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请讲。”
“只要你答应老夫,明日就与卿儿成亲,日后复国封我的卿儿为后!”
“这……这万万不可!我已经有了皇后,又怎能再立他人。”
信阳侯握紧了拳头,一副威逼之态,“你是皇上,生杀废立岂不都凭你一句话。”
拓跋瑾萱也握了握拳头,似是准备好了与信阳侯随时剑拔弩张,“如果我战蝾国的光复要靠牺牲朕的妻子才可以,那朕宁愿放弃天下。再说就算没有你信阳侯的兵马,朕也照样可以光复我拓跋家江山!”
“哼!那就休怪老夫不讲情义了。你三番五次的拒绝卿儿,羞辱与我,让我们独孤家颜面扫地,就算老夫手中的兵权烂在周国手里,老夫也不会借你一兵一卒!”
拓跋瑾萱眼睛一瞪,说道“就算你信阳侯手中的兵马日后成了我复国路上的拦路虎,我也一样不会答应此事。”
“好!算你小子有种……”信阳侯突然拔出桌上的剑来,“我今天就杀了你,看你日后怎么复国!明天我把你的人头献给周国皇上,照样可以加官进爵!”
独孤卿一把拉住了信阳侯,“爹……”
“这小子欺人太甚,我若是不杀了你岂不是有辱本侯爷这么多年的威名!”
“爹,你不能杀她!”
“卿儿,拓跋锦隆对你如此无情无义,你还要再为他求情吗!”
“爹若是不助表哥夺回江山,女儿……女儿就死给你看!”不知何时独孤卿竟也学会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看见独孤卿拿着匕首放在自己的勃颈上,信阳侯顿时就慌了神,他这女儿的脾气他是最了解的了,那可是真真的说得出做得到。“卿儿,你这又是何苦啊,你怎么能为了这个无情无义的人威胁爹呢!”
“因为……因为女儿已经是表哥的人了,而且还有了身孕!”
拓跋瑾萱顿时长大了嘴巴,这独孤卿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吗!信阳侯也是瞪大了眼睛,此时恨不得将拓跋瑾萱千刀万剐,独孤卿生怕拓跋瑾萱再说什么漏了马脚,急忙跑到拓跋瑾萱身边,偷偷的狠掐了拓跋瑾萱胳膊,又说道“爹你不想外孙一出世就没有爹吧!”
拓跋瑾萱被独孤卿掐的眼泪都出来了,只得配合抢下拓跋瑾萱手中的匕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道“卿儿你这是何苦呢,万一再动了胎气伤到孩子怎么办!”
独孤卿说道“若是你有何不测,那我这孩儿岂不是就从皇子沦为阶下囚了!若是那样,我还不如将其打掉呢。”
信阳侯只气得将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爹答应你还不行吗!但如今孩子都有了,难道你还不娶我女儿吗,你想让我这外孙做个私生子不成?”
独孤卿忙说“表哥何时说过不娶我了,她只说不能封我为后。”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独孤卿一只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笑道“今日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你可别以为我是在逼婚!”
拓跋瑾萱笑了笑“我又岂能不知道你的好意,不过倒是委屈了你,堂堂的独孤大小姐未婚先孕,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有辱名节。”
“当年我爹误会表哥拒绝了我,心中本就积有怨气,如今你又当着他的面拒绝了我,我若不出此下策他又岂能让你活着出去。”
“可你谎称有了身孕,日子久了岂不是要穿帮的。”
“放心吧,我随你在战场上东奔西跑的,到时候骗他说滑了胎不就行了。”独孤卿将头枕在拓跋瑾萱的手臂上,笑道“我献计为皇上骗来二十万兵马,皇上不会小气到连一个手臂也舍不得赏赐给我吧!”
拓跋瑾萱笑了笑,“卿儿,此次幸亏有你相助,待日后我复了国,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独孤卿苦笑,“只怕我要的,恰恰是你不舍得给我的。”
信阳侯本欲让拓跋瑾萱与独孤卿成亲之后再放她离开,可独孤卿坚持说江山为重耽误不得,更何况皇上金口玉言,说过的话定不会出尔反尔。信阳侯见自家女儿执意如此,也就不再坚持,只放了这两人离开。
☆、四十三章
拓跋瑾萱一面向蝾州出发,一面派去使臣与番旗国签订了盟书,番旗国皇上此时心不在此,也不想再多惹事端,只将盟书签了下来。
周国放在蝾州的兵力总共分为三股,如今两股实力都投奔了拓跋瑾萱这边,只剩下镇南王一人也就好对付了。
拓跋瑾萱秘密率军集结在蝾州边界,七月十五这天,拓跋瑾萱突然大举进攻蝾州,与信阳侯内外夹击,周国想派大队兵马来支援已经是鞭长莫及。周国皇上原本已经抱病不起,可一夜之间突然大病痊愈,都说这病来的奇怪,还有人说是鬼怪做乱,宫中为此还找来高僧做了好几天的法事。
西蝾郡自秦北叛变之后就乱成了一锅粥,周国皇上抱病之时朝中也是乱作一团,无人多管西蝾州这边的状况。拓跋瑾萱率军顺利攻下西蝾州,大军继续向东蝾州进攻。
“皇上,前面的树林错综复杂,天黑不好走,不如今夜就在这里扎营吧。”
拓跋瑾萱点了点头,“也好,传令下去在此扎营。”
这边大军刚刚安顿好,就有士兵传话说有人求见皇上。
“春桃,你看谁来了!”禄祥还没进门就开始大喊大叫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公主……”春桃看见眼前的人脱口而出,眼中已经- shi -润。
禄祥忙说“什么公主呀,是皇上!”
拓跋瑾萱笑道“春桃一定是认错人了,朕是拓跋锦隆,并非你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