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逢春 by poing【完结】(3)

2019-03-21  作者|标签:


「......」吕耀春露出无辜的表情盯著师傅看,两人目光对峙,谁也不肯先转移目光,好像只要眼睛一往别的地方看就是输了。
「还不快去。」有点受不了徒弟这种眼神攻势,王二放弃目光对峙改望著桌上这堆让他难以下咽的食物。
「不要,我不去。」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吕耀春拒绝。
「你不去我自己去。」闹脾气般地丢下这句话,王二起身想去拿他最爱的辣椒,没想到屁股才刚离开座位就被徒弟给拉回位子上,刺激到臀部伤口的他不小心发出微弱的**声∶「唔......」
「看吧,明明伤口还在痛,还硬要吃些辛辣的食物。」面对不听劝告的师傅,吕耀春口气冷淡。
「干你屁事!」伤口已经很痛了还听到吕耀春的风凉话,王二忍不住骂出偶尔会在街上听见的市井秽言。
「怎麽会不干我事,你的屁事就是我的幸福所在啊!」吕耀春压制住师傅,表情认真地说出异常猥亵的下流话。
「你你你......你怎麽会变得这麽无赖啊!当初我收入门的那个乖巧的耀春是跑到哪里去了?」王二委屈地直想掉泪,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引狼入室,招惹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你还敢问我咧!当初我认识的那个老实可爱的师傅到哪去了?怎麽变得那麽下贱**,不知廉耻!」师傅的屡劝不听让吕耀春也跟著动怒,他气冲冲地说出当初让他大受打击的误解。
「滚!你被逐出师门了,你给我滚!」王二怒不可遏,开口赶人。

吕耀春不知道为什麽事情会变的那麽严重,王二的无法沟通让他不怒反笑,他乾脆豁出去地把话讲开∶「逐出师门就逐出师门,反正那也只是为了想接近你的一条捷径,当不当你徒弟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痛痒。」说完,他手上使了劲,王二不敌,登时被推倒在汤汁淋漓的餐桌上,不少碗盘被挤出桌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菜汁四溅。
「无关痛痒那你就滚啊!」王二又难过又心伤,背脊也被桌上的碗盘弄得很痛,他努力想推开吕耀春,无奈吕耀春的力量比他大得多,他根本没办法推开对方。
「滚?我还没把你玩够呢!等我玩完自然会走。」既然都扯破脸了,吕耀春抱著最後一次的心态,扯开王二的衣衿,吻了上去。
「不要碰我!」王二惊叫,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抱。
「不要碰?」吕耀春冷笑∶「你当初不是叫我尽量上吗?」
「不要......」吕耀春冷笑的残酷表情让王二吓得面无血色。
「不要?好,我不碰你。」
吕耀春走到大灶旁用来生火的木材堆中挑了根充满细刺的粗大废材。
「我不碰你,我用这个来满足你。」
看清了吕耀春手上拿的东西,王二钳口挢舌而莫敢言,他闭紧了嘴唇不发一语,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强硬地扒光王二身上的衣物,吕耀春恶意地拿著那个废材在他眼前晃动。
「这个很粗吧,你一定很想要它对不对?你看它上面的细刺,不晓得当它进入你体内的时候你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挣扎抗拒完全只是徒劳无功,无法拒绝的王二只能眼睁睁看著对方残酷的对待自己,他开始後悔自己识人不清,怎麽会喜欢上这个衣冠**。
吕耀春用力掰开王二双腿,抬高他的膝盖,拿起刚才挑选出的废材就往王二的隐密处戳去,王二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唔......」
其实木材不过是抵著密穴入口而已,密穴前的柔嫩肉块因为不堪粗糙木材的摩擦**,才碰到就立刻破皮出血,王二下身一片血红。
盯著眼前的鲜红,吕耀春懵了,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是吵个架而已,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种难以收尾的情况?
