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更意外的是那个基就是红毛。
陆哲成人挺好,说起来还是陈楼的邻居,不过小时候没上幼儿园就被望子成龙的家长给踢去了一年级,因此虽然年纪和陈楼相当,但是一直比陈楼高一级。
屁大的孩子挺拿着年级当回事,总感觉小年级的都是小朋友,有代沟。最后俩人再玩到一块去是高中的时候了,陈楼从同学那里借来了一本台版的《诛仙》,俩人这节课你看一段下节课我看一段,来回跑着借来借去,就这么冲破了年级的屏障重新做回了好朋友。
后来陆哲成早一年毕业,留在了本省的省大,再后来又考研留在了本校,陈楼则是考到了c城,俩人见面也就是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一起吃饭打牌了。
其实在上一世里他们俩的交集并不多,陈楼回老家的次数少,和陆哲成的最后一次联系是他奶奶去世。陈楼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很多事情多亏了陆哲成这个朋友仗义,替他操办了不少事情。
现在没想到能在路上撞见,陈楼问东问西,打心底里高兴。
“我也不是总玩,”陆哲成也笑着说:“这不假期吗,就偶尔玩玩放松一下。哎对了,你今年不回家了?”
“不回了,我趁着假期准备下考研。”陈楼说起这个来就叹了口气,抬眼问:“你去年考研的时候英语怎么样?我现在才看了不到俩月就有点疲了。脑子还是全蒙的。”
“我英语考了68吧,”陆哲成说:“这个超预期了,但是政治考的不好。刚刚过线。”
陈楼一听分数就瞪大了眼,他原本就不经常在学校,周围同学虽然也有考研的,但是大部分都在九月份的时候报了名,现在已经考完试了。现在还是第一次和学霸面对面。
英语一直是他的弱项,而现在他虽然为了等那俩政策学校往后推了一年,看课本和讲义的时间够,内容也能吃进去一些,但是英语依旧头疼的要命。单词每天都得记,一天不记就跟断了药似的,陈楼在这上面费的经理快赶上西综了。
陆哲成倒也痛快,把自己当年考英语时的经验教训总结了一下,又把还有印象的几本特别有用的书告诉了陈楼,最后说完备考节奏的时候见陈楼还忙着低头在手机上记录,笑了笑说:“你还真能吃苦啊。”
陈楼抬眼看了他一下,笑了笑没说话。
陆哲成又说他:“你看你高中的时候都吊儿郎当,整个学校没有你能折腾着玩的,渣游戏打群架,跨着年级勾搭小姑娘,妻妾成群兄弟扎堆,成绩也忽上忽下的,不知道让小皮鞋操碎了几次心。”
他们都有给老师取外号的习惯,小皮鞋是陈楼的班主任,当时最看不上的就是陈楼,天天点着陈楼的脑门说好料子就这么瞎了。
陈楼对这个老师的印象至今都好不起来,见对方有要继续感慨的架势,笑着说“少抹黑我,我什么时候勾搭过小姑娘了,我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他见陆哲成挑着眉笑,有些无语,问道:“你这次过来是见网友的?”
“是啊,”陆哲成说:“一个操作不错的合欢,就是没想到是个非主流小屁孩。”
——
“哎你听见没,说你小屁孩呢!”关豫支棱着耳朵,听到这句顿时挑挑眉,趴着身子戳了红毛一下道:“而且这人……不高啊。”
“不高怎么了?”红毛也趴着身子,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个子不高水平高,而且人有一米七吧,也算够平均水平了。”
“是,平均水平,”关豫看到那人脸的时候也惊讶了一下,感觉有点像某个吴姓男星,但是低头瞅到那人的五五身时就目露不屑了:“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就不出来了,还以为三头六臂呢。”
他总嘀咕,红毛本来兴冲冲拉他来看自己的帅哥网友,现在总被挑刺也不舒服,忍不住回呛道:“这样的怎么了?再说就是有三头六臂也跟你没关系啊,着急也应该是人家路鹤宁着急吧,你又名不正言不顺的。”
“……”关豫张了张嘴,被堵的一愣一愣的,过了会恼怒道:“把我包给我!”
“给给给!”红毛把那个斜挎包甩给他,“以后就不用放我那了,陈哥看好房子要搬走了,到时候你让再让我找他,我可找不着。”
“搬走?”关豫问:“为什么要搬走?”
“我哪知道?他说的,要不然他搬要不然我搬,但是他走的话我得把他剩下的房租和押金给他。”
“那你搬呗,”关豫喊了一声,见有人看过来,又忙压低身子,低声嘱咐道:“他身上又没什么钱,你让他出去找房子哪有这么合适的啊?别处双气带家具的至少比他现在这个多一小半。”
这老房子最初往外租的时候分成了六间,又是要啥没啥的配置,因此分摊到单间的租金很便宜。
现在关豫自己置办上了家具家电,各方面都很便利了,算下来住在这里能比别处省一半钱。更何况陈楼一直想考研,关豫别的不说,但也知道他最好是有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陈楼出去跟人合租不一定了解对方脾性,他自己租一套的话花费又太多。
毕竟从现在到他考试,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
红毛有些冤屈,嘟囔道:“又不是我撵他走的。他主动说要走,又提前就看了房……”
“……他那是不好意思,买了那么多家具他怎么可能撵你走?”关豫啧了一声,伸手在他头上推了一把道:“我不管啊,你得想办法,走也只能是你走。而且陈楼是个急性子,你这两天不管找什么理由都得把这事给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