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音和第一次在世界里处理家长问题,有点陌生也有点新鲜,但是哄老人莫音和还是有一套的。五年下来还是让秦立的父母态度软化很多。但是有一点莫音和是坚决站在秦立这边的。只要秦立想做的事,那就去做。他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勉强去做。
所以至今秦立还是他的小刑警,整r.ì就和莫音和过着幸福美满的小r.ì子,偶尔加个班再回来和莫音和撒个娇要个福利。
今天李向yá-ng也到了,莫音和虽然退圈已久,但还是很关注圈内的事情的。近期他唯一一次在媒体前现身就应该是在李向yá-ng的婚礼上了。
兜兜转转三四年,也在这大染缸里沉浮了七八年,最终李向yá-ng竟然和王绯走到了一起,也是缘分。
今r.ì也是当年的《金玉满堂》一聚。
莫音和的圈内外好友和秦立队里队外的齐聚一堂,在院内烧烤着。阿胖最喜欢这样的活动了,开心得不得了,但是自己动手又不会,只得巴巴转着圈,等着看有没有人有烤好的东西。
五年时间足够莫音和与秦立的队员很熟了。说起来,秦立队里还有个小姑娘还是他的粉丝,在得知他和秦立在一起以后找了各种方法来到家里看自己本人,还要了不下十个签名。虽然现在她已经嫁做人妇,但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眼中的光还是员原来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今r.ì晴晴姑娘又摸到莫音和身边,开始和他天南地北的聊一通。莫音和哪能不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也不闲她聒噪,静静听她说着。
说着说着,却听晴晴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湛蓝天空。
“说起来,我还以为老大会孤独终老呢。”晴晴叹气,然后看着莫音和的眼睛又泛起了光,“没想到老大这么厉害,竟然把我的偶像拐-到手了。”
莫音和挑眉,唇角噙着一抹很是感兴趣的微笑,“怎么说?”
晴晴坐直了身体,煞有介事地说道:“你是不知道,老大这人看起来有些时候不着调吧,有些时候很飘,有些时候还蛮有正义感的,但是每一次我看着他看人的目光都觉得太冷了。有一次我整理文档的时候看到了老大的文档,差点老大的心理评估就不达标了,说是什么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倾向,但是自那以后老大的心理评估就没有问题了。我觉得那应该只是个事故,但是就老大那种x_ing格,我觉得不会有人受得了他的!”
晴晴还在说着,莫音和却想起了些许事情的细节。最终他只是对着晴晴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忽而,莫音和的肩膀被人箍住了。他不用抬头都知道这是谁。
晴晴见到秦立到了立马住口,僵硬地转身,掩饰地解释:“老大我什么都没有对男神说。你是最木奉的!”说完就同手同脚的离开了。
即使岁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细纹,她还是以前那个小姑娘。
秦立看着莫音和的眼睛。相知如他俩,他怎么不知道莫音和在想什么。
秦立叹气,对莫音和点头,“你猜的没有错。怎么,怕我吗?”
莫音和笑出声,秦立听出来那是赤luoluo的嘲笑声。秦立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怕你什么?”莫音和凑近秦立的耳旁,轻呼出一口气,“怕你gan死我吗?”
秦立呼吸一滞,然后将莫音和向后一拉,看向他的眼睛。里面只有嘲笑,没有一丝的掩饰,更没有勉强。
秦立叹气,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恰巧听见有人在呼唤莫音和。
莫音和回头,发现竟是一介不速之客——徐乾郢。莫音和奇怪,他们多少年没有见过了,五年?还是四年?今天他没有邀请徐乾郢的,但是看着他跟在李向yá-ng之后,也不难明白他是怎么到此的。莫音和倒是不恼怒李向yá-ng,他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向他通风报信的。即使李向yá-ng不带徐乾郢来,他肯定也是有方法找到这里的。时间问题而已。
莫音和看向秦立,见他并没有脸色不愉,便轻轻他的脸颊,向徐乾郢走去。
他相信徐乾郢来找他肯定不是因为什么旧情未了。但是他们之间应还是有些事情未完结。今r.ì完结了,也是好事。
莫音和和徐乾郢来到前院,这里没有后院那么嘈杂,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作为主人家,莫音和觉得自己应该先开口:“徐先生,许久未见了。”
徐乾郢点点头。虽然这句话作为开场白实在是老套又无趣,可是却又那么准确地表达出他们现在的状态。柯黎安甚至连一句“你最近怎样?”都不愿意问他,这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了。
其实徐乾郢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来。说实话,他对柯黎安有情吗?或许吧。但是这远不是今r.ì来到这里的理由。真要细究,应该是不甘心吧。这样耀眼的一个人,就是在自己的手里被放过的。这是不甘心吧。
徐乾郢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他来这里自然有他的目的。开门见山是个很好的开场白,“你真的知道秦立是什么样的人吗?”
莫音和不知道徐乾郢想说什么,但他知道他会继续说完的。
“他具有反-社会人格,手里或许还沾着人命,你也愿意继续和他在一起吗?”徐乾郢的眼眸很深,莫音和一时间读不懂这种眼神是什么含义,但莫音和回答了他的问题。
“愿意。即使有一r.ì你发现了我的尸体也不用担心。我甘之如饴。”莫音和话音一顿,加了一句话,“他是玉玦,我是另外半珏。他的不完整自有我来填补。其余的,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个答案徐乾郢丝毫不意外,或者说,他早料到了这个结局,但他还是选择走到这里问出这一句哈。
或许听到这句话他就会甘心了吧。
徐乾郢嘴唇微动,最终没有继续说什么。
“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