异物抵著隐密处的怪异感觉让王二一个激灵,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顺著脸颊滑落。
「为什麽我会喜欢上你......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连店门都不会让你踏进一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为什麽要骂我**......还要拿那种东西做贱我......」王二整个人在桌上缩成一团,泣不成声地控诉著。
「对不起......」抛掉手上的废材,吕耀春心疼地抱住王二,王二没有拒绝也没有怒骂,毫无任何反应的他只是低著头默默掉泪。
吕耀春把王二抱到澡堂,将他沾满饭菜汤汁跟血液身子清洗乾净後,上药,著衣,过程中王二像个娃娃般任他摆弄,看王二这个样子,吕耀春心中比谁都痛。
默默将一切打理好,吕耀春扶著王二上床休息,然後转身离去,离开前他隐约听到王二说了两个字......别走......
没有勇气确认的他加快脚步离去。

自从两人决裂的那天起,王二就没再看过吕耀春了。
一开始王二很生气,躲在被子里哭好久,本以为吕耀春听到哭声会跑来安慰他,没想到吕耀春就这样不管他走了。
王二越想越伤心,早知道就不收他当徒弟了,如果两人之间没有这层关系,说不定吕耀春依然会是店里的常客,偶尔还会到店里泡茶聊天,就算两人之间不能有亲密举动,但也总比现在这种决裂的情况好太多了。
第二天起床,王二原本还自欺欺人的抱著些微希望,希望吕耀春能跟往常一样把开店前的准备弄好,然後去他房间请安,可他在房里等了又等,非但没等到徒儿,反而等到一阵迫不及待的敲门声。
唉......耀春他......真的走了......
揉著昨晚哭红的双眼,王二慢慢走到前厅开门。
「王师傅,早啊。」
甫开门就瞧见一位白发银须,身体健朗的老者满脸笑意地打招呼。
「王......王老爷,您怎麽来了?快进来坐。」王二急忙将贵客迎进门。
「不了,我只是顺路经过,看你今天店门没开好像没打算做生意,所以想过来问问,不知道我女儿的嫁妆现在做得怎麽样了?」
「王老爷您放心,橱柜已经开始动工了,相信到时候王老爷看到成品绝对会很满意的。」
「哈哈,我是绝对相信你的手艺,要不然我也不会特地跟你订作啊!」像突然想到什麽,王老爷开心地对王二提出邀请∶「小女下个月出嫁,到时候你可千万要来喝杯喜酒喔!」
「是是是,一定到、一定到。」
送走了贵客,王二落寞地回到後院继续赶工,想到现在手上弄得是别人的新婚嫁妆,又想到昨晚吕耀春对他做的那些无耻行为以及现在孤单的自己。
「耀春你这个傻瓜......笨蛋......**......」手上忙著赶工做橱柜,嘴边念念有词地谩骂,王二满脸泪水。
将悲愤化为力量的王二把他自己所有的精神都专注在工作上,原本需要二十来天才能做好的橱柜,他只花了十天就完工,当时所有人都讶异於他惊人的速度,以为他生意会越做越大,可出人意料地,之後的日子,王二提不起劲接订单也不做生意,每天懒洋洋地坐在店里面发呆,客人来了也不理,有些客人好奇的伸手在王二眼前挥舞才发现王二根本就对眼前事物完全视而不见。
「王师傅......王师傅......」一位奴仆打扮的小男孩,努力想唤醒这位睁著眼睛睡觉的王师傅。
「王师傅......王师傅......王!师!傅!」原本小声呼唤,怕惊吓到对方的小男孩终於失去耐心的大喊。
「......」勉强回过神的王二淡淡瞥了男孩一眼,继续陷入沉思。
「王师傅您别发呆了,我家老爷叫我送喜帖过来,请您後天到我们王家喝我家小姐的喜酒。」
眼神飘过,看到男孩手上拿了张红红的帖子,想起王老爷当初的邀约,王二无精打采地说∶「放著吧。」
「麻烦王师傅您到时候千万记得要来喔!」男孩将喜帖放到桌上,不放心的叮咛著。
「知道了。」
「多谢王师傅,小的先回去转告我家老爷了。」
「去吧。」摆摆手,王二像赶苍蝇似的赶人。
小男孩对王二行了个礼,回王家交差去了。
男孩离去後,王二拿起桌上大红色的喜帖,苦笑道∶「叫我这个孤家老人去喝喜酒,存心让人眼红麽?」

