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澜也继续配合地回答道:“我是吃完了晚饭,过来这里散步的。然后,就看见她躺在这里了。”
狱||警一脸不信,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躺在这里的吗?!是她自己把自己给杀了的吗?!”
猗澜摇头:“不知道。”
狱||警还要再问,就被随后赶来的今晚留在赫卡特值守的副监||狱||长拦住了。副监||狱||长身上的外套还是披着的,可见过来的有多匆忙。
在场的狱||警纷纷向副监||狱||长行礼:“副长。”
“嗯,”副监||狱||长应了一声,昂昂下巴,分点了下猗澜还有地上的那具尸体,询问道:“这里,怎么回事啊?”
狱||警汇报道:“副长,刚刚有人砸了安在这个厂子里的警报器,我们就立马赶了过来。过来之后,就看见3990蹲在程海瑶尸体的旁边,行为举动十分奇怪。”
猗澜扯了一下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副监||狱||长扫了猗澜一眼,问:“程海瑶?是之前监||狱||长向上面报了失踪的那个吗?”
“是。”
“那你们是确定了程海瑶跟她,有什么关系了吗?”
“这个……还没有,3990并不承认她跟程海瑶有任何关系。”
副监||狱||长拢了拢外套,收回视线,道:“既然不确定有没有关系,那就先把她带去禁闭室关着。查实了,证据确凿了之后再做他说吧。”
“是,副长。”
猗澜也没多做争辩,反正主神不都说了么,自己是要替自己顶一次罪的。如果不进去蹲上个把月的,怎么能算是自己有罪呢。
不过,自己要为自己做五件事吗?
除了为自己顶一次罪之外,还会有什么事呢?
真是好奇啊。
丁延就站在一片光照不到的黑暗里,看着猗澜被狱||警们带走。眼睛落在猗澜平静无波的脸上,她忽然就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也许自己不应该背叛晋蒙吗?
毕竟从她刚过来的时候,晋蒙好像就已经发现了她的目的,并且是一而再地拒绝了她的。
可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呢?
为了凌夏吗?
她是想要通过这一次,就永远地解决掉她跟凌夏所有的麻烦吗?
丁延握紧拳头,她怎么猜不出来猗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许,这才是她和她之间的差距所在。
……
很快的,半个小时都没要,整个赫卡特就全都知道了一件事:D监||区的首领老大,晋蒙,被怀疑谋杀B监||区犯人程海瑶,并且在成功将程海瑶杀害之后,将其尸体藏匿于D监||区所负责的石料厂中。
这次倒不是丁延传的。
是副监||狱||长。
副监||狱||长刚回到值班室,在床边还没坐多久,就觉得这于自己而言,简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和暗赛的俱乐部签下的赌约:三次,三次之后,如果他带去的凌夏,能够打败监||狱||长带去的晋蒙,那就算是他赢了。只要他赢了,那晋蒙这些年赢过的所有比赛的奖金,就会全部都归他所有。
只要晋蒙不能去,那也算是凌夏赢。
所以,只要晋蒙在禁闭室里待上两个月,那剩下的两场,凌夏必赢无疑。
副监||狱||长想想那笔巨款,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理由放弃。他一定要把这笔巨款赢到手。
想着,他便起身去了广播室,把这则消息散了出去。
反正他说的只是怀疑,所以就算是监||狱||长明天来质问,他也有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总之,得让那些犯||人有个先入为主的想法。
到时候所有人都相信了,就算是监狱长有心要保晋蒙,也得费点功夫了。
犯人们听到这则广播的时候,才是晚上八点半,还没有熄灯。
有赫卡特先前那么大的动作在,所以副监||狱||长说的程海瑶这个名字,犯||人们并不觉得陌生。
“程海瑶?是不是上次说越狱了的那个?”
“是!就是她!”
“上面不是说她已经逃出去了吗?怎么现在又说死了啊?她死了就算了,这怎么着还跟晋大扯上关系了啊?”
“你没听见广播里人家说的是怀疑啊?再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就是真的呢?反正你也不知道。”
“不能吧?晋大不是这样的人啊。”
“那你来说,你觉得晋大是什么样的人?你说说。”
“我……”
这边争论不下,吵得都能要翻天了,之前猗澜住着的那间监||舍里,却是安静的不行。
凌夏听到广播了,却仍站在监||舍门口,要等着猗澜回来。
监||舍里的其他几人互相看看,拿眼神交流了会儿,也没交流出来什么有用的。
虽然吧,平时的确是被猗澜跟凌夏的举动弄得有点心塞,但也没有别的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且她们跟猗澜住在一间屋里,对猗澜也算是了解最多的了,所以并不相信广播里说的那事情。
不说她们的这位晋大,在从晋蒙变成晋萌之后不会做那事,就是在变成晋萌之前,也是不会做的。
晋萌状态的晋大,除了抱着猫朝她们笑,也就剩下和凌夏腻腻歪歪了。这两样事情就已经基本占满了晋大的所有时间,哪儿还腾得出来空跑去B监||区杀程海瑶呢。
而晋蒙状态下的晋大,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位晋大,根本就对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每天的行动轨迹,可以说是死板非常了。
监||舍,厂子,饭堂,三点一线。
也就除去每月十五的晚上,这条线会有点波动。
但这点波动,并不足以让她们对她们的晋大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