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咳的是怨,咳的是愁,咳的是苦,咳的是疚。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大肥章来袭。
哎,其实皇帝不算是个坏人啦。╮(╯▽╰)╭
对了,阿槿不爱喝药,是有原因的。(嗯,有很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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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阿槿第三人称时“她”“他”的用法,我大约会在旁白中和知晓她身份者的心理活动中用“她”,不知晓她身份者的心理活动中用“他”。
总之……让我们愉快地无视这个让人头大的细节吧。
第5章 瑶笙
天蒙蒙的亮,气清清的爽。一只鸟儿笨拙地立在树梢上,探着脑袋,扑棱着翅膀,越过那层层戒备森严的宫墙。在打着盹儿的侍卫头顶盘旋,翘了翘尾巴,叽喳地远遁,留下那方醒的侍卫一串怨骂。
清晨的暖风将宁静的瑶笙宫从困意中唤醒,来来往往的内侍、宫女,忍着哈欠,低压着嗓音。
“陛下昨夜又来了呢,可依旧被娘娘拒而不见。能如此对待陛下还愈得圣宠的,也就只有咱们娘娘了。”
“嘘。瞎说些什么。”
“哎,说说又咋了。这皇宫上下,又有谁不知道?对了,听闻三皇子就要回来了呢。”
“三皇子?哪个三皇子?陛下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
“就是那个在陛下还未登基时,就被太.祖送去焱国为质的三皇子啊,哦,现在应该称为冀王殿下了呢。说来也怪,同是娘娘所出,为何陛下对莲华公主和冀王殿下的态度会如此不同。也难怪娘娘这个月来一直都茶不思饭不香,重病卧床,公主殿下也看谁都不爽呢。既然冀王殿下快回来了,那娘娘的病是否也该好了?”
小小的脸拧成一团,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盏,回想起每次给娘娘送药时的场景,那简直就是灾难,“这药,也就可以不送了?”
“别在这儿抱怨了,今天的份还是得送的。到时候娘娘的病好不了,可不是杉萝你这条小命能担得起的。”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紧闭的寝殿大门。
嘟着小嘴,一步一回头,“哼,杉月姐姐就会欺负我。”
“欸!瞧着路!”声后的声音却已迟了一步。眼看着就要将手中的汤药洒面前这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华服男子满身,可眨眼间,一秒前还差点撞上的人儿,竟腿脚一旋,不知怎的就闪到了一边。
“咳咳咳。”身边的人儿发出一阵压抑的干咳,似很是痛苦。
正欲赔罪道歉,殊不防手中一空,那方才还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得以端稳不倒的药盏,竟被那人儿伸手捞到了身前。杉萝一愣,手半举在空中,目瞪口呆。只抬头瞧见那抢走药盏的人儿,生着一张无人不为之倾倒的俊脸,任何话语,都被那美景堵回了胸间。
那人儿右手端盏,用缠着绷带的左手三指指尖,将盖子提溜了开来。扑鼻而去的苦涩药味儿,让那人嫌弃地瘪了瘪脸。抬手,低头,滚烫的药汤触及舌尖,皱了皱眉,咂了咂嘴,小声嘟囔了句,“难怪不喝。”便又将药盏放回了杉萝手中的托盘。
“……?”已经无法将现状理解。
“敢问公子乃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贵妃娘娘的瑶笙宫?”好在不远处的杉月及时赶来,稳住了这尴尬的局面。
“嗯。”淡淡地将头点了点,却丝毫没有移开那紧锁着寝宫大门的视线。
“……”敢情自己这是在介绍宫殿?“公子可知,公子方才所喝的是贵妃娘娘的汤药,要是娘娘怪罪下来……”
“她……可是起了?”
“……”十分怀疑两个人说的是不是同一种语言,“公子……”
“放肆!杉月,杉萝,还不快见过冀王殿下?!”来自熟悉声音的呵斥,将两个小宫女吓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走来一个年长宫女,身后跟的是卫康那小步快跑的焦急的影子。
“哎呦喂。可是赶上了,殿下您这是啥时候练成的飞毛腿?”卫康撑着大腿,不顾形象地喘着粗气。
殿下?冀王殿下?他就是冀王殿下?那方才自己的闲聊岂不是……一阵后怕。 “奴婢杉月(萝)参……”
“无需多礼。”
“……”杉月和杉萝行了一半的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也只能暗自庆幸,殿下并未追究自己方才的胡言乱语。
看着那中年女子,细细寻找着八年前的痕迹, “羽姑姑,多年不见。”贺昆槿目光变得柔和了稍许,“多谢。”多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母亲的照顾。
“小殿下……”偏脸藏起那泛红的眼角,却止不住那欲出的泪滴。
“羽姑姑,我已经不小了呢。”见着那曾经快意江湖,在自己心中相当于半个母亲的女子,被这重重宫墙压弯了腰际,心,涩涩的疼。连羽姑姑都……那阿娘她……
“阿……母妃她,可好?”
“瞧我这一把年纪,竟糊涂地把殿下的事儿给耽误了,”利落地擦了擦眼角,荡起一个笑,“娘娘已经起了,殿下还是快些进去吧。”
“嗯。”向羽姑姑点点头,给卫康使了个眼色。
“属下……”摸了摸鼻子,“就在这儿看看风景。”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
与殿外的闷热不同,这偌大的寝殿里竟泛着缕缕静人心田的凉意。秦笙就伴着这冷香,一手握书卷,一手撑着脸,懒懒地斜靠在榻上,也不知靠了多久,看了多长,只是丝毫没有要翻页的迹象。那虽经岁月蹉跎却仍保靓美的脸上,淡淡的薄妆,将眼底的乌青遮挡。凝视着书卷的目光,晦涩、暗淡、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