虽然嘴上这麽说,不过王二还是如期赴约,并且在婚礼上见到了让他这阵子生活失常的罪魁祸首。
吕耀春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袍子,深蓝色的滚边强调出穿著者完美的体型角度,合身的剪裁更让他的身材看起来具有十足的立体感,看得出来那件衣衫绝对是特别请人量身订作的。
王二远远望著陪新郎到处敬酒的吕耀春,想像他衣著底下的健美身材,吕耀春胸前那两块硬挺的胸肌总是让他在亲热的时候忍不住用力揉捏,还有肌理分明的腹部那强硬的触感也让他爱不释手。
眼神往下游移,想起了徒儿那烫人炙热的部位,含在口中那种独特的气味,王二突然两颊发热,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心念一转,想到那件合身的袍子绝对是特别跟人订作的,也就是说,会有个来路不明的裁缝在吕耀春身上摸来抚去地替他量尺寸,一想到这里,王二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垂了下来,薄唇抿成一直线,他吸咬著嘴唇内侧的嫩肉,想说这样看能不能让嘟起的嘴唇看起来不那麽翘。
好死不死新郎刚好在这时候敬酒敬到王二这桌酒席,吕耀春看到王二时瞬间瞪大了双眼,满心欢喜地上前去想打声招呼,可见到王二原本微笑的表情一看到他就马上变脸,吕耀春死心了,他懊悔自己当初为什麽要那麽冲动,师傅不要就不要,又不会怎麽样,大不了亲热完去打些井水冲冲火气不就得了,干麻火气那麽大,不但跟师傅顶嘴吵架,还讲出那些大为不敬的下流话,甚至想拿木材去欺负师傅,搞得现在两人连见面都尴尬。
尴尬的敬过酒,新郎对客人招呼个几句便到下一桌继续敬酒。
旁人不知王吕两人之间有心结,没察觉到眼前尴尬的气氛,只因之前听过些市井传言就随口发问道∶「王师傅,前阵子听说你收了耀春当徒弟,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没这回事!」王二怒气难消的回答,原本想说两人能不能藉著这次见面合好,没想到吕耀春居然对他视而不见,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殊不知他这句话被离席不远的吕耀春听见,他的否认重重地伤了吕耀春的心。
「是这样吗?可我之前听卖豆腐的林大娘说......」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王二插嘴道∶「旁人随口说说你信,我本人讲话你却不信,那你哪还需要问我呢?直接去问林大娘不就得了。」
「抱歉抱歉,王师傅你可别介意。」
「不会,以後听到谣言别乱传就是了。」王二板起脸叮咛著。
「呵呵,可王师傅啊,你是真的有打算收徒弟吗?」
「是啊,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是太累身体撑不住,找个家乖巧的孩子收作徒弟也好帮忙,您说是不?」
「张公子说得没错,要是忙不过来可以收个徒弟来帮忙啊。」
「对对对,还可以顺道把手艺传承下来。」
「要传手艺不如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孩子来传不是比较好吗?」
「耶?王师傅要成亲?什麽时候的事情啊?」
「人家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连对象都没有要怎麽成亲啊?」
「你妹子不是还没出嫁吗?趁这个机会介绍给王老板认识也好啊。」
八卦是人的天性,不只是女人爱长舌,男人也是挺爱讨论些有的没的,众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讲得王二毫无招架之力。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王老板,王老爷有点事找你过去,麻烦你随我来。」
