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含蓄地说:“我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他后面那个地方,已经有些红肿发炎了,并不像是今天弄的。唉,这么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伙子,造孽啊……”他一边唏嘘着一边递给白礼生一张药方子,嘱咐道:“你去药房拿药吧,我开了一支外用的软膏,回来帮他涂上。”
白礼生接过单子,眼中闪过一道隐晦的光,点了点头:“知道了。”
夜晚的医院陷入少有的宁静,单人病房里更是静谧无声,白礼生推开门缓缓走向病床,黎子清侧着脑袋躺在那里,呼吸声清晰且规律,乌黑的发丝散在枕头上,整张脸笼罩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一时间显得恬静又安宁,仿佛只是午后小憩。
白礼生拉了张椅子,挨着病床边坐下,拿起黎子清的手确认一下点滴有没有跑针。
软膏被他握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却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又站起来,俯身掀开了被子。
黎子清睡梦中的身体被稍稍翻转,干燥整洁的病号服很容易就被褪了下来,里面是被洁白的内裤包裹着的圆润挺翘的t.un部,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空气中。
冰凉的药膏挤在指尖,白礼生一边注意着不要碰到他输液的胳膊,一边缓缓地将手伸向那个隐秘的地方。
黎子清突然小幅度地扭了下身体,睡梦中的表情慢慢变得极度委屈又伤心,嘴唇翕动,轻微地喃喃出声:“季冰……”
白礼生顿住动作,慢慢直起身将手收了回来,他盯着黎子清的睡颜看了片刻,而后转身过去按下床头的呼叫器。
“护士,这里有位病人需要帮助。”
第77章 进行时
Nathan:XX级。
Lee:你只上了一年高中就毕业了?
Nathan:准确地说应该是退学,之后就去国外了。
Lee:那你在国外的那些年,还一直跟前任保持联系吗?
Nathan:不太记得了。
Lee:那中间应该也找过其他人吧,毕竟异国恋太遥远了,不是吗?
Nathan:没有。
Lee:这么肯定?不是失忆了吗?
Nathan:肯定。
Lee:那请教一个问题,为什么人失忆以后智商还在,喜欢的感觉却没有了?
Nathan:情绪记忆和逻辑记忆,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Lee:学长懂得真多。
Nathan:你心情不好吗?
Lee:?
Nathan: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
季冰送走了在自己办公室里大发一通雷霆的安总,揉了揉眉心,身体后靠向椅背,又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昨天一封邮件发到总部大老板的邮箱里,主动辞去了去纽约赴任进修的机会。
对此,安总表现出了极其强烈的无法理解,若不是仗着季冰体格健硕人高马大,估计已经上演一场办公室斗殴事件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季冰。”安总临走前,愤然又严肃地抛下这么一句话。
玻璃门被他从外面大力带上,震声强烈又聒噪,紧绷的心弦终于断掉,季冰捞起桌面上的手机,起身立在落地窗前拨了个电话出去。
“你老实告诉我,”季冰不容对方说话,直接开门见山:“你给我推荐的那个相亲对象,到底是谁?”
临近下班,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落起了小雨,不多时地面就已经完全打s-hi,水汽弥漫将城市笼罩,昭示着晚高峰的堵车态势即将到来。
梁安尼关掉往里面身后飘雨的窗户,视线突然停在楼下某个位置,猎奇又兴奋般地咦了一声。
“哇,楼下停了辆超帅的跑车诶……”
“切,跑车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何磊伟奚落道:“S城遍地都是,肤浅的女人。”
“没见过自然就大惊小怪了,你不肤浅,那你上班别要工资啊。”梁安翻了个白眼呛回去。
“所以让你平时多读书多看报,”何磊伟渐渐也习惯了她的伶牙俐齿,非但不生气,偶尔还会好整以暇地怼两句,“头发长见识短,不叫肤浅叫什么?”
“那你跟我说,那是什么牌子的车?”
何磊伟凑到窗口,依言朝下观望一番,摸着下巴道:“这么远,车标看不清楚啊……”
梁安尼切了一声,就听他继续道:“不过以我阅车无数的经验来看,那应该是辆阿斯顿马丁,还别说,这个颜色确实挺帅的。”
“停在那个位置,车里应该有人吧。”
“有人也不是等你的,快别醒醒做梦了。”
梁安尼瞪他一眼,“何磊伟的嘴,下水道的水。”
何磊伟:“???这什么破烂比喻?”
两人正聊着,黎子清拎着文件夹从远处缓步走回来,梁安尼眼睛一亮,连忙朝他招呼:“开完会啦?怎么样?”
黎子清递给她一个自信又和煦的笑:“合同敲定,下来你们有的忙了。”
“不怕,给钱就行,谁让咱肤浅呢?”
“可惜咱一个项目的钱,都不够人买辆车的。”
梁安尼吐了吐舌头,抱着杯子歪靠在格子间挡板处,不经意又朝外瞟了一眼,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惊一乍道:“哎呀,车里出来人了。”
黎子清疑惑:“什么车?”
“妈呀,那人好帅啊,身材也太好了吧,那一身西装是阿玛尼吗?传说中的霸道总裁标配?”
何磊伟撇嘴:“花痴。”
“又不花痴你,意见那么大。”梁安尼将水杯往桌子上一放,看了看时间,开心又苦恼地说:“马上就下班了呀,晚上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