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气的动作一顿,焉羽悠然勾了勾嘴角走回床边。金楠以为焉羽悠然会扶自己起来喝水,却见她自己喝了一口,旋即俯身,自己的唇便毫不设防地被她不偏不倚地吻住。
“还要喝吗?”唇分,焉羽悠然问。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金楠,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这真的不是梦……
焉羽悠然又喂了金楠两口温水,从容地放下茶盏:“你动一动四肢,看看除了嗓子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痛。张太医诊断你的脑袋可能被冰块撞击过,怎么样,头痛吗?”
金楠抬了抬使不上什么力气的胳膊:“你也是的,不穿件外衣就下了地,感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不打紧,屋里炭火充足,也不觉得冷。”
“你快上来,我冷。”
“还冷?”
“嗯,寒气入体,浑身不舒服,一时半会儿是没法行动自如的。”
“那就躺着,安安心心养好身子。”
“你再多抱抱我,就能好得快些。”金楠眼巴巴地等着焉羽悠然的怀抱,直想自己钻进去。
“傻丫头。”焉羽悠然宠溺的唤着金楠,如她所愿地上了床拥抱住她。
“你摸摸我的头顶,是不是肿了?”
“被砸的?”焉羽悠然摸了,真有肿包,“幸好没砸出什么大问题来,张太医还担心你昏迷不醒是与脑袋被砸了有关。”
“砸狠一点也没关系,因祸得福。”
“金楠,我们……”
“我知道,天亮后你是你,是皇后娘娘,是夏悠妍敬爱的母后,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老百姓。”
“再睡会儿吧,我陪着你。”焉羽悠然心痛道。
“对了,夏悠妍呢,她没事吧?”
“受了些轻伤。妍儿好动,从小到大没少受伤,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那便好,我护不住你,能护住她也好……”
一个时辰后,焉羽悠然又替金楠擦了一遍治冻伤的药,给她穿好了里衣。金楠怕极了亲眼看着焉羽悠然离去,只能佯装熟睡。听见她唤了木棉,让木棉去给她拿一身衣裳过来,别惊动了未起的夏悠妍。
焉羽悠然在金楠的额头落下一吻:“好好养伤。”飘然而去。
天大亮,陆莲就奉皇后之命领了张太医过来给金楠把脉,并叮嘱要用最好的药。张太医不敢怠慢,在开药方时也就捡了高规格的药物和膳食,以免无辜获罪。
“母后,儿臣谢过母后。”夏悠妍起床就要往金楠的房间跑,还是陆莲提醒她应该先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娘娘昨夜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金楠。
“睡得可好?”焉羽悠然查看了夏悠妍手上的擦伤。
“儿臣惭愧。”夏悠妍面露羞色道,“自己一觉睡到天亮,却连累母后一夜未眠。母后用了早膳,就在儿臣府上小憩两个时辰吧。”
“你父皇下朝后,该是要来看你的。母后会请旨在你的公主府多留几日,妍儿可欢迎?”
“一千个一万个欢迎!”夏悠妍高兴道。
“好了,你去看看金楠吧,母后还需花点时间整理妆容。妍儿切记,勿在你父皇面前过多地抬举了金楠。”
“儿臣晓得。”夏悠妍了然道。
夏悠妍去了金楠房里,没说上几句话,就有人通传皇上驾到。夏正逸到了公主府,夏悠妍故作心有余悸地撒娇,说自己央求了母后多待几日。
看着换下一身艳装的焉羽悠然,夏正逸满心遗憾,真真是到嘴的艳福飞了……
不过想着焉羽悠然昨日的示好之举,艳福什么的,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只要给足她们母□□待,等回了宫,还怕上不了皇后的床?
夏正逸问起那个救了夏悠妍的人,夏悠妍只说那人还没醒,只字不提母后亲自照顾之事。知情的木棉和陆莲是焉羽悠然的人,均懂得守口如瓶,不会出卖主子。也只有她们知道,金楠再不会是泛泛之辈,也再不是奴才们敢看不起的人了。
而令她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不久的将来,两位主子将来对金楠的无上眷顾,何止于此!
在焉羽悠然和夏悠妍陪同夏正逸期间,金楠托人把葛远山叫了来。夏悠妍来看她时,欢喜地告诉她母后会在府中多留几日,如此一来,葛远山和焉羽悠然难免会打照面。
“我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跟你讲明,希望你听了之后,能保持镇定。”相互关心了伤势,金楠郑重说道。
“你尽管说,没什么能吓到我。”葛远山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姐姐的真名叫焉羽悠然,是当朝的皇后娘娘,也就是平宁公主的母后。金羽,不过是我临时给她取的名字。而我与她,也并不是什么姐妹关系,顶多算是患难之交。葛远山,关于金羽和我们在河谷村的一切,务必请你绝口不提。”
“金羽姐姐是皇后?你,你真不是开玩笑的?”
“我怎会拿这种事来说笑。皇后娘娘此刻就在公主府内,并且接下来的几日,她都会住在府中,到时候你们必然会碰面。”
“这消息简直太惊人了!金楠,不管怎么说,恭喜你找到了你想找的人!”
“葛远山,如果说我要你就我刚才的要求发誓,你能答应吗?你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金羽这个人,只当她是皇后,是我们该尊重并拥戴的人。”
“发个誓有什么难的,只要是你的要求,我葛远山上刀山下火海也能为你做到。”葛远山毫不犹豫,庄重地竖起三指,“葛远山今日对天起誓,若将金羽即是皇后娘娘,并且在河谷村生活过的事情泄露一字半句,就将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好了,够了。对了,你昨日遇到的那些人,确为作女干犯科的地痞流氓?事后报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