原本随著新郎敬酒的吕耀春不知何时出现在王二眼前,他口气不是很好,连敬称都忽略了,随便找个藉口敷衍众人,随即将王二带离酒席。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走了一小段路,王二发觉这根本就不是去找王老爷的路,他心里有些期待也有点埋怨,不甘心就这样照著吕耀春的计划走,王二耍著性子高傲地说∶「我说吕公子啊,这条不是去见王老爷的路吧?」
「......」原本直直往前走的吕耀春停下脚步,回头看著王二,沉默不语。
吕耀春深沉的眼神让王二有些恐惧,他换上比较轻松的语气,改用职业性的笑容问话。
「你有什麽意图就直接说吧,我没那麽小心眼,不会生气的。」说完还给了吕耀春一个大大的笑容。
吕耀春用力将王二拥入怀中,他心痛地说∶「我不想看到你被众人逗弄得无所适从的样子。」
王二没料到吕耀春会这麽突然地抱住他,他僵直了身子不知道该怎麽回应,虽然他还是很喜欢吕耀春,但他也没打算这麽容易就原谅吕耀春。

但是吕耀春的拥抱很温暖,感觉很好,王二情不自禁的回抱住眼前的人儿,两人就这样在空旷无人的暗处紧紧相拥著。
「师傅......」吕耀春收紧怀抱,轻声呼唤著。
「我不想当你师傅......」我想当你的伴侣......这麽丢脸的话,王二说不出口。
说来也奇怪明明更让人羞耻的情话都讲过,现在这种类似表白的言语却让他难以开口。
吕耀春僵直了身子,松了手推开怀里的温暖,表情哀伤地说∶「王老板,很抱歉失礼了。」
面对不解风情的徒弟,王二怒吼∶「不要叫我王老板!」
「对不起......」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吕耀春只能低声道歉。
「......」王二烦躁得讲不出话来,原本期待这次的相逢可以让他们合好如初,不料却因为些微的口角造成现在这种更加尴尬的局面。
「抱歉,在下还有点私事,先告辞了。」
受不了这种尴尬沉默的场面,吕耀春快步急走,先行离去,留下王二一个人在原地生闷气。
「不解风情的大笨牛!」最後,王二对著吕耀春离去的背影下了这句评语。

从婚礼回来後的王二,失魂落魄的情况比以前还要严重,之前他虽然心不在焉,至少每天还知道要开门做生意,但自从参加喜宴之後,也不知道王二是在发什麽神经,每天把自己关在後院发呆,茶饭不思,没多久就瘦了一大圈。
王二每天坐在後院发呆,想念著以前跟徒弟一起工作的情形,只要想起那段快乐的时光他脸上就会充满笑意,但更多时候他会想起决裂的那天晚上,身体忍不住颤抖,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就在他烦闷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看到了工具箱里面有几只锐利的刻刀,王二眼睛一亮,拿起刻刀左右细看,然後闭上眼睛发狠地用刻刀在手臂上划了一刀,原本平滑的皮肤立刻出现一条裂缝,平常包裹在皮肤底下的粉红色肌肉翻掀出来,鲜红的血液则是过了一会儿才从伤口缓缓渗出。
「啧!」看到鲜红地血水沿著手臂滴落,在地上形成小小地水漥,他才惊愕得发出咋舌声。
「笨蛋......」王二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他想念的那个人,他只知道要是再不做点什麽他就要疯了。
他走到当初给吕耀春住的房间,东西都还在,就好像那个人依然存在著。
终於,王二发觉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要孤注一掷,就算失败了也总比什麽都没做,光坐在屋子里发呆自残来得强。

几天後,王二站在吕家大门外,犹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敲门。
他虽然下定了决心要找吕耀春讲清楚,可一站到对方家门,那一步始终踏不出去。
王二抱著自欺欺人的心态安慰自己,反正吕耀春总得要出门,等他出门的时候再跟他打招呼就好了。

