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二咩之坑叔任务 by 九小木【完结】(2)

2019-03-21  作者|标签:九小木

咩仔,一只干啥啥不行,卖黄碟的小混混,被临时召集加入警方的紧急任务做卧底,参与缉毒大队打入敌方深处与警方金牌卧底“气球先生”汇合。两只社会伪栋梁,在各种坑爹的羁绊中,孕育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轰轰烈烈的地下情……

以上为坑爹作者策划的脑残文案,剧情欢乐无虐,天然脱线攻X傲娇腹黑受,发展奸 情才是目的,警匪什么的只是载体。

文中偶尔出现作者其他文中主配角互相客串跑龙套,欢迎各种围观各种吐槽。

☆、季队长的一天

  北风拂过,几片黄叶虚弱地飘进警察局办公室里,制服笔挺的季严秋队长刚吃完早饭,浓眉紧锁地坐在办公椅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的下属小张,沉吟片刻,打了一个嗝。
  小张一闻,喝,全他妈的是豆浆油条味,呛得直皱眉,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敢怒不敢言,思考了良久,颤颤巍巍地说,队……队长,这案子已经拖了半年了,毫无进展,只有气球大哥在敌军内部表现出色,我们却束手无策,怕是耽误了结案的好时机……什么的。
  季队长闻言,浓眉抿得更紧了,沉吟片刻,又打了一个嗝,然后愤怒地拍案而起,吼道,去他妹的表现出色吧,已经一个多月没跟我们总部联系了,也不知道那王八羔子在搞什么飞机,按这么发展,能有进展就出鬼了,去死吧**!
  小张俨然被吓得不清,冷静下来一看,我靠,桌子被拍碎了……
  小张咽了一口唾沫,说,那您有什么想法?
  季队长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说,嗝……我日啊这油条没炸熟怎么的?你,先给我换张桌子去!
  小张满脸黑线,说:……是,属下这就去办。
  五分钟后,小张抬着新办公桌走了进来,换完以后感叹,现在这东西质量可真毛啊,真心不爱吐槽了。
  季严秋,刑警六队队长,四十出头,瞧着虎背熊腰,貌似这脾气是不怎么好。小张坐定,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队长,依我看,不如我们这边再派一个卧底过去,与气球先生汇合,将情报转达给总部后立即采取行动,将他们一举歼灭,咩哈哈哈……
  季严秋浓眉一挑,眼里透出笑意,兴奋之余又拍案而起,大笑,好——就这么办!
  于是,办公桌又碎了。
  小张无语:……话说这个警局的桌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季严秋甩甩手,惊讶地看着桌子的尸体,道,啊咧?忘了桌子这茬子事了,你,去召集六队所有成员去会议室开会,顺便再去把这桌子换了!
  小张默默哭泣,心说我觉得根本不是桌子的问题……
  

