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李侍郎吓了一跳:“和刑部尚书称兄道弟?你别做白r.ì梦了!呵呵,人家可是一品梓君侯!岂是你想巴结就能巴结的上的?”
“我知道啊!”小中郎被那一瞥有些窝火,反驳道:“梓君侯也是朝臣啊!总需要些同僚什么的,而且这马上就要上朝了,怎么还不来啊!”
这时宫门突然打开了,一些新入职的官员以为是皇帝,连忙行礼,而老臣已经见怪不怪的继续往前走了。
宫中抬出了一顶轿子,十六人抬着的,排场不输帝王,只见轿帘一挑,一个身穿立领官服的人缓缓走了下来。
“梓君侯。”韩匀庆行礼道。
“世子殿下。”唐阕轻笑着回礼道。
“呵呵,侯爷真是大排场啊!”刚才的老御史突然c-h-ā嘴道。
韩匀庆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唐阕尴尬的回礼:“苏大人早。”
苏大人十分高傲的点了点头算做回礼,朝自己列班的地方走去。
“那就是梓君侯!”不少新人都是一惊,唐阕微微扬起头,惊鸿一瞥,让多少人都看直了眼。
“梓……梓君侯真漂亮……”小中郎赞叹道。
“你看个什么劲啊!”一旁的李侍郎怒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去年有一个三品的官,因为多看了梓君侯几眼,差点被陛下发配边疆……”
“这么严重啊!”小中郎吓了一跳:“这是为什么啊!”
“皇恩浩d_àng,岂是你能明白的?”李侍郎深不可测的道:“陛下对梓君侯宠爱非凡,侯爷是可以在御书房与陛下讨论朝政到深夜的人,陛下怜悯,经常让侯爷寝在偏殿,怎么样?比不了吧!”
小中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才刚入秋吧!梓君侯怎么就穿立领朝服了?不热吗?”
“侯爷身体不好,”李侍郎叹了口气:“当年人家为陛下挡过一刀,一到ch.un秋换季就病一场,陛下担心的紧,朝服都是特意做的。”
“这样啊!”小中郎点了点头。
上朝的时候,唐阕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郑澈安的目光时不时的往他这个方向瞟。
“皇上,对于朔州的那些贪官,臣以为……”
几位大臣已经吵了小半个时辰了,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梓君侯!”郑澈安突然开口道。
唐阕出列行礼:“臣在。”
“卿认为该如何处置?”
“没收资产,发配边疆。”唐阕淡淡的道。
这样的惩罚虽然没错,但难免重了些。
然而神奇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了,原本吵的不可开j_iao的朝臣们个个回列,没有半点想要反驳的意思,只有那名苏御史狠狠的瞪了唐阕一眼。
什么情况!小中郎吓了一跳:啊?!!
李侍郎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呵呵……新人真可怕,一点原则都不清楚,当年陛下就曾说过梓君侯位同帝王,这几年下来……凡是梓君侯的意见,不管多么小众,陛下都会同意的……唉……幸好这些人还有些脑子,没有出去反驳……
“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梓君侯留下。”郑澈安道。
“梓君侯真厉害,”小中郎满眼憧憬:“侯爷才二十吧?已经这样受宠了……”
“那是自然,”李侍郎笑了笑:“人家是陛下的伴读,是陪陛下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岂是我们能比的?”
“渊恒,过来。”郑澈安坐在案几上笑道。
唐阕看着郑澈安没有半点帝王样子的坐在桌子上皱了皱眉:“陛下,您还是下来吧!”
“不要,椅子坐时间长了腿麻。”郑澈安无赖的靠在唐阕怀里,把一旁的奏折当空气。
唐阕站在原地让他靠着,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才刚入秋,但夏r.ì的余热还未全部褪去,郑澈安不由得皱了皱眉:“唔……你不热吗?现在就开始穿立领的朝服了……”
“这还不都怪陛下!”唐阕明显有些生气,但语气却带着几分……可怜?
郑澈安一愣,伸手拨开了唐阕朝服领口的几颗扣子,唔……果然如此,唐阕白皙的脖子上印着几个红红的印子,不遮一下肯定相当明显。
“啊……”罪魁祸首郑澈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我反省了半天:昨天一时没把持住便多要了几回,谁知道后来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咳咳……
“让你今天请假来着,”郑澈安道:“谁让梓君侯心怀天下,昨晚明明天亮了才睡下,今r.ì还有来上早朝。”
“……”唐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有些委屈的道:“我再不来,苏全又要请我喝茶了……”
这位苏全便是在朝堂上瞪唐阕的苏御史。
大梁人才济济,定南侯府盛产国家栋梁,楚氏府上盛产将才,而苏家,却也是出了名的盛产御史。
当年大梁康平年间,康平帝喜爱琉璃瓦,想要把寝殿的一处窗户改成琉璃瓦的,想来那也不过就是些玻璃片子,却不知当年苏家的那位御史错了什么弦,硬是当堂反对。
康平帝幼年登基,本该是游玩的年纪,却生生被战事禁锢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想找点玩的也不是不可。
据传言,当时的苏御史在朝堂上以命相逼,中心思想就是:几片玻璃劳民伤财,您要节俭。就因为这点破事,他生生的在大殿上磕了三百来个头,也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