王二在吕家门外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正主儿没等到,反而等到一堆路人对他问东问西。
「嘿!王老板,出来玩啊?」某位看起来很眼熟,似乎是店里常客的路人甲经过吕家看见王二就顺口问道。
「呵呵......」王二尴尬地笑了几声,路人甲也没逼问的意思,只是顺口打声招呼就走了。
「咦?这不是王老板吗,王老板你在耀春兄门外做啥?怎麽不直接进去呢?」经常与吕耀春一同去王二店里的吴公子好奇地询问著。
「没事、没事,我只是路过在这里歇会儿罢了。」看到是认识的人,害怕心思被察觉的王二装成路过的样子走动了几步,等吴公子离去後才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等。
「王老板啊~好久没见面了,最近生意怎麽样啊?」
「小店承蒙您的照顾,也请李老爷多多捧场。」看到是店里面的重要客人,王二不得不换上职业用脸孔跟对方陪笑脸。
「一定一定,王老板有事找吕公子吗?怎麽在吕家门前留连不去呢?」一句话直接切入重心。
「呃......这个......这......」王二吱吱咯咯地讲不出话来。
「王老板你有话就直说,这样吞吞吐吐的,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男儿要顶天立地抬头挺胸,你这样畏畏缩缩的多难看啊!」
「是、是,李老爷教训的是。」王二表面上陪著笑脸,心里面埋怨自己今天怎麽会这麽倒楣,遇到喜欢说教的李老爷,要不是看在李老爷平常在自己店里砸了不少银两的份上,勉强听他念个几句,不然还真不想在这里听人训话。
「跟人说话眼睛要看著对方,你眼神东张西望的是在看哪里?」李老爷越说越起劲,不小心连口水都喷了出来。
王二忍著被口水洗脸的不悦,不断点头称是,也还好李老爷忙著训话,忘记一开始是打算问王二在这里做什麽,自顾自的教训一番後,李老爷满足的离去。
好不容易送走眼前这位喜欢教训晚辈的老人家,王二擦擦脸上的口水,感叹今日时运不佳,才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就遇到三位熟人,觉得这样光明正大的等容易惹来麻烦,他打道回府,准备回家翻黄历挑个好日子再过来。
回到家中,耐不住相思之苦的王二还是到了吕耀春的房间睹物思人去了。
他躺在吕耀春的床上抱著充满吕耀春气息的棉被,他想起两人互诉锺情的那天他拿棉被给吕耀春盖的情形,当时他害怕对方反扑,只敢远远的将棉被扔过去,吕耀春那时候的表现可以说是可爱又可怜,害他顾不得隐疾,大胆的跟对方求欢。

「少爷,这是做木工的王老板请人送来的箱子,他们说里面是您当初留在王家的私人物品,对方还交代一定要您亲手打开。」
吕家大厅里,总管叫人抬了一只大木箱到吕耀春眼前,仆人吃力的把箱子放好,退到一旁等待使唤。
「喔?」
吕耀春盯著眼前一只大约有半个人高的大箱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箱子里有什麽可怕的东西似的,心里直犯嘀咕。

吕耀春盯著眼前一只大约有半个人高的大箱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箱子里有什麽可怕的东西似的,心里直犯嘀咕。
「你们先下去吧。」虽然心底不安,但他还是让人全退了下去,因为他认为里面的东西应该是不能让旁人瞧见的物品。
几个仆役行了个礼就退下了,只剩总管不放心的还想说些什麽。
「少爷......是不是让下人们来开会比较好呢?」
「没关系,只是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先退下吧。」明白管家是担心自己,吕耀春笑了笑,要他别担心。
等到旁人全都走光了,吕耀春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打开箱子。
「......」无言地查看内容物,上面全是些工作服跟平常穿著的衣物,没什麽特别的东西,为什麽这些衣料会让箱子看起来那麽重呢?
