿姐,奉瑭。”见到郦泖,奉瑭一个激动抱住她:“哎哟,姐,我可终于见到你了,太不容易了。”
郦泖捶着奉瑭的背:“是啊,真是太不容易了。你不知道,你姐我在路上受了多少罪。”放开彼此,奉瑭大笑:“你呀,该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她抬脚踢了他小腿一脚,奉瑭拎起腿,双手摸上被踢痛的地方:“姐,你干嘛呀?”她满眼怒火:“混蛋,你居然说我应该受罪。”
两人一番对话,仲祺与阮儿笑起。见他们寒喧的差不多,唐梦枯方才上前:“苏姑娘,奉瑭。”放下腿,奉瑭伸出手掌,唐梦枯知他心意,伸手与其相握。紧握的两只手传递着久违的一份异- xing -兄弟之情。
奉瑭嘴角含笑:“唐大哥,一路辛苦了。”他亦笑颜相对:“苦而行乐,何苦之有。倒是你,看来几经风霜,又似成长不少。”
奉瑭颔首回道:“嗯,收获颇丰,改日得闲,一面小酌一面道尽一路风雨如何?”唐梦枯自是求之不得:“自然是好啊,把酒道人生,唐某乐意之至。”
二人正谈至此,郦泖打断:“哎呀,好啦好啦,酸过来酸过去的。你们的牙根是好好的,我的快掉光了。别这么让人受不了,好不好?”仲祺与阮儿再度笑起,仲祺牵起阮儿的手腕向前走去:“对了,阮儿,你和奉瑭怎么会来这里?”一言,牵出这两日的情况。
看着前方的两人边走边说,后面的三人小声议论起来。郦泖用双臂戳了戳左右二人:“哎,你们觉得,阮儿姐是喜欢以前的寒仲祺,还是喜欢现在的寒仲祺?”唐梦枯侧头问道:“有什么差别吗?”郦泖接言:“差别可大了。”
知他未必明白自己所言,直接去问奉瑭:“你看咧?”他想也未想的回道:“相信阮儿姐以前确实心仪寒仲祺,而现在,我觉得是更爱。”
郦泖露出几分不屑的眼神:“哟,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还以前心仪,现在更爱。”奉瑭指着她:“哎,别看你现在是女人的身体,可你并不懂女人。阮儿姐看哥时的眼神我能体会的出,只是古代的女人嘛,矜持太重要了。”
这一来二去,唐梦枯整个人陷入了懵然的境地:“请教,你们所说的话,怎听着好生奇怪。”郦泖冲他一甩手:“哎呀,不要奇怪,你就当在听天书好了。”奉瑭笑了几声:“你不明白实属正常。”
不理会唐梦枯,郦泖拽过奉瑭继续问道:“那你觉得现在的哥呢?他对阮儿姐看上去像有意思吗?”奉瑭先是哼哼了两声:“你这个问题真是多余,好不好?”又一想:“诶,不对,你等等,我看你是别有居心。干嘛,要是哥不喜欢,你想来怎么滴?”
郦泖双手一摊:“我可没这么说啊,你别瞎猜。再说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滴。”斜视她的奉瑭道:“算你心里还明白,别当了女人都还有想祸害女人的想法。要是这样,我第一个把你揍扁。”
郦泖不服气了:“哎呀,你小子现在神气了,居然敢说揍扁我的话,信不信我让秋霜先把你揍一顿再说。”
他得意的一晃脑袋:“你就甭想了,秋霜可不像你,而且,她才不会揍我呢。我现在真算是明白古代的男人为什么会夸奖一位女子才情并茂,甚至特别为之着迷了。确实,‘才情’二字真的很难才能做到。”
说到这,唐梦枯冷不丁接过一言:“奉瑭言之有理,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却偏偏有才情的女子却为人所钟爱,此乃物以稀为贵也。”看一眼郦泖,又道:“像郦姑娘,不为世俗所捆绑,虽说有些出格,可也算是独树一帜。”
听到关于郦泖高评价的奉瑭不由笑出几声,继而言道:“她?独树一帜?”唐梦枯面容正然的点了点头,奉瑭面露苦相:“算了吧,我看她是没规没矩,放浪形骸吧。”闻言,郦泖停下脚步,一眼瞪去:“倪旷乐,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