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月离直接取了桌上笔墨画图,季莫笑着告辞先去处理她的政务,等月离画好图,天色已晚也到了散班的时候,季莫与皇甫亭也寻了过来,月离揉了揉肩把图递给了季莫,季莫扫了一眼却不是太懂图上所画,遂唤人把图送到了官邸交给三人,郭季三人见了这几张工具图皆激动不已,她们自然能够看出,这几样工具比以往所用的改进了不少,若用起来更加便利省力,这下三人更加不敢小看月离了。
季莫二人见月离也画完了图开口相邀道:“谢大人,今晚我们不如去酒香居一聚如何?”
以后都要与二人同处为官,相互加深了解自然是好,月离笑道:“好啊,不过你我三人,大人来大人去相互称呼太过麻烦,不如互称姓名来的好。”
季莫当先笑道:“这样好。”皇甫亭也不是拘束的人也笑着点了点头。
等三人出了工部的门就见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面的人见月离三人出来,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竟然是凤晚臣。
月离笑着问道:“殿下到工部来可是有事?”
凤晚臣道:“无事,你今日在工部一切可还顺利。”
月离有点摸不着头脑笑道:“一切皆好,这不,臣正要同季莫、皇甫两位大人去酒香居一聚。”
凤晚臣道:“如此就好,你们去吧。”说完也不提来工部为何事就上了马车走了。
月离猜不透凤晚臣此举何意,季莫在旁想到昨日宫宴上西平王的举动,倒是觉察出了她来此作何,不过季莫见月离并不甚明白,也不点明笑着转移了话题。
等月离与季莫二人聚后回尚书府已经到了酉时,李晚早在一旁厢房里探头探脑的往门口看,见了月离回来忙跑过来。
月离见李晚跑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晚指指正厅小声道:“太女在厅里等师傅你一个时辰了。”
月离到了正厅果然见凤栖月正坐在正厅饮茶,不知太女找她又是作何,笑道:“殿下怎么来了?怎么不遣人寻我回来?”
凤栖月上下下打量月离一番道:“你今日在工部如何,这么晚归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月离笑道:“臣今日一切都好,只是散班后与季大人和皇甫大人去了一趟酒香居这才回来晚了,殿下找我有事?”
凤栖月道:“无事,你第一日去工部,孤担心那些官员对你使什么绊子。”
月离方恍然凤栖月此举是因担心自己?遂笑道:“殿下不必担心,季大人、皇甫大人对我友善的很,说来朝堂上那些士族大人们对我也都很友善。”
凤栖月听了点了点头,月离顺便把郭季三人之事向凤栖月笑着说了。
凤栖月道:“你觉可以就好,明日早朝孤就宣她三人入朝。”
月离笑道:“我先替她三人谢过殿下。”
见月离回来凤栖月还有一事需做,也没再停留,出了尚书府命人驱车去了严相府上。
第29章 请先生
凤栖月到了方相府上,方相似是知道凤栖月要来,已在书房等着了,见了凤栖月,方珈笑眯眯道:“丫头来了,过来坐下。”
凤栖月坐下看着严相一手轻轻扣着桌面,正想如何开口,方珈道:“丫头,想问什么就问吧。”
凤栖月方开口道:“师傅门下的寒门官员对谢眠的态度疏离的很。”
方珈按下心中一丝忧虑道:“丫头,你对那谢眠是否过于看重了?”
凤栖月道:“当初我去雍城,师傅忘了还曾叮嘱我要与谢眠交好?”
方珈道:“若为师现在让你莫太过亲近与她,你当如何?”
凤栖月道:“师傅行事一向皆有理由,这次又是为何?”
严珈道:“若为师说这个谢眠将来会是丫头你的威胁,你信是不信?”
凤栖月点点头语气平静的很:“原来如此,难怪师傅对谢眠态度前后有变。”
方珈见凤栖月并不在意自己的话叹了口气神色严肃道:“丫头,若为师说谢眠也可能是成为帝王之人呢?”
凤栖月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道:“谢眠会成为帝王?”
方珈叹了口气道:“虽无帝星相应却有帝王之相,这个谢眠很古怪那,丫头你对她的来历可清楚?”
凤栖月点了点道:“我对她了解的很,此事师傅不要让我母皇知晓。”
见凤栖月如此说,方珈心下了然,丫头与这谢眠恐不只面上有的这些交情,方珈道:“丫头,你当真不在意?”
凤栖月眼神随意的看着前方停了片刻方道:“师傅,高处不胜寒,若我身旁有这样一个人在,总觉得寂寞就少了一些。”
方珈忧心道:“若有一日她真的会取你代之呢?”
凤栖月笑了一下道:“孤从不会输!”然后道,“师傅以后不必插手此事,我自有分寸。”
方珈摇摇头道:“丫头,凤翔江山乱不得呀。”
凤栖月漫不经心道:“师傅放心,凤翔乱不了,孤会给天下百姓带来一个繁荣强大、四海臣服的凤翔。”
凤栖月这样说,方珈心中自是自豪的道:“为师从不怀疑丫头你能做到这些,只是最怕的就是变数。”
凤栖月道:“无论任何变数,我自能掌控,天色已晚师傅早些休息吧。”解决了此事,凤栖月不多做停留,告辞离去
等凤栖月走后,严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丫头,你能掌控别人,可能控得了自己?”
坐在马车上凤栖月神情反而愉悦的很,自十岁监国至今日,一步步把凤翔掌控手中,那些迷失名利权势之中而不得不在自己手中挣扎的人皆让凤栖月觉的无趣的很。而从卧龙寨初见月离到今日,月离的所作所为皆出人意料,从对月离的漫不经心到一步步对她的侧目,无论是敌是友凤栖月认可月离是能与自己比肩的存在,不过帝王?凤栖月心下嗤笑一声,月离未必会放在心上。仰首皇位的人总以为她人皆对这至高之位垂涎欲滴,却不知有人会掌控权力超脱之上,这种人又岂会甘愿被权利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