☆、要么卖身,要么卖肾

  Vol.1 要么卖身,要么卖肾
  我叫咩仔,24岁,相貌周正头脑灵活身体健康,也算是一表人才的小大叔一枚。叔生无大志,只会鼓捣鼓捣小黄碟,并以此为生。叔从前也念过几天警校,但是因为作风问题……咳咳,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误被踹回来卖小黄碟。说起来,我并不觉得这行业有多么不齿不光彩,都说干一行爱一行,排斥自己工作的不是好孩子。
  而且,这叫艺术,纯粹的民间艺术。卖小黄碟瞧着低俗,其实是个前途无可限量的工作,进货成本低,再经过叔的三寸不烂之舌这么一推销,其中利润是大大地。来,我们来跟我的同伙豆皮儿一起算算,一张碟片进价2块5,大白菜大萝卜似的进了一筐,一张卖10块钱,无电费水费煤气费消耗,再加上我俩中没残疾人,小学体育中长跑那也是拔尖的,所以税收城管什么的跑两步一概无视……总之,每张碟纯利润7块5,一天大概能卖出40~60张,遇见团购的话,销售量轻松过100,年底一分红,咩哈哈哈,咱兄弟俩当之无愧地处于当地的高薪阶层!
  豆皮儿点了一支烟,靠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行了咩仔,你算了老半天也没算出我俩一月到底能赚多少钱,得,就你那数学,从小学到高中,先不说及格,你始终都在那10分线上徘徊……
  我一巴掌把他扇飞,烟灰掉了一地,我说,妈的,你就这么跟你老板说话?注意你内态度,唉唉,老子亏过你钱么?做人要讲良心,你个死孩子。
  豆皮儿从地上爬起来,捡起烟继续抽,说,是,你小子讲良心,讲到把这摊子摆到小学校门斜对面了……
  我拍了他一把,说,你懂个屁,老子这是流动作案,咱不得考虑不同年纪的顾客层么,赚点钱容易么,滚一边儿抽烟去,瞅你一眼老子就少活500年。
  说起豆皮儿,是我幼儿园时候就拜过把子的心腹,我俩从小学一直厮混到现在。被警校开回来那一年,正赶上豆皮儿的炸串摊子被城管掀了,面对这集体事业的危机,叔是痛定思痛,最后,这小子便屁颠屁颠地跟着我一心搞这民间艺术。
  正说着,马路对面走过来俩男生,瞧着20多岁,模样不错,停在我们摊子几米远的位置正看着我们商量这什么。我的预感相当灵,掐了烟,我用手指戳了戳豆皮儿,我说,嘿,哥们儿,咱们今天要转运,来个大活……
  豆皮儿眯着眼看看他们,然后白痴一样看着我,说,内不是俩男的么?
  我拍了他脑袋一把,心说老子真想扇死你,懂不懂时尚啊,今年就流行这个,这叫禁断,你妹的!
  豆皮儿一捶手掌,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声,搜噶,原来如此!
  话刚落,其中一个个子较矮的男孩便走过来蹲下,随手翻了几下,很有礼貌地说,你好,请问你这怎么卖的?
  男孩子的皮肤很白皙,脸有些红,垂着眼,睫毛忽闪忽闪的,都不敢看我。我乐了,一笑,特真诚,大义凛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兄弟,别害羞,你正在经历着每个男人都会经历的必修课,要贯彻爱咋咋地的精神,H是纯洁的,邪恶的只是内心,要勇于面对自己的**,这才是真正强大的你,嗯嗯!
  哪成我这一拍,把他拍了一惊,小兔子似的退了几步,手上的课本都掉在了地上。我伸手去拾,一看,课本上写着他的名字,浅川弘之。
  呦,还是个日本人。我扶他起来,黄鼠狼似的露着大牙笑,说,呦,还是日本朋友,呦咯西裤,呦咯西裤内!
  可能是被我这脑残的热情感染了,他冲我羞涩地笑了一下,依旧不说话。
  豆皮儿无语,小声嘟囔,我说咩仔,你别把孩子吓着……
  我无视豆皮儿,继续孜孜不倦地引导日本朋友,我说,你别紧张,我说,看你害臊成这样,八成是第一次吧?
  豆皮儿恶寒,说,喂喂,你这是隐晦的**啊……
  我继续无视,拍拍他瘦弱的肩膀,耐着性子教导,微微一笑,背后发出圣母般的神圣光辉,我说,没关系,我来做你的启蒙老师。
  豆皮儿淡定不能,说,喂喂,这可是□裸的**……
  我一巴掌把他扇飞,手麻利地翻出几张GV系列放在他面前,说,喏,你喜欢什么系列的?叔给你推荐推荐。
  这时候另一个男生也走了过来,蹲在他旁边,关切地看了看他,问,小浅,怎么了?你没事吧?
  被唤作小浅的男孩红着脸假装咳嗽了两声,然后把我递给他的几张碟扔到他面前,说,我没事,瞳恩,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男孩瞄了一眼,脸腾地一下红了。
  我转过头看豆皮儿,默默无语两眼泪,心说,罪孽啊罪孽,叔是坏人么?叔这是犯罪么,犯罪么?
  豆皮儿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走过来对他们笑笑,说,二位不要觉得拘谨,这只是为你们夫妻生活带来美好向往的必需品,买多有折扣,回头客更是有优惠积分卡,买十赠一。
  两人齐刷刷地抬头,两眼放光,异口同声地问,哦——打几折?
  我满脸黑线,心说原来一直是在纠结这个问题么?
  豆皮儿回以职业性的微笑,说,9折。
  几分钟后,两人心满意足地挑了10张GV,挂着积分卡开开心心地走了。临走前,我握住那个叫瞳恩的男孩子的手,语重心长,说,好好学习,多多实践,切莫眼高手低,叔期待着你们的成长!
  我和豆皮儿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挥舞着小手绢喊着“嘛达一拉晒”道别,心说,积德啊,今天又赚了。
  豆皮儿一脸厌恶地看着我说,咩仔,你以后能不能不说你那二流子的日语,恶心死我了。你看人俩才多大啊,哎……作孽呦!
  我闭着眼默默地从他的祖宗一代诅咒到十八代,我说,刚才是谁在那喋喋不休地搞推销来着?你懂个毛,做什么工作都要会几门外交语言,我们这可是跨国友好交易,再说了,这根本不是作孽,老子卖给他们这不也是为计划生育国策做贡献么!
  豆皮儿横了我一眼,说,你还能再无耻点不?
  夕阳西下,望着这小两口被晚霞染红的背影,我一直感慨,叹了一句,恋爱真好啊……
  豆皮儿笑着颔首:真好啊……
  我继续感叹,叔也向往了咩……
  豆皮儿点头:往了咩……
  然后他突然转头看了看街角,淡定地说了句,城管来了……
  我还沉浸在美好的画面里,附和地说了声,城管来……了。
  纳尼???
  
