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枯唤道:“郦姑娘,不会的,寒大哥他们定然会猜到我们是去了梅园。你若是仍不放心,我们留下一封书信让店主转交于他也就是了。”郦泖一点头:“对,我给忘了,你们古代再不济还有书信这玩意儿。”
她此一言,除奉瑭、秋霜、唐梦枯、上道人外,其余四人如坠云雾。刘斐发出疑问:“你们古代人?这话从何说起?”月姬随之问道:“是呀,郦姐姐,好像说的你跟我们不是一个朝代的人一样。”她张嘴正要说,再一想,摇着手:“算了,说不清楚。”
谈至此处,也无多余之言。听得月亭唤道:“烟然姐。”背对她的玉庄主转过身来:“嗯?什么事?”脑中想起适才街上之事:“我记得刚刚你吹奏竹管前后有两次不同的音律,你是对遏云下了什么命令呀?”
她看着月亭:“弄瞎他的双眼。”一听这六个字,月亭先是瞪着眼珠,继而露出满脸笑容:“烟然姐,你怎么不直接命令杀了他?”郦泖口中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哇,小小年纪就发挥最毒妇人心的潜质了。”
月亭转头朝她冷哼一声:“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比我还老,过不了两年就成真正的妇人。”一言,众人笑起。郦泖指着她走上前:“哎呀,你嫌我老?你以为你多年轻啊。”月亭瞟她一眼,偏头不再看她:“反正比你小。真是弄不明白,寒大哥怎么会有你这种妹妹。”
奉瑭一拍掌:“说得好,月亭,我支持你。”郦泖猛地回转头:“喂,安奉瑭,你到底是谁的弟弟啊。”月亭再度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你身上哪里染来的习气,一见到烟然姐就说美,还叫什么玉美人。你要不是女的,就踏踏实实是一登徒子。”
男男女女噗地再次笑起,尤其奉瑭起着哄:“登徒子,这三个字形容的贴切,贴切至极。月亭,我对你真是大写的服气。”秋霜一推奉瑭:“你别笑了嘛,好歹是我家小姐。”为不伤及秋霜的颜面,他隐忍下来。
郦泖气得捋着袖子:“看你是个小丫头,我才不跟你计较,你还越说越来劲了。”只见月亭不甘示弱的叉着腰:“怎么着,你想动手吗?”郦泖也双手叉起了腰:“我发现,未来的熊孩子还不及你一半厉害,我是真想动手把你一顿胖揍,教教你这熊孩子怎么做人。”
那旁的奉瑭来到将她拉走:“行了,你多大人?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在这里吵,还是个小女孩。”压低了声音:“不要给秋霜丢脸好不好,你看看她,为难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郦泖没好气甩开奉瑭的手掌。
一路马不停蹄赶回梅园的梁继胜被众人扶进房中安放在床。梁继浩随之来到,来到床前:“继胜,你一回来就有人告诉我你出事了,是受了什么伤?”他挪开捂在双眼的手,那一双满是血的眼眶映入梁继浩的眼中。
他紧握梁继胜的手腕:“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梁继胜的双手在颤抖,无法开口回话。其中一人替他回道:“大公子,二公子的双眼是被一只猎鹰抓伤。”梁继浩捕捉到四个字:“一只猎鹰?”
见那人颔首确认,梁继浩思虑半晌:“到底什么情况,快说。”那人将客栈外发生的一幕幕详细道来。听完,他口中小声言道:“静池山庄?几时多了一只猎鹰在手里。”那人接言道:“而且,那只猎鹰好像还训练有素。”
床上的梁继胜终于启唇开言,声如悲鸿:“大哥,你一定要为我报这双眼之仇。”梁继浩安慰道:“继胜,莫急,现下我们先找能医治你双眼的人。”看向适才回话之人:“你去把文庄主请来。”那人拱手回声“是”出门而去,接着,梁继浩命其余人退出房中。
不多久,文庄主步伐匆匆走进。来人关上门,他直奔床前:“继浩,我听人告诉我继胜的双眼受伤,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梁继浩起身言道:“文老哥,原因暂容小弟日后相告,可知何人能医治舍弟眼伤?”
文庄主伸头去看了一眼梁继胜的双眼:“这、看去伤势颇重。我只知当今医术精湛者唯乔公一人,可他身在何处无人知晓。”梁继浩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在听到后半句时,刹那青灰掩面:“文老哥,难道真的无法找到这个人?”
他只缓缓摇头:“确实无法找到,他已隐匿三十余年,若想找到他,你得有卜天知先,通晓易数之能。”梁继浩追问道:“我听说,梅庄主深谙玄术,是否能请他算上一算?”他静思一番:“这样,我去把他请来,后面的就看你了。”
心怀感激之情,拱手言谢:“多谢文老哥,小弟长记此恩。”文庄主伸手相扶:“诶,不必客气,你我之间谈何恩情,你且在房中等待片刻。”文庄主离去,他回到床前:“继胜,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文老哥说的那位乔公,让他为你治眼睛。”
梁继胜轻应一声:“嗯,大哥,你说,我会不会成为瞎子。”梁继浩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不会的,不要乱说,我相信文老哥能说出这位乔公,他定有过人之处,医好你的眼睛不在话下。”梁继胜却并不作自信之状:“大哥,谢谢你。”
梁继浩拍拍他的手背:“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我们兄弟俩个还要完成爹的遗志。还要为将来的天下立功,所以,你一定不会有事。”梁继胜摇着头:“没有多大的希望,那只猎鹰只差把我的眼睛直接挖出来。”聊至此,梅庄主随文庄主来到。
诉明请意,梅庄主面犯难色。梁继浩心焦如焚:“梅庄主,是有何不便之处?”他一摇手:“这倒不是。只是,此事并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只怕要辜负文庄主所托。”梁继浩请道:“梅庄主,江湖上谁人不知你深谙玄门之道,还请梅庄主为小弟算上一算。”
梅庄主走至床前一瞧:“令弟的伤看上去十分严重,若不及时医治,双眼恐难再见天日。”目光移向梁继浩:“怎会无缘无故遭此横祸?”梁继浩埋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