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 不会变。
季白也就是在猗澜被关进禁闭室的第二天来的,神态坦荡的很,让人也不好怀疑。
只是到底她对凌夏耍过无赖,就算是后来被猗澜和凌夏联手吓了回去,D监区的犯人多少还是对她存了防备的。
季白先来找到的是丁延,一拍肩膀,悄声问:“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晋蒙真把那个程海瑶给……了?”
丁延看了她一眼,反问了两个字:“你信?”
季白翻翻眼,“我要信的话,还过来问你干嘛啊?”
丁延冷着脸,“既然你不信,那这事就不是真的。”
季白无语,“还能这样?”
陆露离得不远,听见她们俩的谈话,冷笑了下,插话道:“怎么不能?除非这件事情,是季大你在暗处做的,才会怀疑是不是真的吧?”
季白看了她一眼,真觉得是奇了怪了。
晋蒙在的时候,这些人对她还算是挺友好的,怎么这晋蒙一走了,这些人就全跟- xing -情大变了似的了呢?
眼角不经意地一扫,季白便就扫见了站在石料堆的旁边,面无表情的凌夏。
嗯,有答案了。
上行下效,可以的,D区真是神奇。
不对,应该是晋蒙跟凌夏真神奇。
季白又远远地看了眼凌夏,没敢凑过去跟她搭话,就跟来时一样悄悄回去了。不能怪她怂,实在是盘在凌夏边上的那条巨蟒给她留下的- yin -影太过深刻。
她走了之后,除了狱||警巡视,就再没其他人来过了。
凌夏就一直站在猗澜经常坐着的那个石料堆的边上,垂着眼帘,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她只是站在那里督工而已。
……
谭森靠着床头,翻过一页书,平静问道:“程梦瑶被送出去了吗?”
“是,昨晚就被送出去了。”
“丁延那边呢?”
“她……她说,我们这边的要求她已经做了。以后,她不想再跟我们这边有任何牵扯了。”
谭森合上书,哼笑了声,没说话。
给谭森汇报的那个犯人见她不出声,便问道:“谭大,我们不管她吗?”
谭森把书放在床头,站起身,往门外走,“不用,随她去。”
……
D监||区有凌夏在,没谁能翻出个浪花来。
每天上工的日子苦累,禁闭室里的时间却更难捱。
好容易磨到了第五天,猗澜仍然保持着她刚进来时的状态,躺在铁床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大灯发出来的白光。
负责看着监控的狱||警把猗澜那间禁闭室的画面放到最大,占满了整个屏幕。
“她都这样几天了?”
另一个狱||警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瞄了一眼,随口道:“四五天了吧。”
那狱||警将画面放大再放大,整个屏幕就只剩下来猗澜的那张脸了。狱||警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轻骂了一声,道:“有魂兽的人就是不得了,不吃不喝都他||妈能挨过这么长的时间。你看看她这张脸,还跟刚进去一样的好,半点都没变黄了。”
端咖啡的那个狱||警晃晃杯子,问:“你羡慕她?”
“我羡慕她?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个狱||警,能羡慕她一个犯人吗?”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急什么。”
“谁急了?”
那狱||警翻了个白眼,把画面缩回去。
猗澜躺在床上,不住地想自己。
想向秋,想白道非,想凌夏。
尤其想凌夏。
明明在答应了主神要完成任务的时候就知道的,那天晚上自己是不可能回去的,却还是跟自己说了会回去的话。
真的是太不好了。
下次还是别再这样了吧。
总是跟自己许下不能兑现的承诺。明明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有多害怕得到了承诺,却得不到承诺兑现的那种感觉。
明明知道,却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尝受。
自己对自己可真是好啊。
猗澜想凌夏,凌夏也在想猗澜,只不过没有她想的这么多的。
她在想,猗澜还剩下几天才能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自己要对她说些什么。还有,是不是再要问一问,上次的时候,她跟自己说的那句话,到底还算不算数。
她说,我喜欢你,就是在喜欢我自己。
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可是,就算要问,也要等到她回来才可以问。
但,她还没有回来。
她没有回来,这些所有的想法就全都只能是想法,想过也就算了。
只要她能回来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让宝贝们空等,我说一下更新的问题哈
从九月起,每晚七点准时更新,如果没更,当天就是没有了,第二天可能会补更一章(也可能不哈~
(为什么从九月起呢?且让我再浪三天吧~~~~)
明天见~~么么啾~~
☆、第八:绝对忠诚(17)
进去之后的第十二天, 猗澜开始无聊了。
先是不住地在那张窄的不能再窄的小铁床上翻来覆去地滚着, 滚够了再在禁闭室里到处走,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等走累了, 就选一个角蹲在那,跟监视器对着看。
不过就是再无聊, 她也得自己受着。
谁让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呢。
主神给她说过啦,顶罪嘛, 就是要她自己把凌夏可能受的所有的罪全都受全了, 那才叫顶罪。
凌夏在禁闭室里, 可没有人会跟她说话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