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徐前辈将残页交与我们。”
沈西林说的很淡,却丝毫没有商量的语气。
徐汇轻笑,抓抓胡子,“残页不在我这里。”
“在哪儿?”
徐汇指指脸,“我戴的面具里。”
“什么?”沈西林猛然想起被他扔在藏书阁的面具,冷笑,“你最好别耍花招。”
“现在残页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我干嘛骗你们?”徐汇无视很西林的威胁,不动声色地喝酒。
“面具在哪里?”沈西林又问。
化禄抓住沈西林臂膀,沈西林瞪了他一眼。
“面具在哪里。”
沈西林又问了一句,不是提问,是命令。
徐汇靠着书堆,“啊——”了一声,“你们不是见过了吗?刚才一看到我就追问我是不是逃掉的那个戴面具的。”
“在哪里。”
沈西林眸子里敛着冷光,利剑握在手里。
徐汇的脸突然变得扭曲,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恐惧,嗓音嘶哑着说,“你问我面具在哪里?我告诉你,当年我确实把残页塞在了面具的夹缝里,可是有一天我喝醉了不小心碰倒蜡烛,烧了不少东西,包括那个面具——”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开始颤抖,“那面具早就没有了,你们究竟是在哪儿看到的?!”
“早就不在了?!”沈西林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霎时断了——不对,有什么不对,一开始就不对,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霍地回头看向化禄,面如冰霜。
化禄看着他,笑了。
徐汇大叫一声,指着化禄一个劲往后退,书堆轰然散乱,灰尘四处弥漫。
化禄弯着嘴角,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姿势说不出的别扭,那动作与其说是捧着脸,不如说是捧着一个面具!
“在——这——里——”
在沈西林冰冷的目光和徐汇惊慌的叫声里,化禄扯着嘴角撕下自己的脸,露出一张白面红唇、似笑非笑的面具——正是当年徐汇戴的、化禄拿到的那张面具。
面具机械地张开嘴,发出生涩的人声,“在——这——里——”
“沈西林!”
石室的门被粗鲁地撞开,一个满身尘土的白发少年闯了进来,鲜红的双眸惊慌失措地捕捉到黑衣男子的身影,心头一喜,但他马上就注意到一旁假冒的“化禄”,身子一晃没了影,下一秒就出现在那面具怪物身后,两手掐住脖子咔哒一扭,怪物嘎嘎笑了两声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沈西林迅速跨到怪物旁边,用刀子割下面具,露出一张人脸,挺面熟,仔细一看,想起来是守真庙里接待他们的和尚之一。
“残页在面具里。”
沈西林对化禄道,一剑劈碎面具。
面具裂成两半,裂缝里冒出黑烟,沈西林并起食指中指在剑上划过一道青光,拿剑去斩黑烟,听到黑烟发出婴儿哭啼般的尖叫,刺耳又难听。
化禄蹲下去捡面具,还没碰到,面具就化成黑色粉尘,明显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化禄在粉尘里扒拉两下,摸出一张残缺的金帛拿给沈西林,“有了。”
沈西林接过金帛,污浊的帛面上绣着一个“遥”字,想来就是“遥塔”的“遥”了。
残页找到了。
☆、解锁
《王牌饲养员》
茵茵醒了,惊恐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企鹅。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魔法?诅咒?
那也请把她变成优雅的仙鹤或者帅气的老鹰好吗!为什么要是企鹅!
嘎吱一声,企鹅馆的铁门开了,一双胶质皮靴走了进来,茵茵仰起脑袋看,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提着小桶进来了。
接着,周围的企鹅全部蜂拥而上把女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茵茵心里咯噔一下:饲养员!
女人丢了两条小鱼下来,企鹅们疯狂地去抢,把茵茵变成的小企鹅挤到了一边……
阿尼玛!
你们是一群饿死鬼吗!
吃饭要排队的,就算你是企鹅也请注意素质好吗!素质!
一只肥企鹅扭着屁股跑了过来,把茵茵挤下水池,茵茵浮上水面冲它吼了一声,想抹干脸上的水,却发现翅膀太短够不着……
茵茵愤怒地瞪着抢食的肥企鹅看,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就是因为你吃那么多,所以才长那么肥!
茵茵以为自己在说话,实际上发出的都是啊啊的叫声。
而且现在,她的叫声成功地引起了饲养员的注意——女人提着小桶走到她跟前,捡了一条鱼给她,肚子饿的咕咕叫的茵茵看着小鱼睁大眼睛,登时冒出眼泪花来。
茵茵边吃鱼边啊啊地用企鹅语对饲养员说:饲养员,你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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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优是极地海洋公园的一名工作人员,负责照顾企鹅馆的企鹅,还会为表演训练小企鹅。
最近优优遇到了一件头疼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企鹅馆里一只瘦小的企鹅仔似乎得了精神病,疯疯癫癫,而且好像盯上她了,总是黏住她不放。
每次她给企鹅喂食的时候,总会觉的背后一阵恶寒,回头一看,一定能看到那只企鹅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那只小企鹅好像还有自闭症,极其不合群,没事就呆在冰窟窿里鬼鬼祟祟用爪子在冰上磨着什么。有一次优优偷偷跑去看,惊讶地发现地上居然刻着阿拉伯数字,记的是几月几号……
天啦噜,难道这只企鹅就像电影《雨人》里那样,因为自闭症而拥有超高的智商,是企鹅里的“雨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