  当下,我反应够快,一把卷起摊子拉起就跑,边跑变骂,妈的,这都几点了我了个擦,他妹的城管不好好下班回家喝茶叶出来抓老子,不转行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归说,不过想想我和豆皮儿,俩人既没大学毕业证书,又没什么一技之长,目前这也不是什么靠脑子吃饭的活,想转行哪那么容易?自己也知道卖小黄碟并不是什么长远之计,不过,这世上有多少人能以自己的爱好为职业呢?这样子忙生计,没有早出晚归的焦躁,虽不稳定,倒也蛮清闲,日子虽过的并不富裕,却足够吃饱穿暖。
  生活在草根世界的一辈,想开点,其实我和豆皮还算蛮幸运且快乐的。
  话虽这么说,可眼看转完的时候就要甩掉内些破警察了,却半路上杀出一堆程咬金,将我俩硬生生地拦了下来。
  豆皮儿跑得直冒汗,站定喘了喘看向我,说,坏了咩仔,咱被包围了。
  我心说臭不要脸的你敢拦我?恨得我直想用黄碟扔死他们。
  城管叔叔这一抓可真抓的喵了个咪的狠,不仅没收了我们的装备(包括小三轮车、摊子、还有余碟若干堆),还开了罚单。我晃到眼前一看,我日他妹的,罚了老子3000块,这我得卖多少黄碟才能赚回来,老子不依,老子不依!
  豆皮儿显然也不淡定了,无奈地笑笑,说,得,咩仔,我俩也别卖这破碟了,3000块,咱俩组个团,要么卖身,要么卖肾!
  
作者有话要说:蓝瞳恩和小浅成功打完酱油(详细资料见小木《如果雪人忘记了》)……两个可爱的孩纸,无情地被灭仔荼毒了=0=!

