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澜觉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
反正呢,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关起来。在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个攻略任务中, 也是有被关起来的任务的。
只是她把这次的禁闭想的太好了一点,另外的,还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她想自己, 想得几乎已经不能忍受。
凌夏也是一样的想。
只是她越想,就会把情绪藏得越深, 不让任何人发觉。
然后, 被深埋的那些情绪, 渐渐地卷成巨大的漩涡,意图将一切靠近的都拉扯进去,再不让她们有离开的机会。
……
时间在枯燥且重复的日子里流淌的很快。
眼看着,就又要到了每月的十五号。
暗赛俱乐部跟副监||狱||长签订下的赌约,同样的, 和监||狱||长也是订过一份的。所以监||狱||长自猗澜被关进禁闭室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想的直上火。
监||狱||长倒是很想把猗澜直接保出来的,但是副监||狱||长一直拦着,他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现在只想着,能用个什么借口,好把猗澜从禁闭室里弄出来一晚上,先去把那场比赛给打完了再说其他的。
但副监||狱||长盯的很紧,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毕竟,巨款在望,谁也不想轻易撒手。
副监||狱||长坐在办公室里,翘着腿,神态悠闲地喝着茶。
不论杀害和埋藏程海瑶的这件事,跟那个叫晋蒙的是真有关系还是假有关系,现在,她都是很难再从禁闭室里出来的了。
而且,只要上面认定了,这件事确实跟晋蒙有关,那晋蒙能得到的,只有一个死。
只要晋蒙死了,监||狱||长的指望就没有了。那么那些奖金,就全都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副监||狱||长不由得意一笑。
那个晋蒙出不来,监||狱||长现在应该都要急死了吧。
他正想着监||狱||长着急上火的那张脸发笑呢,办公室的门突然就被敲的响了一下。他被这声音一吓,茶杯都没端稳,险些全洒了出来。
连忙把茶杯放下,扯了纸巾把被溅到水的地方擦干。
副监||狱||长一边把- shi -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一边出声回应那敲门声道:“进来!”
门把手被按下,门被推开,进来的凌夏。
看见是凌夏,副监||狱||长整个人顿时就放松了下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把门带上,过来这里坐着吧。”
凌夏依言照做。
副监||狱||长端着茶杯,随意问倒:“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事找我吗?”
凌夏略点了一下头,嗯了一声,淡然道:“晋蒙还被关在禁闭室里,明天就是十五,晚上我和谁打比赛?”
副监||狱||长一笑,把茶杯放下,说:“那个晋蒙,你不用关心。反正,只要明天晚上,你能去就行了。总之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凌夏抬眼看他,“她是无辜的。”
副监||狱||长被她这句没前没后的话弄得愣了下,一时间还真没反应过来,“谁?”
“晋蒙。”
“她?”副监||狱||长皱眉,“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那个晋蒙,跟你也没有关系。你就不要替别人瞎- cao -心了。”
凌夏站起来,表明态度:“没有她,我不会去。”
“你说什么?!”
凌夏淡然地重复道:“没有她,我不会去。”
副监||狱||长拍桌而起,怒声道:“凌夏!!你最好给我认清楚你自己是谁!在赫卡特,你没有资格来跟我谈条件!!”
凌夏对他这怒火并无感觉,仍是一派自若,道:“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是在跟你说我的要求。”
她一说完,黑色环金纹的巨蟒便立刻现了出来,血红的蛇信嘶嘶地吐着,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黄绿的竖瞳里映着副监||狱||长的影子,毫无生气。
副监||狱||长瞪大眼睛,诧讶地几乎说不出来话,“你!!你到底想……”
凌夏冰着脸,面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我想干什么,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完成我让你做的事就可以了。现在,看它。”
随着凌夏的指令,副监||狱||长就似木偶一般地,扭头去对上了巨蟒的那双眼瞳,任他如何挣扎,也不能自行撤回视线。
那双眼瞳就像是一潭深渊,一踏进去,就再无法撤离。
巨蟒吐了吐信子,冰冷的毫无情绪。
凌夏一样毫无情绪地命令道:“配合监||狱||长的行动,让晋蒙明天晚上照常出去,和我去那里打比赛。”
副监||狱||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地点头,“是。”
监||狱||长那边确实在准备行动。
如果十五号的那天晚上,猗澜真的不能出现在暗赛的现场,那么赫卡特和他,就都要赔死了。
所以,就算副监||狱||长盯的再紧,他也打算要强行试一试。
十四号的一整天,监||狱||长都在办公室里面,一边抽着烟,一边筹划着明天要将猗澜偷偷从禁闭室里弄出来的准备。
有人进去报告,都被屋子里的烟味熏的呛得慌。
终于,到了十五号这天晚上。
凌夏照常去饭堂吃过晚饭,又去石料厂子看过,便就出去了,跟上次一样的地方上的车,车上副监||狱||长正等着她。
凌夏拉门上去,在车上坐定,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副监||狱||长的那张脸上木然无表情,声音也是僵着的,“办好了,晋蒙已经在被监狱长接去俱乐部的路上了。”
“好。”
猗澜动动手,手腕上的手铐碰的哗啦啦的响,朝着车窗边上一扒,看着外面不停闪过的路灯,心情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