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那个,那个这个,我啥都不说了,你们尽管拍我好了。
12、第十一章 《荣归》
树林中,展昭怀抱杨宗瑜一路狂奔,靠在他怀中的杨宗瑜从昏睡中醒来,见他眉间紧锁,抬起手臂,玉指从展昭面上划过,好似为他展眉。杨宗瑜勉强的抿起嘴角,无力的说道:“别这样,好丑。”
展昭低头看向她,口中叨念着:“别怕,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杨宗瑜手臂缓缓滑落到展昭胸前,突然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内力灌输与掌上,推向展昭。展昭猝不及防,就觉胸前一阵翻涌,退后几步,而杨宗瑜则一个翻身从展昭怀中跳出。一副娇美的容颜,霎时间变得y-in沉了起来,狞笑的双眸趟落着泪水,而双手猛然抓住胸前的湛卢,展昭明白她此刻的举动,箭步上前,握住她的纤手道:“不可以。”
“我不想再伤人了,大哥救我,杀了我。”杨宗瑜用最后一丝清醒控制着自己,泪如泉涌。
月色下,乌发凌乱,仰首嘶喊间,已将内力灌入双掌,展昭则借四拳相握,将真气输入其体内,很快杨宗瑜耗尽体力再次歪倒在展昭怀中。
林中沙沙作响,几片竹叶直奔展昭要害而来。展昭忙将杨宗瑜往怀中一览,纵身闪过。半蹲在地上,静观四周,手臂轻扬,袖箭顺着指尖的方向发出,就见一道黑影从树上飞过,拔剑而出,刺向展昭。
展昭身型一变,躲过剑锋,就觉身后剑气逼来,低身避开。手中不忘紧紧怀中的杨宗瑜,生怕一脱手就会失去她。来者二人合力攻向展昭,招招杀手,直奔他而来,其意看似不愿伤他怀中之人。这二人武功不俗,若是单打独斗展昭还可勉强应对,只是如今二人夹击,怀中又抱着个昏昏沉沉的杨宗瑜,展昭已变得有些吃力,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来人见势伸手就来夺杨宗瑜。展昭怎肯就范,脚下一用力,向后退出丈余,如此一来,来人怒火更胜,双剑合璧刺向展昭两侧锁骨之处。展昭已无退路,恰此危机之时,两枚铜币横空飞来,弹开双剑,继而一紫衣男子旋身落于展昭身前。
“任嘉,你为何帮他?”从声音中可知此人该是位女子。
“此事,回京后我自有交待。”任嘉这才回过身来。
“多谢,任将军。”展昭说完,就欲离开。
任嘉退后伸出手拦住他道:“将杨宗瑜交给他们吧。”
展昭看了一眼眉宇间平白多了几分难色的任嘉,心存不解的回道:“这次谁都不可以带走她。”
“任嘉,你还要帮他吗?他伤了小瑜,就该用他的血来偿还!”说话间,这女子提剑再刺,任嘉上前指尖弹开剑锋,那女子剑势转换,绕过任嘉直奔展昭。青锋闪闪眼见就到了展昭身前,展昭不避不躲,任嘉情急之下伸手拦在展昭身前,那女子再欲收剑已是不及,瞬间鲜血染红剑身,任嘉见其愣住说道:“你要的血,本就该是我给的,至于他,只是个无辜人之,就让他走吧。”
女子愤而收剑,与她一同来的那人也凑上前来,说道:“你就如此忍心见他为你受难,亦或者你想宗瑜就此客死异乡。”
“或许他们可以救她,莫再误了时机。”任嘉劝道。
展昭见任嘉如此作为,再无阻拦之意,随将杨宗瑜交予这二人,而手中的剑鞘也随之脱手落于地上。任嘉拾起剑鞘道:“一个月后,京城西郊望京亭,我将湛卢完璧奉还。”
展昭点点头,目送他几人消失在视野中,摇晃着身体跪倒在地,口边趟落一丝血红。
任嘉返回驿站,悄然回房,刚一入门,灯火点亮,苏佲瑾早已守候在此,只待他回来。任嘉见她将受伤的手臂藏到身后,只是为时已晚,苏佲瑾看在眼中,急忙起身去看个究竟。任嘉无奈伸出手道:“在林中划伤的,无大碍。”
“明明是剑伤,我去取金疮药。”苏佲瑾跑出房去,任嘉摇首苦笑着坐下。
次日,天刚亮,就听捷报传来,党项人因军无将首,兵将涣散,溃不成军,败退藩地。任嘉心中流过一丝苦涩,却将笑容表与面上,对张城守出兵之事赞不绝口,又言明上表圣上嘉奖与他。
兵将休整数日后,任嘉率众回京。途中,任嘉夸奖薛枫道:“这次大胜,多亏了你在党项营中的那把火。”
“火,我到的时候粮Cao营已然起火,难道不是表哥放的吗?”薛枫的反问再次令任嘉陷入沉思,良久不曾言语。
党项一战,赵祯大喜,所有将士一一受赏,加官进爵。实年一十九岁的任嘉晋至从二品殿前都指挥使,薛枫晋升为云麾将军。
此刻的襄阳王府,也迎回了远走多日的幼铭。经人通报幼铭进得书房,施礼道:“幼铭幸不辱命,如期而归。”
“幸不辱命,也该是你说的吗?”凝朱杏眼一瞥,不屑道。
“为何不是?”赵珏说得铿锵有力,随即起身走下,双手扶起幼铭道:“此次功成,有赖于你写的一手好字呀。”
“义父,幼铭受不起的。”幼铭急忙向后跪了几步。
“哈哈!”赵珏捋着须髯大声笑道:“受得起,本王的女儿本就不须如此,还不快起来。”
“谢义父。”幼铭这才起得身来,退到凝朱身旁。
凝朱不解的看着赵珏,问道:“她并没有将圣旨送到,也算有功了吗?”
“本王意不在送旨,而在其他。幼铭说给她听听。”赵珏一撩衣襟,迈步走回桌案旁,端坐虎头椅上。
“是!此次前往绥州破坏婚礼,挑起两兵交战,意在探得双方虚实。党项族长赵元昊据闻生x_ing善战,且桀骜不驯,此去虽未见其人,但足以说明此人亦非简单的好勇之徒。另一则,杨家人此番远嫁,圣上并未派其家眷同往,反用内戚送亲,外人皆论圣上只为避嫌,但以幼铭所看之情形,只怕圣上早有借婚礼之变发难,震慑党项之心。”幼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