吕耀春突然觉得怪怪的,这些衣物居然有著些许温度,好奇的将上层衣物拿开,里面的东西让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
「少爷,您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总管领著仆役一窝蜂地冲进大厅想看看发生了什麽事。
吕耀春急忙把手上衣物塞回箱子,关上盖子不让别人看里面的内容物。
「没事......」
惊魂未定的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该不会是箱子里......」总管话还没说完,吕耀春立刻反驳道∶「没有!箱子里什麽都没有,只是些普通的衣物。」
总管看少爷那惊恐的样子,认定箱子里面绝对不只是"普通的衣物"那麽简单。
「少爷,既然是普通衣物,那让小的请人收到房里去可好?」
吕耀春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你先叫几个人把箱子搬到我房里去,记得动作轻柔点,别撞坏了里面的东西,还有,途中绝对不可把箱子打开,知道吗?」
众人虽然困惑著柔软衣物为何会怕撞坏却也不敢违逆主人的交代,一路上轻手轻脚的把箱子抬到少爷房间去。
因为箱子沉重,仆人在搬运途中不免有些手滑碰撞,吕耀春在一旁急得直咒骂∶「不是要你们小心点吗?不要撞到箱子啊!」
「转角的地方要注意,叫你们看都没在看!」
「小心门槛小心门槛!」
「那边路不平,走路小心点!」
虽然只是一段小小的路程,仆人跟主人都走得相当辛苦,一直到把东西搬到目的地之後众人才松了口气。
「你们都辛苦了,先下去吧。」想了一下有点不放心,吕耀春又补上一句∶「我累了想歇一会儿,你们交代一下别让人走近我房间,晚饭时间也不用过来叫我,我睡醒了自己会去厨房找吃的。」
确认仆人们远离卧房之後,吕耀春重新打开箱子,搬出上层衣物,小心翼翼地将藏在箱子下层的人儿抱出窄小的木箱。
还好......身子还是温暖的,这份认知让他惊慌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探了探王二的脉搏,相当稳定规律。
虽然吕耀春不懂医,但测量有无脉搏是否稳定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看王二除了双颊有些红晕之外并无异常,吕耀春终於完全冷静下来。
判定王二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待在空气不流通的箱子里,一时气闷才会晕了过去。
「这样晃动你都能睡得著,我还真服了你。」宠溺地说了句略带责备的话语,吕耀春轻柔的把王二抱到他床上将他安置好,
吕耀春轻轻在王二额头烙上一吻,温柔地说道∶「好好睡吧,这次我会守著你的。」
理应处於睡梦中的王二似乎听到了吕耀春给的保证,脸上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坐在床边的吕耀春安静地守著心爱的人儿,眼神贪婪地注视对方,一段时间没见面,王二消瘦了很多,原本略为丰腴的脸颊整个凹陷,刚刚抱起他的时候,手上轻盈的重量也让吕耀春感到惊讶。
「你该不会这阵子都没吃饭吧?」
吕耀春心疼地询问著,熟睡的人儿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话。
谨小慎微地替王二除去外衣想让他睡得舒适点却意外发现他手臂上有一条鲜红的伤痕,吕耀春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要被人拧碎般,是那样地疼痛,不舍地抚上那长长的痕迹,指尖传来伤口特有的粗糙感,吕耀春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因为伤口被人来回抚触,感觉到痛楚的王二朦胧地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这麽没天良,居然会去碰别人的伤口。
半睡不醒的眼睛对上泪眼朦胧的哀伤眼神,不算完全清醒的王二误以为自己在作梦,好奇的伸手捧住徒弟的脸,柔声道∶「耀春你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王二安慰的语气让吕耀春眼眶一热,眼泪就这麽沿著脸颊滴落,想起当初因为一时气愤差点伤了王二,他扑到王二身上不停的重复著同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极力压抑著放声大哭的冲动,吕耀春把脸埋在王二怀里,双肩剧烈颤抖,王二胸前的衣衿立刻湿了一大片。
这下子王二可整个人都清醒了,他好气又好笑地搂住吕耀春,轻轻拍抚他广阔的背。
「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这麽轻易就掉眼泪,知道吗?」虽然王二嘴上著麽说,备受感动的他,眼眶也不禁湿润了起来。
吕耀春羞愧的不敢抬头,只得把脸继续埋在王二怀里,他抽抽噎噎了一小段时间,终於收了眼泪闷声说∶「师傅您肯原谅我吗?」
王二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问∶「原谅什麽?」
「就......就那天......在厨房发生的事情......」吕耀春艰难的开口,虽然说的吞吞吐吐,王二仍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觉得有些尴尬的王二故做大方,苦笑著说∶「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别放在心上。」
吕耀春惊喜的抬起头,忘情地吻上王二的嘴唇,边吻边道谢∶「谢谢师傅!」
听到吕耀春又称呼他为师傅,王二小不悦地推开他∶「就跟你说我过不想当你师傅了。」
吕耀春愕然,不晓得师傅在生什麽气,不是都已经原谅他了,为什麽还不想当他师傅呢?