☆、见山

  Vol.2 见山
  我们被城管叔叔连同小破三轮一起拖运到派出所,审问我的长官长了一张马脸,眼睛一大一小,显然不是凡物,整个一天外来客。
  他也不晓得从哪调出我的档案,沉吟了良久,抬头对我说,吴小咩,根据你的档案来说,你18岁进警校,一直表现良好,成绩也很优秀,09年还作为当地重案组的年轻卧底出色地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被记了二等功。可是09年年末,你涉嫌酒后**学长,有伤风化,最终被警校强行开除……总之,无论怎么样,你好歹是念过警校的,即便不是作为一名警员生活在这个社会,你好歹也要像一位普通公民一样遵纪守法不是?传播□文化物,你这是属于知法犯法,你内不内疚?
  我心说内疚你妹啊,卖黄碟的又不是只有老子一个,再说了这是艺术,我就不信你没看过!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么!
  但碍于现在的情况,我只好嘴上放软,挤了半天挤出一滴眼泪,眨巴眨巴往下掉,捂着心口昧着良心说,很内疚,心都碎了,哎呀……好疼!
  马脸长官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快就入戏了,看得一愣一愣的,缓过神来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念你初犯,老老实实交待一下情况,我做个笔录,你过几天去交了罚款,然后领回你的破三轮,以后别卖了。
  我一听交罚款,顿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于是我的眼泪挤得更凶了,趴在桌上就不起来,边捶变放声大嚎,算是交待情况了。我说,我悲惨啊十几岁就没了爹娘,苦情得跟小白菜儿似的,兄弟卖了好几个肾供我念警校,结果念得好好的被灌醉了醒来后他们硬说是我**人家把我开出警校……我悲惨啊当时走投无路为了还债给人打工,早上做苦力晚上送汽水早上4点钟起床派报纸,每天只睡3个小时就是这样,老板一直强迫着我做非常辛苦的劳动,之后换了工作换了老板也是一样,总是对柔弱的咱家下达非常过分的命令,还隔三差五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咱家做一些非常过分的事情,最后不给钱还像垃圾一样扔掉……哇呜呜呜……我也是受害者啊……
  一旁的两个小警员听了我的哭诉,早已泣不成声,眼泪跟面条似的往下淌,颤抖地说,搜噶,那真是够辛苦的啊呜呜……
  马脸长官扶了扶额,有些无奈地说,真是的,我不是在问你的人生过往,我是让你交待倒卖□碟片的情况!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然后转头对那两个年轻的小警员吼,说,还有你们也别每次都这么投入感情!被他迷惑了那怎么行!
  两个小警员瞬间站定,呆呆地擦了擦眼泪,颤抖着说,抱歉。
  豆皮儿冷眼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小声嘟囔,切,咩仔你这演技又进步了有木有?
  我心说主啊,感谢你把他们设定为白痴,正准备继续演戏,只听门咣一声被推开,一个30多岁的警察走了进来,指着我对马脸长官说,老马,头儿有事找他!
  我一听,纳尼?你个死马脸还真姓马啊……转念一想,不对,刚才那人说啥?头儿找我?
  我一想坏了,指不定会被小题大做五马分尸了,没等我挣扎,那警察就架着我欲往出走,我从口袋里掏出小手绢冲马警官一顿挥舞,大喊,马警官,你可要为咱家做主啊,咱家冤枉啊,你怎么舍得我离开你啊亲,咱家是无辜的呦亲,六月飘雪啊有木有啊亲……
  马警官背过头去,冷汗淋漓,说,真不想再看见你了……
  我泪光泫然地把目光转投给豆皮儿,谁知这孙子也背过头去嘟囔,真不想说认识你……去死吧**!
  
  5分钟后,那警察把我丢在一个40多岁的老警官面前,说,人带到了,季队长。
  季队长显然刚用过膳,喝了口茶水押了押,说,嗝……辛苦了,小张。
  季队长看了看我,说,我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说吧,嗝……嗝……我日了这米线没煮熟是怎么的,吃啥都打嗝这日子没法过了,嗝……我了个擦!
  我:……
  小张:喂喂,重点也不是米线的问题好吧……啊咧?为毛我要说也?
  季队长又喝了口茶水,若无其事地说道,唉?我刚才说到哪了?
  我和小张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哦……见山……
  季队长恍然,继续说,哦,我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说吧,吴小咩,我们看过你的档案,除了在警校时期被开除的那件事以外,底细倒是挺干净的,而且有一次二等功,你没出过什么差,也没人认识你,家里没人供养,也没人养你,你没有兄弟姐妹,没有朋友没有亲戚更没谈过恋爱,连只狗都没有,在本土这块地方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加上样子还算端端正正,有那么点憨,虽然如此,倒也平凡中有那么一点凄美的~柔情……
  我的脸随着他的话越来越低,心说我日你妹的,老子平平凡凡的碍你吃碍你喝了?老子没谈过恋爱关你屁事啊?你才憨,你们全家都憨……啊咧?这吐槽点太多了果然是不好掌握啊……
  小张及时打断他,说,喂喂……队长恕我直言您这是哪门子的开门见山啊?
  季队长只好干咳了一声,说,警方决定调你加入一项特别任务……
  我惊讶,心说这是什么发展啊?定了定,我说:抱歉长官,我这几天还有事长官……
  季队长无视我,继续说:你的任务是针对南方一个贩毒团伙……
  我无语,抢白:所以说,长官,我说我有事,抱了个歉我不能……
  季队长:从而作为一名卧底打入其中,与我们重案组刑警6队的金牌卧底“气球先生”汇合……
  我冷汗满脸,小声嘀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季队长:你们通过合作要讲情报带入总部,从而通过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敌人,咩哈哈哈……
  我:……
  小张:……我怎么听这些话这么熟悉有木有?
  季队长喋喋不休地讲完,然后神色严肃地望向我,问,有问题么?
  我无语,反复地对自己下心里暗示说他是警察,我不能用手边的椅子丢他,袭警不是好孩子……
  冷静了几秒,我说,报告长官,请容我考虑考虑。
  季队长一听,怒了,刚要拍桌子,小张眼疾手快把他拦住了,说,队长,桌子,桌子……你懂的!
  季队长愤怒的小火苗无处发泄,只好把手一转,指向我说,为人民服务除暴安良,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一看,貌似是没办法拒绝了,只好耍起小心眼,将可能搜刮到的利益扩大到无限,我说,没问题,服务市民是我的志愿长官……
  季队长笑:Good!
  我: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长官。
  季队长继续笑:请说。
  我:能不能先放了我的朋友豆皮儿长官……
  季队长:没问题!
  我:还有我的小破三轮儿长官……
  季队长:OK!
  我:我希望警察部能先颁发给我一部配枪长官……
  季队长:一定。
  我:最好还能给我安排一处稳定的房子长官……
  季队长:不过……
  我:还有终身免交税、还要警察部给我出一本自传,鼓励一下年轻人什么的长官……
  季队长:但是……
  我:最后完成任务希望能给我安排一个高收入低劳动的稳定工作长官……
  季队长:日啊那把我的位置也给你好了!
  我:不用了长官,因为我会按部就班……还有就是……
  季队长:你这是一个要求么?
  我:长官我还没说完,下面还有分支……
  季队长:妈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还要……啊咧?我……我……开玩笑的捏~~!
  小张无可奈何,说:你可以不用勉强,因为这是命令,你必须执行!
  我瞬间颓了:是……长官,那我的要求……
  小张无奈地摇摇头,说:这是要看你任务表现来决定的,因为你不隶属我们警队,属于普通公民,你的要求我们会考虑的。目前来看,我们无法估计这个行动的危险性,对方来历不简单,手上有我们刑警6队的资料以及情报,我们无法从本队派出卧底侦查员,那太冒险,而且很容易暴露。唯一可能性就是找一个有武警训练资历的,演技好,露脸机会少且应变能力高的人来完成这项任务,所以,咩仔,拜托了!
  我刚想说内啥我有拒绝的余地么?季队长和小张齐刷刷地向我敬了一个军礼。
  我无力吐槽,只好站正,回了一个军礼。
  

