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凤栖月宣郭季三人上朝,封了三人为司务厅司务,虽然是从九品的的官职,但却是领皇家钱粮的士人而不再是地位低下的匠人,三人心情激动的对太女感恩戴德一番。
慕容百略不经意的扫了月离一眼,明白此事定是她向太女请的意,否则太女又怎会注意到区区三个匠人的存在,太女难免对她太过宠信了些,还真是不能对她小觑啊。
郭季三人也不是糊涂人,等月离到了工部,对月离又是感谢一番,以后对月离自是更加信服了,运河之事也不再藏私,自是愿使出一百二十分的力协助月离办好此事。
今日工部没有什么事情,月离在工部待了半日就让手头无事的人都先散班了。
月离回到尚书府书房准备把积压的信件都回复了,正写着回信,李晚回来了,李晚知道月离在书房就自己找过来了,给月离见了礼就蔫蔫的坐在月离一旁趴在桌子上看月离写信。月离也不去理她。
过了一会李晚当先憋不住道:“师傅,你在做什么呀?”
月离忍不住笑了笑道:“在写回信,桌上这些都是你施姐姐她们写来的信。”
李晚哦了一声见月离也不问自己什么,只好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封信扫了几眼,神情变得担忧了很多:“施姐姐病了呀?”
月离叹了口气道:“如今寨子里没什么得力的帮手,事情全由你施姐姐处理,是太累了。”
李晚道:“是哦,如今我们也没办法帮施姐姐,不如再找几个像倾姐姐那样有才能的人送回寨子帮施姐姐?”
月离笑道:“傻话,你倾姐姐一人都是可遇不可求,还去哪再找几个?”月离话虽这样说,不过心下也打主意再找几人相帮施琅,只是人从哪找还需慢慢思量。
李晚哦了一声又拿起另一张信来看,看了这封心情高兴了很多道:“师傅,安然把沿京这一带的寨子也都剿了呀!”
月离点了点笑头:“再稳定一番民心,事情就算解决了,这个年安然应当能来京与我们一起过了。”
李晚高兴道:“太好了,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月离笑着打趣道:“怎么,不担心安然来会争你的宠了?”
李晚红了脸道:“师傅!”然后又洋洋得意道,“我知道师傅最疼的人是我。”
月离笑着摇了摇头。
李晚想到什么又不满的道:“师傅,安然带着十龙队剿匪可比我过的有意思多了,现如今我的龙乙队在她手底下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
月离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安然可比你辛苦多了。”
李晚不满道:“师傅,大好时光自然要建功立业才不虚度,我宁愿辛苦也不想虚度光- yin -那!”
月离头也不抬继续写信道:“话里有话。”
李晚才垂头丧气道:“师傅,你不知道,学宫里的先生教授的不是写文章就是填诗联句,我又不擅长这个,实在很无聊啊。”
月离随意道:“你可知为师我为何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而不让你与安然一样为寨子里做这些事?”
李晚点点头道:“我知道,师傅是想亲自教导我嘛。”
月离道:“这是其一,你与安然不同,安然自幼长在皇家,文采武功已学有小成,我能教她的很少,她缺的是历练,你不同,你正经学习的时间也就这两年,你还差的远那,若能正经进学几年还能有一番成就,若此时不用功学习,将来为师给你个山头,你继续当山贼去吧。”
李晚急道:“我明白需用功学习,可是已有师傅你教导,我在学宫里不过是浪费光- yin -罢了,若说交朋友在别处我也能交的。”
月离打趣道:“没有无用的知识,学诗文有学诗文的用处,等你将来讨了夫郎,小心你夫郎嫌你是个粗鲁女子不待见你。”
李晚涨红了脸道:“师傅!”然后气恼道,“我见师傅也没学过诗文这些那。”
月离笑道:“谁说的,这些为师我当初也是学过的,只不过学的也不算好而已,不教你这些是怕我教反而误了你。”
李晚不信道:“师傅你说的是真的?”
月离道:“自然是真的,诗文是要学一些的,你习武也不能落下,不如这样,以后你上半日在学宫,我给你请个教习先生下半日在家教你习武如何?”
李晚方高兴道:“多谢师傅,这样等安然来了我才好和她比划比划。”
月离摇摇头笑道:“你也来写几封信吧,你爹爹她们都很挂心你。”
李晚高高兴兴的应了声。
等写完回信,李晚就坐不住了急着想让月离给她请教习先生,月离只做不见慢悠悠的看了半晌书才命人套了马车,月离也不和李晚说去哪,就带李晚上了马车,李晚只好按捺住老实在马车里坐好。
等下了车,抬头见了门匾李晚才发现她们居然来了西平王府,惊讶道:“师傅,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月离道:“西平王手下个个身经百战,若能请到一人教你,你就能偷着乐了。”
李晚摸摸头哦了一声。
凤晚臣今日恰巧也无访客,听是月离来了竟亲自出来接了两人,月离笑着带李晚见了礼,二人同路进京,凤晚臣自然认得李晚,却不知今日月离带李晚上门来是何意。凤晚臣待月离一直亲善,月离也没见外开门见山把来意说了一遍。
凤晚臣听了沉吟片刻道:“本王自来京一直闲居,一身武艺未免荒废,既然你想为徒弟找先生,不如本王亲自教她的好。”
月离惊讶笑着推拒道:“怎敢劳烦殿下亲自教她,殿下若能派遣一位手下教导小晚她都未必能受得起。”
凤晚臣倒是说一不二道:“本王来教最好,你无需再推拒,以后每日未时本王去你府上可好?”
月离只好道:“好,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