「那......王老板?」吕耀春小心地说出众人平常对王二的称呼。
王二乾脆一脚踹过去∶「我不是你的王老板!」
「那我要怎麽称呼你?」吕耀春哀伤地询问。
「......」王二满脸通红地别过脸,他一直觉得师傅或老板的称呼太过拘谨,也太生疏,可面对吕耀春的询问,他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好赌气地别过脸不看对方。
「王公子?王老爷?王二?二公子?」吕耀春一连串叫了一大堆称呼,王二却连理都不理他。
「你要我怎麽称呼你你要告诉我啊?不然我怎麽会知道要怎麽叫你呢?」吕耀春急了,好不容易王二原谅他,他可不希望因为称谓的问题又惹脑师傅。
「......」
吕耀春看王二依然不发一语,心急的他突然冒出一句他想都没想过的称呼。
「小二!」
「噗嗤!」这个称呼让王二忍不住笑出来,他顺口回了一句∶「来碗大卤面。」
「啥?师傅你饿了吗?我这就去准备。」
王二拉住想去厨房准备伙食的吕耀春,笑著解释∶「你刚刚不是叫小二吗?我只是顺口点菜罢了。」
「呵呵......没关系,你睡了那麽久也该饿了,我先去弄点吃的,剩下的事情等吃饱了再说,好不好?」
「嗯,动作快一点喔,我不想你离开太久。」
「遵命!」
不会开伙的吕耀春到厨房挑了些适合冷食的食物还顺手拿了一小罈女儿红想与师傅对饮。
王二盯著那罈美酒,讷讷地对吕耀春坦承∶「当初我本来还想把你灌醉,以为这样就可以对你做些亲密的事情而不被发现,没想到你酒量那麽好,灌都灌不醉。」不自觉的嘟著嘴,语气有些许埋怨。
吕耀春低头亲了王二一口∶「现在不用把我灌醉就可以做亲密的事情,不错吧!」
王二啐了一口∶「哪有不错,还不都被你欺负。」
吕耀春揽住王二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因为我喜欢你啊,别人想要我欺负我还不愿意呢!」
「......」王二一时哑口无言,只得低头假装吃饭。
王二娇羞的样子让吕耀春兽性大发,也不管两人正在吃饭就将手伸入王二的衣服里乱摸。
王二扭动了一下身子,害羞地说∶「吃完饭再说啦!」

王二扭动了一下身子,害羞地说∶「吃完饭再说啦!」
吕耀春意犹未尽地掐了一把才把狼爪拿开,他用**的眼神盯著王二看,像在品嚐美食般张嘴含住他刚刚抚摸过王二的手指。
王二被盯得非常不自在,抬起头来想骂人却看到充满情色的画面,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喉咙开始觉得乾渴,他为了想掩饰自己的异样,慌张地拿起桌上茶杯往嘴里灌。
忘了杯里装的是容易醉、後劲强的女儿红,一大口喝下才惊觉不对,可惜酒已入喉,想吐也来不及了。
吕耀春替王二将空了的茶杯再次斟满美酒,笑笑地说∶「酒还有,慢慢喝,别呛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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