☆、来自雪山的五年记忆

  Vol.3 来自雪山的五年记忆
  小张开车将我送到家门口,我说了声谢谢,突然感觉身心疲惫,骨头快要散架了似的。
  小张临走前嘱咐我明天去局里开会,头儿会把任务的详细计划交待给我,我点头,然后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消失了。
  豆皮儿站在我家门口,一地的烟头,貌似是等了很久了。我看了看他,也疲于打招呼,懒散地哼了一句,还没睡?
  他也看了看我,没吱声,我拿出钥匙开门,他突然问我,老马都跟我说了,特别任务的事情,你答应了?
  我身体一僵,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沉默了良久,我说嗯,不然怎么办?
  豆皮儿不晓得从哪变出了两瓶啤酒,用牙齿咬开递给我,天色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看着我,瞳仁黑得发亮,说,跑呗!
  又跑?我说。然后看着他递来的啤酒,我无奈地笑笑,问,这算什么?
  豆皮儿咧开嘴一笑,露出猥琐的小虎牙,说,给你壮行的。
  我摇摇头,接过啤酒灌了一口,说,别给老子整这节目,我又不会死!
  酒缓缓入喉,5年前的记忆,飘忽在眼前,湿漉漉地滑进胃里,百般滋味。
  我靠在墙上,眼睛无神地望着远方,喃喃,那样的情况我都没死,这他妈算得了什么?
  
