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的到了濂福宫,不等人通报,他便怒气冲冲的冲进殿内,跟在后面的小太监吓得跟在后面连连劝道:“王爷,陛下已经就寝,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滚开!”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絮絮叨叨的小太监,斐源古脸色尤为不善。吓得小太监脸色苍白。
雅部南休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听到外面的吵闹不由不悦的看了过去,小太监一看雅部南休的神色赶忙跪地道:“陛下恕罪,王爷他……”
“下去吧。”看都没看小太监,雅部南休说罢便转向斐源古。
小太监步伐匆匆的出去,将殿内的门掩好。
脸色难看的几个跨步到雅部南休面前,斐源古一把抓住雅部南休的衣领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人都安置到我身边了。”
一把推开斐源古,雅部南休双眼泛起慑人的冷光,“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斐源古。”
“若不是你要挟我,你以为你可以坐上这个位置吗?”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却无人注意到,有一股无形无色的粉末随着呼吸慢慢进入身体。
“胜者王,败者寇。这么简单的道理皇兄不明白吗?今日既然我已坐上帝位,便容不得你在下面做什么小动作。你以为你和梁从回的哪一点勾当我都不知道?”话一说完,雅部南休看到斐源古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他皱眉看着斐源古,斐源古却已没了心思听他在说些什么。对着时间静静流逝,斐源古的脸色渐渐泛起淡淡的红晕。它本身长相带着几分粗犷豪气,如今眼神迷离,呼吸急促的样子却无端让人觉得有种想要蹂躏的感觉。雅部南休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走到斐源古跟前。
斐源古脸色愈来愈红,他看着雅部南休离得过分近的距离稍稍找回些理智,皱眉道:“你做什么?”
声音一出,才觉有些压抑的嘶哑。斐源古一怔,雅部南休似是受到了刺激一般,身体变得愈发燥热。
眼神渐渐涣散,斐源古似乎想不起什么,之前的清明瞬间被冲散。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雅部南休,猛的扑过去吻上他的唇。
房间内的温度不断上升,雅部南休愣了一下,便反被动为主动,唇舌纠缠许久却似仍然不够。两双眼睛对视了下,嘴角露出一抹相似的诡笑,又纠缠在一起。衣衫破碎,两具肢体在床上翻滚。似乎是骨子里的高傲在作祟,谁都不愿屈居于下。
雅部南休武功本就高于斐源古,加上以逸待劳,此时却是片刻便占了优势。身体与身体融为一体,那样极致的快乐让雅部南休低吼出声。斐源古在疼痛传来的瞬间,头脑有些清明,他一看眼前的阵势,先是一阵怒气狂涌。他狠狠的撞向雅部南休,却被快速的制住双手。
由缓到快的抽动,渐渐让斐源古的身体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快乐。那是在他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有的东西。怒气渐渐消散,理智又被一拥而上的情(欲渐渐覆盖。直到天蒙蒙发亮,两人才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正睡的迷迷糊糊,殿门突然被推开,值夜的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进到殿内,刚要叫皇上起床,便看到那两具相拥在一起的男体。他“啊”的惊叫一声,雅部南休瞬时惊醒。
“大清早的鬼吼什么?”雅部南休怒斥,完了才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他低头看到的是皇兄赤裸着身体躺在自己身下,他趴在他的胸前,身下感觉黏糊糊的,身体微微一动,他立时察觉到还埋在对方体内的欲望竟无比快速的抬头。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脑袋瞬时有些空白。
昨夜皇兄怒此冲冲的来找自己,他们闹得很僵时,他突然发觉斐源古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对劲,然后……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两具身体疯狂纠缠的画面。
他眼如冰池狠狠的扫向低垂着头,浑身颤抖不已的小太监,“你看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小太监声音发颤,头紧贴着地面,一点都不敢抬起。
猛的挥手将枕边的玉器手边打落在地,玉器着地的碎裂声让小太监颤抖的更加厉害。“王爷昨夜擅闯朕的寝宫,被朕绑了,跪在濂福宫整整一夜。这些你都没看到?”
这个值夜的小太监在宫里也呆了些念书,自然明白此刻该说什么话,雅部南休话一落,他便急急道:“奴才的确亲眼看到斐源古对陛下无理,陛下一怒之下捆了王爷,让其跪了一夜。”
嘴角带起残酷的笑,雅部南休道:“很好,若让朕听到什么别的流言蜚语,与你有关的人或物便都如那一地碎片。”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小太监急忙叩头,唯恐雅部南休有一丝反悔,他的小命就没了。
“你叫什么名字?”雅部南休问道。
“奴才小杜子。”小太监答道。
思量稍许,雅部南休道:“即日起,你便在朕身边伺候着。至于名字,便叫归福海吧。”
小杜子大喜过望,又想着得了陛下新赐的名字,便满腹激动的磕头道:“奴才归福海谢陛下隆恩!”
“今日朕身体不适,便不早朝了,若有要事,就让他们道御书房等着。”说罢,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等整个寝宫只剩下雅部南休两人,他低头看着身下人苍白的脸,淡淡道:“皇兄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自动献身这种事都被你想到了。”
“你说什么,给我滚开。”斐源古猛的睁开眼睛,眸里是让人动人的愤怒与羞耻。
雅部南休按住斐源古的身体,嘴角带着邪异的笑,“既然皇兄这么无私,南休怎可辜负你的一湘美意?”
语落,便就着两人仍接触在一起的身体动了起来。斐源古刚要开口,却被雅部南休的动作带出一声呻吟。他脸色一时青,一时白,一时红。各种颜色交加,格外有趣。
昨夜是朦朦胧胧的感觉,今日两人都清醒着,自然感受更深。斐源古咬着唇,不再发出一声,但他脸色的神色变化却瞒不住他的感受。雅部南休一边看着,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含住那紧抿的双唇。斐源古一怔,却未再抗拒,大概是生理状况所致,两人的纠缠竟似比昨夜更加激烈。
末了,两人躺在床上都未言语。盯着床幔许久,斐源古强撑着起身,穿了衣服下床后,他头也不回的说:“这种情形只可能是药物所致,陛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皇兄所言极是,朕亦是这么想的。”雅部南休满不在意的语调让斐源古的脸色更白,整理好衣衫,他沉默的站了许久道:“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