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黍离看这人立马乖了,也不奇怪。万仞仑向来是个软蛋,逼急了或许会吠两口,但到底还是个没胆儿的。感受着身下人的颤抖,万黍离的怒火不由得降了些,欲火却是更旺了。
“刺啦……”霍改的的衣服被粗暴地扯开,露出纤弱滑嫩的躯体。
霍改觉得身上一凉,然后一只手就摸了上来。霍改默念着“这是女人这是女人……”,以克制自个儿想一脚将人踹下床的强烈欲望。
“你这皮囊,倒是比那窑子里的姐儿摸着还要够劲……”万黍离边上下其手,边嘲弄个不停,手指下移,眼见已是搭上了裤带。
“别、别摸……别摸我胸……”霍改扭了扭身,别躲避边咬牙道。
霍改那糯糯的声音响起,万黍离邪笑一声,那往下的手自是又移回了胸口,在那两点上又捏又掐,逼着霍改再发出点声儿。
呻吟不绝,想象着身下人现下的表情,万黍离心中无比畅快,但若是这房里多出一抹月光,万黍离便能看清那娇喘阵阵的人儿脸上是何等鄙薄的冷笑。
霍改自然是心头一片清明,所谓鬼畜攻不就是那无论什么事都要反着来的别扭系生物么,就算动不了,本后爹凭着一张嘴照样操控你!
霍改故意加大了喘气声,扭个不停,诱得鬼畜属性全面爆发的万黍离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一亩三分地上,玩弄不休。手指嘴唇齐齐上阵。
而霍改的身子,却是在一次次的扭动中,蹭到了床头,而手也因此有了那么些许活动空间。手指插入床缝之间,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事,一个边缘锋锐的圆形铁片。
话说,霍改的床头为什么会这么“巧”的搁着一个铁片呢?这话说起来也不长。
作为一只在鬼畜世界挣扎的小弱受,那菊花自然是好比广州农民工的福利,非常米有保障。而霍改为了保证自家菊花的清白,便不得不多做些安排。
介于,百分之八十的菊花都是在床上遭遇黄瓜的,所以,床上成为了战略要地。又介于,百分之八十的鬼畜攻制服小受都靠的是绑床头柱这一招,所以,靠近床沿的床缝便成为了储备武器库。
别看这床缝细小,这里边儿可是割绳的(铁片)、开锁的(铁丝)、点火的(火折子)、下药的(药粉筒)无一不包。
霍改身为一代资深后爹,这诸般攻受把戏,他没写过也构想过、没构想过也看过,还是二维版三维版一齐上阵,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点红落满心。
纵然小攻有千百手段,这伪弱受也是刀枪不入、游刃有余。除非这小攻素来便不走寻常路,不过介于这世界的攻基本都被这后爹泼了满身狗血,这种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
万幸万黍离不是在自家对霍改下手,不然那被霍改动过手脚的床柱在顷刻间便能被霍改轻松卸下,然后一棒子敲死丫的。
霍改两指夹着铁片,挨上了那捆缚着自己的腰带,倒数十下,手腕上捆着的腰带很给力地断开。霍改的眼中寒光闪过,得了自由的双手摸上了那个装迷药的小喷筒。
小离离,你说你这是想跟我打呢,还是被我打呢,还是让我打呢?
就在此时,却听得“砰”的一声,些微亮光自大门直直照入,将床上的情境映了个恍惚。霍改扭头,只模糊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貌似是万老爷和万思齐。
‘我@#$%&……’
霍改想哭,想抱着根柱子嚎啕大哭,你TM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爷把绳子都割断了,准备反击的时候来。这捆绑物没了,两人皆是自由身,这场景是算强X还是算和X?
难道原着里万仞仑被万老爷赶出家门的剧情即将换个地头提前上演?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啊啊……
19、三子乃绿帽产物
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霍改手脚麻利地将药筒塞回床缝,然后把腰带勉强绕在手腕上,紧接着凄厉高喊:“救命……”
那一声呼唤实是内涵丰厚,间杂着庆幸、屈辱、羞愤、痛苦种种情绪,当真是悲惨至极。也难为霍改能COS一把受辱妇女,将这一声唤得情真意切。
那高个子的却是反映迅速,转身就把门给拍上了,桌上油灯燃起,床上种种终于清晰地显于人前。
万黍离看着屋内的万老爷和万思齐,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从霍改身上爬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他立到床下,万老爷已是暴喝一声“畜生!”冲上前来,五指山携着雷霆之势重重呼去。
万黍离被打得直接翻滚在地,万老爷又是一脚踹上,万黍离的身子顿时蜷缩得有如大虾,哼哼唧唧个不停。
万老爷到底还是宠疼着这个嫡子的,看万黍离痛成这样,也罢了手,只是怒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霍改依然是那副受虐儿的造型,咬着唇,身子瑟瑟发抖,但眼神却一直锁定在万黍离身上。看起来像是还沉浸在惊惧的情绪中,不能自已,实际上,这娃正辛苦憋笑呢。
霍改此时开心得恨不能抱着万老爷跳恰恰,这般兴奋当然不仅是因为万黍离被他爹揍了,更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有暖流自心口淌过,诅咒上对于万黍离那最后一点憎恨,终于消散。
万仞仑说是恨万黍离,最恨的其实还是万老爷的偏心。原文里万老爷撞破两人滚床单那一幕时,骂的畜生,打的拳脚,都是给了万仞仑。这一回,则统统归了万黍离。万仞仑就算是本尊在这儿也该解恨了,更何况执行监督的不过是朵小菊花儿。
霍改转回头,看着自己胸口那消散了一小圈儿花瓣的血色菊花咒印,乐得又把唇咬紧了些,要是忍不住笑出声,那乐子就大了。
这该死的诅咒终于解开了一重,也就是说,自己离穿回去这个目标又近了一步。霍改心头一阵松快,终于不用再和万黍离这个流氓打交道啦,这会儿就算自己被逐出家门也不打紧,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不过是麻烦些罢了。
“爹,爹是这贱人勾引我的,爹……”万黍离一缓过气来就抱着万老爷的腿哭上了。
万老爷皱眉,抬起头向床上的霍改看去。霍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手上的腰带不过是做个样子,根本就经不起细看,也许下一秒,被家暴的就从万黍离换成自个儿了。
“他勾引你?难道他的手是他自个儿捆上的,他的衣衫是他自个儿撕开的?!”万思齐突然走上前来,挡在了万老爷的眼前。
霍改看着万思齐那依然冷漠的脸,心如擂鼓,这万思齐的到底是站哪边的?
万思齐伸出手来,扯住了霍改手腕上那纯属摆设的腰带,然后一通忙乎,竟是做出一副辛苦解带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