  五年前,我和一个性姜的学长被选中外出执行任务,那是一个南方的文物盗窃团伙,警方从逮捕的一对兄弟俩口中获得了情报,然后我和学长两人作为卧底侦查员取而代之,混入了文武盗窃团伙,并跟随他们去了吉林长白山。
  我从小到大看过的剧集不少,警匪的,惊悚恐怖的,家庭伦理的,以及黏糊糊要死要活的恶俗爱情剧等等。自以为演技超群,而且当时在警校的成绩也算是优秀,但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紧张,还有恐惧。
  姜学长拍拍我的肩膀,用眼神安慰我说没问题,他说,咩仔,你就当公费旅游了,总比闷在那无聊的警校里强,啊哈哈,咩仔你看我带了什么?
  然后他就坐在地上,自娱自乐地翻着他那硕大的背包,我一看,真是包罗万象,里面绝大部分是零食,薯片,布丁,椰蓉面包,火腿肠等等,除了这些,居然还有PSP,漫画书1~20话大全,时尚杂志若干本,几件换洗衣服,两条白沙烟以及6个茶叶蛋……看得盗墓团伙的那十几个人都惊讶了,其中一个女孩子惭愧地拉了拉为首的那个老头说,四叔,怎么办?人家只带了矿泉水和压缩饼干……
  我满脸黑线,喂喂,你当真是来旅游的么?就算是这样,登山必备的用具呢?说好的指南针呢?我们万一和人走散了迷路了迷路了怎么办怎么办啊你这傻X!
  姜学长毫不在意,拍拍我的头,说,没关系,那种事完全不必在意嘛,我知道你都带了,内内?咩仔,我们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嘛,啊哈哈……
  我恶寒,背对着他翻白眼,心里嘀咕,狗才跟你相亲相爱。
  姜学长将我的头强行转到他那边,满脸无辜地看着我,说,啊咧?真冷淡啊……我这不也是换个方式来治愈一下你紧张的心情么……
  我斜了他一眼,气得炸毛,治愈你妹,才没有被安慰!
  为首的老者德高望重的样子,显然是看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说,兄弟间的打情骂俏就到此为止吧,再往前就到达目的地了,准备好工具,我们要掏洞了!
  姜学长愣了数秒,然后干笑着挠了挠头,说,虽然你这么说,可是工具什么的……啊哈哈,抱歉,我忘带了!
  我无限鄙视地看着他,心说你不否认一下么?该死的,狗才跟你打情骂俏!
  那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转身继续往前走,俨然懒得跟他说话了。
  姜学长看了看我,唇角绽放出一抹极温暖的微笑,说,走吧咩仔,开工了!
  那个笑容,直到现在我都记得,温暖得仿佛这历年冰封的雪山都要融化了一般……等等,我在说什么?温暖?我恶寒,狗日的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恶心,小心眼角长鱼尾纹你个傻X!
  也不知是不是被姜学长那乐天的天然呆性格感染了,我紧张的情绪当下好转了不少,我们躲在一个巨大的岩石后面,小心地洞察着这群人的一举一动 。
  那群人正在配比炸药,十分谨慎地掏着盗洞,我转过头看姜学长,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观察他,姜学长的皮肤很白,睫毛长而密集,瞳仁黑黑的,一动不动地望着那群人。他把右手悄悄伸向腰后,小心地拔出配枪,左手中指轻轻地放在唇边,对我说,头儿他们那队人差不多也跟上来了,咩仔,看紧他们,随时准备抓人!
  我呆了几秒,然后用力地搓了搓脸,心说妈的我这心跳干嘛莫名其妙地加快啊,这是什么进展啊?可怕,太可怕了我日。
  正在愣神中,耳边忽然炸开一声闷响,我转过头,发现视线触及范围尽是一片白色的雪雾。糟糕,炸药爆破了!
  姜学长回头看了看后边颤动的雪坡,蓦地皱紧眉头,眼神一凛,对我说,糟糕了,雪崩!咩仔,快逃!
  可惜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看不清前方的事物,四处逃窜,眼下之地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脚如同踩在海绵上一般,无处发力。接下来一秒,我只觉得脚下一软,四周的积雪瞬间淹没了我,□在外的皮肤无限的冰凉,来不及呼救,我便连滚带翻地陷入了雪坑中……
  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冷,好像一生中从没遇到过的冰冷,全部向我欺压了过来。也不知我到底昏迷了几天,眼下情况,我浑身没有一点力量,动作也僵硬了,动弹不得,知觉模糊,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心说这下坏了,怕是我要死在这里了。
  我想起我的爸妈,好像他们去世的时候,我都没有说那么一句,爸、妈、我是多么地爱你们。
  我也想到自己,真是够难看的,活了19年,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今天,却要死在这里。
  倒谈不上莫大的绝望,只是觉得很沉重的遗憾罢了,有时候,冷静地发觉事态已毫无进展,没有丝毫的希望之后,虽然会失落,失望,但也算不上多隆重的绝望。或者,是姜学长那乐天的性格,和他不久前那个温暖的笑容吧,我好像觉得不再那么畏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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