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安阳将心中的打算告知安林,安林望着屋子,捶了捶安阳的肩膀,感叹这小子终于是有点生活的样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娶夫郎,这房子确实要抓紧盖了。爽快地点头应下了安阳的请求。安林神清气爽的回了家。安阳想起建房的是有了眉目,也不由得喜笑颜开,终于迈出了发家致富的第一步。
第十章:前期准备
一夜好梦自不必多说,就连早晨都是笑醒的,抹了把脸,将湿帕子放在头上,醒了醒神,安阳准备做顿美餐,犒劳一下自己,看来这头脑还是很聪明的,不光是摆着当装饰,哼着小曲,安阳进了厨房。
想起买的豆腐,这东西可是营养品,而且老少咸宜,夏日天气炎热,肝火比较旺盛,人整个都有些浮躁,豆腐味甘性凉,可以益气和中、生津润燥、清热下火,吃一些不错,加上山上采的蘑菇,搭配起来刚刚好。所以安阳打算做个蘑菇炖豆腐,再做个小炒肉,配上精米饭,再好不过。
撸起袖子,安阳把蘑菇用淡盐水泡泡,豆腐用清水冲洗一下,切成小块,也用淡盐水浸浸。将柴火架起,在锅中倒入两瓢井水,待水开后,把蘑菇放进去焯一下,再沥干水分,捞在碗里。把葱姜切碎,蘑菇切块,锅里倒上油,爆香葱姜。安阳将蘑菇倒入翻炒片刻,然后放入豆腐,加入酱油,再加少许白糖和清水大火烧煮片刻,加少许盐,勾了点薄芡。汤汁浓稠后,安阳将菜盛出来盖好。
安阳拿出打的猪肉,洗净,打算做道农家小炒肉。这正宗的农家小炒肉,青椒,红椒,干辣椒一个都不能少,可这原材料不足,安阳只能自由发挥,就地取材,从院子里刨了点胡萝卜,又抓了把采的野山椒,回到厨房,把蒜去皮切丁,野山椒洗净去蒂去籽切环圈状,小葱洗净去葱须切成末,胡萝卜洗净切成小块,五花肉切薄片状备用。
将锅烧热加入大油,下肉片煸炒,安阳看到表皮焦香出油,将肉片盛出放在小碗里。锅内留了些油,下蒜末,野山椒煸炒,当椒皮稍微起皱起皮,放些盐炒匀,将五花肉片下锅一同翻炒均匀,锅内放些酱油,加入白糖、盐,生抽、自家做的大酱翻炒均匀,放些清水,勾薄芡,翻炒了两下这菜便成了。
起锅煮了些米饭,安阳美美的吃了一餐。喝着熬好的冰镇绿豆汤,暗叹一句爽快,安阳琢磨起建房子的事。原身一个孤儿,没有亲人、宗族帮衬,虽然有村长作依仗,可在这古代终究是差了些,且原主年纪虽说不小,人情世故却不是很通达,一个人过活,没有田地,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所以这交好的人还真不多。这建房的事,还是得托村长帮个忙,请些相熟本分手艺又好的人,帮着盖起来。
想好就做,这盖房子的事儿是不能拖了,眼见着就要成亲,盖房子不是个小工程,再说盖好房子,这内里还要布置布置,打些家具,桌椅板凳,还有床和窗子也要抓紧做,都弄好怕是得小半个月,所以得着着急。
安阳走向后院,把草窝里的鸡放出来,让它们自己出去觅食,又给兔子打了些草料,收拾了收拾厨房,安排好家里的事,锁上院门,吁了口气,安阳踏着轻松的脚步,径直往村长家走去。
因着家里无甚重要的事,今日这饭便早了点儿。安阳叩响村长家门时,饭桌刚摆上,李阿嬷见着安阳,热情地招呼安阳上桌吃两口。早上吃的不少,安阳的肚子还是鼓的,笑着推拒,直言自己吃过,现在都撑的走不动道了。
李阿嬷见如此情景,没有说别的,只从屋里端出一大碗今儿起早做好的酸梅汁,放在安阳手边。走了一路,虽说有点小风,可毕竟夏日炎炎,还是有些出汗,安阳也不矫情,端起酸梅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村长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和安阳捞起家常,安林还未回镇上,便跟着一起聊了起来。
昨儿安林回家太晚,还没来得及和两老说这酒楼的事儿,故而今天看着安林兴高采烈的样子,可惊讶的不行。要知道这前两天脸上还愁云惨淡,一脸的颓废,今儿就满血复活,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安虎敲了敲桌子,指着安林,开腔道“你这小子,前两天像霜打的茄子,嗫不了出的,今儿怎么忽的活过来了?”
安林听着自家阿爹看似挖苦的话,未放在心上,这老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关心的话偏偏说的好似责怪。都说老小老小,看来没错,年岁越大,越让人操心,不过老头不认可的人可没这待遇,也算是荣幸。
安林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阿爹,这今时不同往日,前几天儿子是因为这酒楼生意惨淡,心烦意乱,这今天嘛,便是酒楼的麻烦解决了,不然哪有这么灿烂的笑脸,咱们吃饭打趣唠家常。”
安阳笑着听安林卖关子,本想开口调笑两句,可看见安林挤眉弄眼的暗示,便没有多说,等着这小子挨收拾,有时候看着精明人挨犯蠢,挨欺负,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毕竟很少见不是吗。
等心里暗爽之后,便听安林说道“酒楼这件事能顺利解决,还是要多亏安子,他那几道菜谱呀,真是绝了,简直就是人间美味。阿爹,你绝对猜不到是用什么做主料的,这普通人想都不会往那想。”
安林故作神秘的姿态令李阿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筷子点了点他的头,“二小子,别让阿么真上手,再说,你得意个什么劲儿,这点子呀还是从安小子这出的,赶紧的,别瞒着了,没看见你阿爹把他那烟杆子举起来了,这是想挨了揍再说?”
话音未落,迫于烟杆在记忆中的威慑,安林赶忙接口“这菜谱的主料,正是咱村河边溪里的鱼。”
“怎么可能,阿么虽是村里人,可别仗着你阿么见识不广,你小子就蒙起人来。阿么做了大半辈子的菜,这鱼可是最最不好吃的,刺又多,腥味还很重,怎么挑的起这么重要的梁,做起主菜来。”
安虎沉默了片刻,却是点起头来,“别说,这还真有可能,那次去县城,在酒馆里曾听到有人说,这鱼肉鲜美异常,美味非凡,原想是听错了,现在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想比这鱼不好吃是咱们做的方法不对,你还不了解二小子的馋劲,对吃食的挑剔,不是好的那可入不了他的眼,再说,安小子做饭的手艺可是不差,那碗汤让我现在都馋得紧。”说着还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