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罗晓晓正穿着一身男装双眼布满血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周采莲也是满目焦急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
“皇上回来啦!”忽闻帐外一阵呼喊,军帐里的几人一股脑的都跑了出去。
罗晓晓跑出营帐却见与拓跋瑾萱一同朝这边走来的还有三人,一对年逾六旬的夫妇,还有一个女子正挽着拓跋瑾萱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的,罗晓晓不禁转过了头,心中失落自然不用说。
秦北三步两步冲到了拓跋瑾萱跟前,拉着对方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皇上没有大碍就好。”
连均昊说道“皇上要是再不回来,秦大人只怕连将军都不想做了。”
拓跋瑾萱笑道“劳烦大家记挂着,朕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
罗遮天说道“如果皇上再不回来,只怕这军营里就要乱成一锅粥了。还好我及时发现了晓晓,否则只怕这丫头又要出去添乱了。”
拓跋瑾萱对罗晓晓笑了笑,“你看,朕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罗晓晓一笑“皇上回来了就好。”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牵挂,说出口的也只是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
“对了,这位是魏程魏大人,是我拓跋家历经三朝的元老,此次有幸能够再遇到魏大人,以后战蝾国的江山就靠各位大人共同来辅佐朕了。”
几人互相拱手问候着,罗遮天又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独孤卿笑道“我是皇上青梅竹马的表妹!”
拓跋瑾萱说道“这位是独孤卿,信阳侯之女,也是我从小玩在一处的表妹。”
罗遮天笑道“原来是独孤郡主。”心想,看这两人就是非正常关系,这小子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只爱皇后一个,想不到也是左拥右抱的。想着又摇了摇头,哎,算了,男人嘛,哪有不三妻四妾的呢,更何况他还是皇上,只要对晓晓好就行了。
连均昊说道“皇上,如今我军势如破竹,不如咱们就杀入番旗国境内,夺他城池,一洗亡国之耻。”
秦北急忙摆了摆手,“我看此事行不得。”
罗遮天说道“有何不可,如今番旗国被咱们打的连连败退,我看就应该杀过去,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
秦北说道“如今我们与番旗国作战,是打着收复失地的口号,也在情理之中。可若是借机攻入番旗国,那便是进犯他人国土。虽然我军势头正旺,可别忘了收复这片国土,被番旗国奴役的百姓也有很大的功劳,可到了番旗国境内则少了这一有利条件,胜算也就不大了。我听说番旗国皇上最近迷上了长生不老之术,忙着寻求丹药,对国事不大上心,且这片国土本就是我们战蝾国的,如今收回来也是理所应当,所以他也无暇多管。可若是我们真的打进了番旗国,他们的铁骑各位应该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怕我们还不是对手。”
拓跋瑾萱笑道“秦将军说的不错,这也正是朕所担心的。我们既然打着复国的口号,眼下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收复昔日山河。如今只剩下被周国所占领的东面国土了。只是收复那片国土,只怕就没有对付番旗国这么简单了。魏大人,不知您老意下如何呢?”
“微臣也认为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收复昔日国土。番旗国是个善于征战,而疏于治理的国家,可周国却是将蝾州治理的妥妥当当,百姓也无怨声载道,百姓有好日子过,自然也就不会在乎这江山是姓慕容还是姓拓跋。而且据兵力部署来看,蝾州可要比番旗国这边兵马多出很多。光是信阳侯和镇南王手上的兵马就有近四十万,到时候周国再派兵支援,这场仗可是不好打的。而且信阳侯自幼熟读兵书,善于领兵,微臣与信阳侯同朝为官几十年,此人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对手。”
独孤卿走进营帐,笑道“若是我可以说服我爹归顺皇上,那这场仗是不是就会容易一点呢。”
“卿儿,你真的打算回去劝信阳侯站在我这边?”
独孤卿点了点头,“是啊,这样你可就白白捡了二十万兵马呢。我们里应外合突然出兵,只怕镇南王也是应接不暇的。”
拓跋瑾萱愁眉不展的说道“如果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最好不过了。只是当初信阳侯投降周国,正是因为他误以为哥哥欺负了你,如今我这身份,别说归降了,我看信阳侯不将我千刀万剐就不错了。”
独孤卿笑道“你放心,爹爹最疼我了。再说我爹最关心的也不过是独孤家的势力,只要你此次随我前去亲自答应我爹给他加官进爵,想必他一定会答应你的。如果你日后不放心我爹的话,大可把他头上的帽子戴的高高的,可手上的实权如何分配,还不是你这个皇上说的算。”
拓跋瑾萱随独孤卿去了信阳侯府上,信阳侯看见拓跋瑾萱立刻就变了脸色,“什么!你要爹跟拓跋锦隆站在一起!”
“爹,我们本来就是战蝾国人,如今虽然做了周国的侯爷,可说到底还不是个亡国奴。”
信阳侯皱眉说道“爹当日开成投降本就做了叛徒,如今再归顺了拓跋锦隆,那爹爹岂不是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
“爹,如果有你相助内外夹击蝾州的驻军,想必此战一定会大获全胜的。到时候你可就是功不可没的开国功臣,你不是一直想巩固独孤家的势力嘛,这岂不就是大好时机。”
信阳侯看了看拓跋瑾萱,没好气的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拓跋瑾萱笑道“如果信阳侯肯出兵助我,他日复国我定会封信阳侯做异姓王爷,并且子孙世袭。在周国人眼中,信阳侯说到底还是个外人,再说信阳侯家世代为官,有些事情侯爷应该比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晚辈更敏感,信阳侯又岂会不知周国皇上已经开始有意削弱你与镇南王的兵权。只怕十年八载之后,信阳侯手中的兵权也就所剩无几了。这侯爷也不过是个空有虚名而已,到时候还有什么可以延极子孙的福泽了呢。”
拓跋瑾萱说的话自然是句句在理的,信阳侯又岂能不担心这些。信阳侯说道“要我归顺于你也不是不可,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