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就会舍得你一个人疼吗?”
猗澜抑不住地又翘了翘唇角,没再提起要断了痛觉共享的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伴着略带着甜蜜的疼痛休息了。
听完了全程的主神:“……”这俩人真是当我不存在了啊。
真是够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娘取进房,媒人扔过墙
主神:一定不会有比我更命苦的媒人了!一定!
☆、第三:大佬的卧底情人(3)
“顾姐, 我们到地方了。”
杜春把车停下来, 看猗澜还闭着眼靠在那儿, 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只是在闭着眼休息, 他就压着声音试探地叫了一句。
好在他一叫,猗澜就睁开了眼。
猗澜按着腰上的伤, 扭头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的建筑,问:“这是哪里?”
“啊, 这里啊, ”杜春连忙给介绍道:“这里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旅馆, 地方确实有点破,但是这儿够隐蔽, 罗家的人肯定找不着这儿的, 顾姐放心吧。”
杜春说的这个罗家,也就是现在宣城势力最大的那一家了。
猗澜顺着抠了下指甲缝,点点头, 自己开了车门下去了。
才一下车,周围那些糟糕的气味就被风带着飘了过来, 猗澜皱了皱鼻子, 不过只是拿手在面前扇了扇, 倒没有说旁的什么话。
岑靖也是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所以对这地方的味道并没什么大反应。
那小医生就不行了,一只手拿袖口紧紧地掩住了口鼻,另一只手拼命地在自己鼻前扇来扇去的,边扇还边问道:“哎春哥, 这里的味儿怎么这么冲啊?”
“我怎么闻着……像是什么尸体腐烂了的味道啊?”
杜春跳下车,把车门一锁,淡定地瞥了那小医生一眼,说:“你鼻子还真尖啊。这附近老有流浪的猫猫狗狗,里面得病的又多,就死这儿了。”
“那就没个人收拾一下吗?”
杜春嗤笑了声,拿着车钥匙点了点周围,反问道:“你瞧瞧,这儿像是能有人收拾的地儿吗?”
几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遍地的垃圾,地上又黑有黏糊,走在上面都粘鞋底。
小医生抬了抬脚,果然听见了那种黏叽叽的声音,就不遮不掩地露出来了满脸嫌弃的表情,“这地上都什么跟什么东西呀……”
猗澜也想表达一下,但是她还记着自己身份,就没做出来这种不合形象的事。
杜春看了眼猗澜,见猗澜脸上表情淡淡的,就立刻道:“顾姐,咱进去吧?外头风大呢……”
“嗯,走吧。”
猗澜昂昂了下巴,示意杜春在前头带路。
杜春领会,立即在前面走了。猗澜就一手扶着腰,不快不慢地跟在后头。岑靖落在最后头,她前面走的是那个小医生。
四人走了一会儿,三绕两绕的,才终于绕到了地方。
就凭这这地形的复杂程度,这家旅馆也确实是不大容易让人找到的。
嗯……估计也揽不到什么住客……
杜春率先跑上去那三两级的台阶,把脏兮兮的玻璃门推开来,让猗澜先进来。后面的小医生不想碰门,就赶忙地跟在猗澜后头窜了进去。岑靖抬头看了看门框,很有自知之明地矮了矮,才跨进去了门里。
杜春撒开手,玻璃门就由着惯- xing -晃了晃,好一会儿之后才恢复了平静的状态。
四人依序穿过一条昏昏暗暗的走廊,听着从走廊两边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口音各异的喧哗,终于走到了有人的地方。
不过那人也是一脸昏沉,支着胳膊撑在柜台上,头一点一点的,就差睡着了。
杜春走过去,敲了敲柜台,叫道:“哎!小朋子,醒醒了啊!”
那个人被杜春这声叫唤一惊,险些往后摔了,好在最后熟练地抓住了柜台沿,稳了稳,睁大了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来人之后,顿时就精神了起来。
“哎春哥!您可终于来了啊!我都等您好久了!”
说着,他就往杜春身后看,试探着问道:“这位……就是顾姐了吧?”
“对,”杜春往边上退了一步,给猗澜介绍道:“顾姐,这就是我跟您提的我那朋友,小朋子。”
猗澜冷淡地点了点头,说:“你好。”
那小朋子就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的表情很是激动,都有点激动过头了,“哎,顾姐好!久仰大名!”
感觉到腰上的伤又疼了起来,猗澜就敛了下眉,拿手按住了伤口的地方。
杜春极有眼色,立刻就跟那小朋子说了正事:“朋子,你这儿还有空房没有?给我三间。”
“有有有,楼上,三楼,基本都空着呢,我带你们过去。”
说着,小朋子就出来了柜台,走在四人前头领着,将他们带到了三楼上。
三楼果然没什么人,大概是为了省电省钱,走廊里全黑着。
猗澜踩着脚下柔软的地毯,扫视着走过去的每一间房,心里的感觉却是不大好。
她总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那小朋子带着三人走到走廊中间,开了三间房,指着中间的那一间,道:“顾姐,您住这儿,这里头装的最好了。”
猗澜的房间有了,杜春跟岑靖还有那小医生的房间就很好办了——左右各一间。
杜春一人一间,小医生则是跟岑靖一起住的,有一半是监督的意思。
安排好了房间,小朋子就继续热心地道:“那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们叫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