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 作者:托爾德【完结】(7)

2019-03-22  作者|标签:托爾德 一念 之间 作者 托爾

  一去不复返,还是一念之间?

  她们来到景夕遥在西贡的那座房子;本是用来结婚用的房子。那里头的家俬全以白布覆盖着,却一尘不染,明显地有专人定期打扫。甫进屋,景夕遥便努力地把白布全拉开,让屋子本有的面目重现。康以时只站在那里看着,若有所思。

  「时。过来。」景夕遥站在沙发旁,向康以时伸出手。康牵强地微笑,走到她跟前,接过她的手。

  「夕遥。」她把景夕遥搂在怀里,「对不起。」

  「时。补偿我。」

  「补偿?」

  「用你的爱。」

  她搂着康以时的脖子,吻在她的唇上。康以时闭上眼,也热烈地回应着。然後,两人倒在沙发上,把一切的过去和将来抛在脑後。就只有现在。肉体纠缠的现在。

  林立强把车开得很慢,很稳,没有说话。偶尔从倒後镜里看看正闭目养神的皇甫枝。

  「有什麽想说便说吧!」皇甫枝轻柔地说。

  「大小姐。」林立强叹了一口气,「值得吗?」

  「值不值得,强,」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也都是一念之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隔一段日子重看这篇,还是锺爱皇甫枝。花痴。哈哈哈。

第9章 09

  「我收到一盒顶级茶叶。今晚有空来尝尝吗?」

  康以时忐忑。

  皇甫枝从不主动相邀,一直都是极为被动的在等着康以时。康以时非常明白皇甫枝是不欲在其身上徒添压力,也就一直甘於守在後头,默默等待。对这,康以时不无愧疚。

  如今,夕遥还躺在旁边,让她更觉无奈。或许该随便撒个谎,敷衍了事;面对皇甫枝她却做不来。在枝的面前,她不忍连坦白也做不到。

  「时,怎麽了?」伏在床上的夕遥撑起了上身,看着倚在床头的康。

  「没什麽。」康说,语带无奈。完全骗不了景夕遥。毕竟不是青春少艾,总能从对方的话里听出其他。

  「是...皇甫小姐吗?」

  她还清楚记得,康以时怎样形容她和皇甫枝的关系。倘若,她能再去爱一个人,那个人,必须是皇甫枝。

  话虽如此,皇甫枝於康以时而言,不是一个让她去爱的女人;是一个标志着她的过去的女人。有些时刻,她想要狠狠地把皇甫枝撕碎,让过去的一切,尘封於俗土下。她也是康以时心中那条底线,跌不穿的那条底线;她不能想像,没有了皇甫枝,自己该立足於何处。她是这麽一个让康以时折腾着的人物。

  然而,她自身却似乎自由得可以。

  来到皇甫大宅时,皇甫枝正在书房,听着喜欢的爵士乐,翻着旧相簿。最近,她正学习把旧照片数码化,总忙着挑选喜爱的旧照片。康以时来到门前时,她正翻着她那三妹的孩提照,会心地微笑着。那种笑容并不多见;康就站在门边看着她,不作打扰。

  如果,没有郭子雄,我可会喜欢上枝?她想。

  「嗯?你来了?怎麽不作声?」皇甫枝笑着,把相簿合上,置在案上。

  「见到你在忙,就不吵着你。」

  「那有?我这人最闲了!」

  康以时上前撑扶着皇甫枝,移步到了隔壁的茶室。

  昨晚轻抚夕遥的感觉尤在,这麽搀扶着皇甫枝便更觉她的瘦弱;几乎是一手就能弄断她臂胳的瘦弱。她已想不起打从那个时候开始,皇甫变得如此弱不禁风;大概是重逢时已是如此,而且每况愈下。

  「这次让我来泡吧!」康说,不忍皇甫跪在地上把她来伺候。这是她从没有过的罪疚感,彷佛和夕遥的一晚温存让她变回一个有恻隐之心的人。

  「没关系。大红袍你不会泡的。」皇甫枝笑着,趁康以时靠近时,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大红袍?」

  皇甫不作声,微笑,专注地泡着茶。康以时意会到她并不真的只相邀她过府喝茶,而是要让她面对另一个心魔。

  「你和卓凡见面了?」

  「嗯!」

  「为什麽?」

  「为了全身而退。」

  皇甫枝端来一杯刚泡好的茶,康以时却没有接下,只怒目瞪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怒愤,也不知道怒愤的对象是谁;只感到心跳在加速,体温在急升,头脑在发胀。

  「小安。一年的惩罚已经足够了!你就不要再利用我去压制你的欲望了!」

  这麽一说,顿时把康以时的怒火提升至顶点。手一挥,她把皇甫枝手里的茶打翻。皇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康以时粗暴地扯着领口,整个人从地上拉起,再狠力抛到沙发上。

  皇甫枝感到一阵晕眩,但连叫喊的机会也没有,------。

  「你的身上还纹了我的名字。你竟然跟我说要全身而退?」康以时像疯了一样,扯着皇甫的长发,在她的耳边怒吼。

  皇甫没有答话,只弱弱地呜咽了一声,催使康更为气极。------皇甫还是忍着,只呜咽,直到康打得累了。

  「我这毫不吸引的身体,又怎能跟景夕遥的玲珑相比?」皇甫冷笑,忽然没来由地说。

  康心里一楞,很快又被怒气冲昏头脑。她把皇甫反了过来,------------。

  「你是我的!」康冷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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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开皇甫手上的结,康让累极的皇甫枝躺在自己起伏的胸口上。皇甫是被折腾得闭上了双眼,气若游丝。康拿起自己胸前皇甫那彷佛一抓便会断掉的手,在绳结留下的痕上亲吻了一下,心里是内疚和怜惜。

  「痛吗?」还是亲吻着她的手,可皇甫枝连睁开眼的力也没有,只稍稍点头,手指动了动。

  「一点点。」

  「对不起。」又再亲吻她的手。皇甫枝稍稍牵了牵咀角。

  康以时并不能解释自己对皇甫枝的粗暴;显然,这对皇甫枝是不公平的,即使她无条件地承受着。康以时亦意会到皇甫枝日渐虚弱的身体,根本不能承受她的暴力;可在她面前,她就是不能自控。即使皇甫不作任何挑衅行为,康也从不温柔待之;更枉论面对任何挑战她神经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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