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静心想到这里,对面的二人一掌一拳互击,皆向后退去三尺之遥。仲祺看一眼手掌:“你是那个姓余的?”看出他武功招式的阮儿言道:“余庄主,不必藏头露尾的。”黑衣人双目直视仲祺,摘下了头上的黑巾。
黑巾下的面容确是余庄主。阮儿来至仲祺身旁:“仲祺大哥,余全利用玉庄主已经治好了伤。”他满眼疑问:“啊?玉庄主?又冒出来一个?”
对面的余庄主轻声笑起:“寒仲祺,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说出麒麟的秘密。否则,我立刻发出号令将客栈内的大大小小全部灭了。”
待他话音落下,阮儿露出了笑容:“余庄主,你只一心关注麒麟,恐怕还不知道,上道人也在那间客栈中。”听到这个称呼,余庄主侧动一步:“什么?姓时的臭道士也在?”阮儿面显自信:“没错,要灭了他们谈何容易。”
余庄主眼中透着一丝寒光:“既然如此,唯有强取。”仲祺拿过阮儿手中的剑:“你站一旁不要动,我来试试师傅传授给我的剑法。”阮儿应一声:“好。”退至几尺之外。仲祺拔剑言道:“自从记得这套剑法,还没有尝试过,就拿你第一个练练手。”
在仲祺踏出步伐之际,余庄主从怀中掏出一根约有一尺余长,貌似铁制的细棍。按下上面的凸点,两边各延伸出一尺有余。余全手执此棍迎上与仲祺交手。阮儿识得此物:“乌金尺。”听得弦月剑与其撞击,发出“叮”的一声响。
指间转动乌金尺,使其空头一方对准刺来的剑尖。看一眼仲祺刺进空头之中的剑,余全将手中乌金尺往右稍动,向下一压。只见他静静回道:“你眼力不错,竟然认识乌金尺。”阮儿上前一步:“此物原为忠仁山庄蔡庄主所有,你如何得来?”
他冷冷笑过几声:“这还用问吗?”阮儿一股愤意侵袭而来,指着他:“你!你竟然杀了蔡庄主,余全,你还有没有人- xing -?”余全侧目言道:“有没有人- xing -不在他身上体现,他是个残废的人,留着半条命也是苟延残喘。不如我送他一程,见了西天如来,他还得感谢我。”
一直旁听的仲祺来回观望一眼二人,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苟活在世上,只是浪费百姓的米粮而已。”言罢,将剑柄朝下一倾,向外拧动,脱离乌金尺。那被拧动的乌金尺发出颤动,余全看也未看,掌心一紧,将尺控制静下。口中满不在乎的回道:“大言不惭。”
仲祺握着剑柄的手紧了三分,将弦月剑提至半空。剑在他掌心中上下翻动,犹如日晕烈眼,剑身如淬染日光般灼耀双目。余全瞬时愣住:“离焰剑法?”仲祺持剑袭来,对过第一招,余全手中的乌金尺上与剑相击的部位出现火光的痕迹。
连下两招,仲祺使出日曜星河,剑刺去之时,只觉日晕将乌金尺包裹成一团。那招架虽不吃力的余全,感觉到手中的乌金尺似被火烧过一般开始发烫。余全暗自计算:功力相差无多,不过,依照此法打下去,得有破解此剑法的方法,否则,必受其灼伤。
想至此,他撤招退守,手里的乌金尺冒出一小撮烟,他立刻扔了乌金尺。甩了甩手,他对着掌心吹气。待有所好转,余全蹲下用原先摘下的黑巾包住乌金尺,起身言道:“要不是你体内有樊青树几十年的功力,你今天未必能逞此凶狂。”
仲祺漾着剑:“哎呀,不服再来打啊。我有师傅几十年的功力怎么样?别没事干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余全嘴角扬起:“黄毛小儿,你倚仗这份功力已经伤了不少江湖中的高手,以此为资本有何愉悦之处。”
他面露不屑:“切,别想用这种方法激我,我不吃你们古代人这套。真是不好意思,我就仗着这几十年的功力怎么着吧。”他此一言,阮儿暗笑。
瞧出他此刻放松了警惕,余全冷哼一声:“只可惜,你火候尚未到家。”话音落,飞身一拳袭去。阮儿喊道:“仲祺大哥,小心。”话出已迟,仲祺中了一掌摔在地上。
趁机,余全跃入空中,没了踪影。地上的仲祺摸了摸胸口,似乎没事。阮儿走来关切言道:“仲祺大哥,有没有受伤?”他一摇头:“没事。”爬起来冲空中高喊:“喂,老东西,别跑啊。”说着,脚下一动,阮儿一手拉住欲纵身去追的仲祺。
那未能蹿入空中的仲祺侧头看来:“阮儿,你干嘛拉住我?”阮儿先是拾起地上的剑鞘,接着将他手中的弦月剑拿走收回了剑鞘当中。这才开口言道:“不要追了,我们现在得赶回去救人。”握住他的手腕往来时的路走去。
仲祺边走边问:“阮儿,救什么人啊?”阮儿头也不回:“玉庄主。”仲祺的目光集中在她侧颜:“玉庄主?就是你刚刚说被那个姓余的利用了治伤的那个?”听她答应着,仲祺满腹疑惑:“等等,等等,她要我救什么?”
阮儿只得定下步伐将事情先与他相诉清楚,等到他们回了客栈,仲祺连口水也未喝被他们拉上了床。历时一个时辰,玉庄主的嘴角有淤血溢出,月亭掏出一方手帕为她擦拭着。只见仲祺收掌,帮助月亭将玉庄主重新扶下平躺在床。
他舒展着胳膊:“哎呀,终于好了。”阮儿为他倒杯水递去,仲祺面露灿烂的笑容:“也终于可以喝水了。”他这里接过水来喝,身旁传来一声唤:“寒少侠。”
他一进口的水全部喷了出来:“上道人啊,很早我就想说了,这个称呼您能不能别叫了。你每次叫,我浑身上下的皮都得揪一块。”
见状,阮儿只得为他重新倒一杯。再次接过水杯的他水刚一进口,又传来一言:“那贫道要学阮儿姑娘的称呼吗?”水再次从口中喷出,这次,众人大笑起来。奉瑭捧着肚子:“上道人,原来你也会这么开玩笑。”
掩口笑着的阮儿第三次为他倒水。仲祺来至桌边坐下:“上道人,你成心不让我喝水是吧?”安稳坐下来的上道人默默不言。转头对阮儿问起:“你是如何追回寒仲祺的?”阮儿道出追至林中之事。
了解事情的上道人言道:“看来,他的武功又有所恢复,能在短时间内冲开- xue -道。对了,适才听到你说乌金尺?”阮儿面显愁绪:“这个余全,在来之前竟然对忠仁庄下手,看来他觊觎乌金尺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