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您对我们太好啦!”队伍中的欢乐担当—总是穿着花衬衫的逗比男子,“深情”地将他们的社长抱在了怀中。
“喂!”社长急忙挣脱了出来,吼道:“你不要靠近我!”
然后不知有谁起哄说:“你们不是挺般配的嘛!”
众人就开始各种逗弄那位涉世尚浅、极易羞涩的社长了。小团队顿时热闹了起来。
“书玟,待会儿我来帮你把箱子搬上楼吧。”王书玟突然听到了这句话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直视他,拒绝道: “不用,谢谢您。”
“但……但是……”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王书玟看着那个男人失落地离开,却不能有所表示。
因为纠葛的烦恼让她无法像别人一样放开胸襟。
刚好是下午与半晚交际的时间段,太阳变成了艳丽的红色,每个人的影子稀落地重叠在了一起却又不断地分离,在这沙的地面上体验着相遇和分离的滋味。王书玟和同事们一同整理好行李,就独自漫步来到了沙滩,脱下凉鞋,随意坐在了干处。
火红的太阳让她想起了火窖的火焰。
那种火焰像猛兽,像寒刀,像一台庞大的吸尘器,将任何靠近它的人或物从不留情面地吞噬,毁灭掉……人们惊叹它颜色美艳的魅力,却不疑心为何它可凭着高温占据着自己本该拥有的空间,连自己踏前一步都不可,因为一小步便可至灰飞,烟灭。
“我这是怎么了?”她自问却无法自答。
书玟,不必慌张,你只不过心死而已。
你将自己的魄附在了邮寄给你的师姐的一封信上面,她却把它杀死了。
你只是满心欢喜地一次次与她畅言未来。
无论她说什么你都欣然接受。
她先是弃画从医,后是与郑嘉川暧昧。
两桶滚烫的开水从你娇嫩的唇外直直地灌入了你的肚内。
你受了打击,受了刺激,你竟大胆地写信给她,问她你对于她应是朋友,家人,还是恋人。
她就再也没给你写信了。
近来,你又在网上浏览到一个反同- xing -恋的论坛。他们骂你们是反人类,反社会,同- xing -恋狗,禽兽!他们的眼中你们不应有人权。
你在平常本不会在意,但这次你却一直无法释怀。
你愤怒,你悲伤,你想崛起反抗,你想……
你却突然意识到,你已经好几个星期都没以往那种深爱一个人的感觉了。
……
2011年2月5日。郑嘉川与朋友窦昆边烫着酒,边看着窗外不小的雨。
“嘉川,最近你和赵应怎么样哪?”
郑嘉川看了他一眼,说道:“最近没什么进展……”
“喂,嘉川,你告了白没有呀?”
“我还没有。”
“哎?你上次不是说2月1日就告白吗?”窦昆边抿着酒边说。
“窦昆……虽然这样很不男人,但我想要告白的时候,我觉得……她对我并没有儿女私情。”
“兄弟,哈哈,你说话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古风。关于‘儿女私情’,肯定是应该培养的,这时候就应该男人主动了。”
窦昆拿起小杯子,说道:“现在自由自在的不是挺好的吗?来来来,我们干一杯!”
郑嘉川和他碰了杯,道:“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没喜欢的人。”
“您这样说就有点女孩子气了。”
“这样说就算是有女孩子气了吗?”郑嘉川撇了一下嘴说。
“兄弟,如果是一个男人,他会说:‘我就要她。’而不是在这儿跟我辩论。”
“嘉川,”窦昆开着玩笑说道:“你如果还不告白,说不定她会喜欢上别人呢。”
……
2011年2月16日。赵应穿上白大褂,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她正在配制着某一药剂,就听到了一声巨响。
她瞪大了眼。
一个人就在她十米处的实验桌处……已经面目全非。
她和她的同舍好友在实验楼下,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赵应……我感觉我刚才就像做梦一样。”
赵应叹了口气,道:“的确怪吓人的……”
“我完全不能想象,如果我死了,我的亲人和男朋友会怎样……赵应,我以后……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生命。”
“……嗯。”
“我今天下午一定要回家看一下爸妈……赵应,你呢?”
“我没有什么打算。呵呵……你也知道我没有亲人,所以我对这个还是有点抵挡力的。”
“呃……对不起,刚才我忘了你……”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赵应和善地说。
“但……但是我想,除了亲人,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不是吗?之前我在寝室,经常看到你用一种幸福的表情写信~应该是写给同一个人的吧?”
赵应看到室友带着八卦意味的打量,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微红。
“好啦,好啦,我不问啦,”室友也不追问,道:“赵应,今天我要回家,就不一起去吃饭了。”
“那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