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
阿絮把果子丢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哎,我已经跟你成亲了啊!”
蒲牢说:“在政馆的时候你觉得飞翼是岐子木吧?”
“你怎么知道?”
“我在这方面超级敏感,这样解释可以吗?”
“木头是我从小玩大的铁哥们儿,死的不明不白,我心里记挂他于情于理都没错吧?”
“是没错,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才非常正确。”
阿絮越绕越糊涂:“我刚才说什么了?秋宁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蒲牢说:“你的确被人误会了。”
阿絮感到当头棒喝:“啊!”
蒲牢把背包扔到阿絮怀里:“但是你搞错了误会你的对象。”
阿絮抱着背包眨眼,拧着眉毛凝视蒲牢的背影。
刚才阿絮是想说她觉得飞翼误会她喜欢他了。
秋宁是什么意思?难道秋宁觉得她心底惦记岐子木,而且把那份念想投- she -到飞翼身上了?
秋宁是在指责她精神出轨,警醒她注意这是外遇的先兆?
阿絮使劲拍头,这都是什么啊!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事出现?秋宁是在吃醋吗,以前没有这么明显过吧?还是说其实秋宁吃醋一直都很明显,只是自己太迟钝从没察觉过?
“絮。”
阿絮吓了一跳,飞翼已经走到她身后。
这会面对飞翼阿絮倍感尴尬,干笑:“翼大哥,有事吗?”
飞翼扫了码头一眼,说:“你们找不到出航的船吧。”
“是......”
飞翼说:“不介意的话跟我走如何?你们要去哪,我送你们。”
阿絮心里多少有点不适:“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事不能我一个人做决定。我们时间很充足,不急这一时半会,再说这个时段出海确实很危险。”
飞翼的眸子渐渐冷下来:“在政馆西道时你的朋友说我不是好人,叫你不要跟我接近,是因为这个你才犹豫吗?”
“这......你都听到了?”阿絮彻底尴尬了,“那个人不是我的朋友,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飞翼嗯一声,说:“我明白了,那么告辞。”
阿絮有些诧异:“翼大哥要出航了吗?”
“是的。”
“对不起啊。”
飞翼淡淡地笑:“不要这样说。”
阿絮送给他一块鲨蛟骨头,那是刚才蒲牢买的:“之前我说过吧,我觉得翼大哥和我一个好朋友有同样的气息,即使现在也这样认为。”
飞翼把骨头放在掌心:“是吗。”
“嗯。”阿絮说:“就当做是我对友人的寄托吧,希望他安好,也希望翼大哥安好。鹭海的水手把鲨蛟骨当做护身符,送给你,祝你一路顺风。”
飞翼把骨头放在胸口的衣包:“谢谢。”
他飞身骑上高大的坐骑,右手手指张开,做成翅膀的形状,把手贴在胸口,风衣里杏白的衬衣上绣着圣洁的长生花。背对着阿絮,他轻轻张口:也祝你一路顺风,绪。
慕常羽焦头烂额地跟白桃子联系时,飞翼的船已经出航了。
船舱里,一脸- yin -沉的青年愤怒地捶桌,满手戒指砸得桌子嘭嘭响:“查,给我查,是谁连葛天的证都敢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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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子动作很快,接到消息后立马派了船来。船有了,可向导是真找不到,思来想去她慕常羽浪迹鹭海没什么害怕的,干脆亲自上阵掌舵,于是备齐物资就出海了。
船在灵波海里晃晃悠悠。
西弗珈珞托腮看着窗外,什刹伏案写字,不时看他两眼:“小朋友,想啥呢?”
西弗珈珞说:“我心里很没底啊。”
“哦,怎么说?”
“你说小羽姐一个羽神吧,史前纪留下来的老古董,很厉害的,按理说咱们一路该顺风顺水,可是怎么感觉她不是很靠谱呢。”
什刹越写越慢,搁下笔。是啊,总觉得有些地方......应该是另一种模样。
门口突然传来慕常羽的声音:“背着人家说坏话啊?”
“小羽姐!”
“慕姑娘......”
慕常羽仰头靠在门边:“我知道,你们还在怀疑我的动机。”
没有人否认。
慕常羽说:“老实说,我除了战斗什么都不会,甚至不知道怎样才能保护好重要的东西。”长空岛和白桃子就是这样。
她说:“一直以来所有事都是樱桃帮我办的,她说我做个小孩就好,总有一天会有大人来接我回家。我呢,什么也不想,简简单单生活就是了。”
但是。
慕常羽站直身:“对小柳絮,我是认真的。你们无法相信我也没关系,但是在需要我力量的时候,请先利用我吧。”
短暂的沉默后,西弗珈珞说:“哇,你这番发言要是被秋宁姐听到了岂不是会非常不妙,而且你的前半句本身也很有歧义。”
蒲牢抱胸从过道走过来:“不好意思,我已经听到了。”
......
慕常羽笑一笑,问蒲牢:“小柳絮呢,没跟秋宁姐在一起吗?”
“她睡着了。”
“这个点就睡了?”
蒲牢垂下眼,走到她面前:“羽神阁下,我们谈谈吧。”
墟西航行的第一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