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揭然没看过不好评价,默了默,说:“既然制片方找了你肯定是觉得你能胜任,自信点。”
晏黎点点头。
“去哪拍?”
“应该是横店。”
揭然若有所思。
礼尚往来,晏黎问她:“你回来后有什么打算?要开始接戏了吗?”
在柏林的那段时间,几乎每个月都有不少剧本来找苏琴或是揭然,但揭然都没有接。第一是因为事情没有处理完回不来,第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剧本。
早几年的时候,揭然是个视演戏为生命的工作狂,她一年可以不间断地拍戏,仿佛不知疲倦。现在她实力够了,名气也大了,反而不想那么拼了。倒不是她看淡了名义,只是现在对于剧本比较挑剔,如果一直等不到心仪的剧本,她宁愿休息。
揭然说:“暂时没什么打算。”
晏黎想到了什么:“你们刚下飞机,肚子饿了吗?”
“飞机上吃过了。”
“哦。”
完了,又没话可说了。晏黎低头去看腿,难以启齿地说:“腿麻了……”
她的意思是想提醒揭然该换个姿势了,谁料揭然却会错了意,伸出两只手,说:“我帮你按摩一下。”
话音刚落,揭然纤纤十指放到了她那条腿上,有模有样地按压着。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像是要帮她疏通整条腿的脉络。
为了跳舞,晏黎这一星期腿都没有闲过,被揭然这么一按,腿部肌肉总算得到了放松。还别说,是挺舒服的。
隔着裙子的布料和一条打底裤,晏黎感觉到揭然指尖传来的寒意,审视着她单薄的衣着,担心地问:“你冷不冷啊?”
“还好。”揭然头也不抬。
趁此空当,晏黎可以肆无忌惮地观赏揭然的脸。虽然前不久她们还整天腻歪在一起,可晏黎就是觉得揭然这张脸怎么看看不够。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连揭然什么时候停下动作她都没发现。
揭然捏了捏她细细的小腿:“还好意思说我,你穿的比我还少。”
晏黎恍然回神,解释说:“出来太匆忙了没来得及换衣服。”
揭然默不作声,背过手在后面掏了掏,居然摸出了一条毛毯,摊开盖在晏黎的腿上。
这样贴心的揭然真是令人难以抗拒,晏黎又看着她开始发呆。
揭然并未察觉,说:“手给我。”
晏黎愣愣怔怔地把手给她。
“两只。”
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揭然将她两只手塞进了毯子底下,煞有介事地拍了拍,问她:“这样是不是暖和多了?”
晏黎点头如捣蒜。
一低头就能看到揭然苍白无血色的手背,在灰色毛毯的映衬下很是扎眼,晏黎掀开毯子,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揭然不解:“干嘛?”
晏黎涎着脸说:“你手太冰了,给你捂捂。”
揭然忍俊不禁,反握住她的手,一起塞进了毛毯里。
一方毛毯盖住了一切,底下的手为所欲为。揭然冰凉的指尖在她手心手背上游走,趁她不注意突然钻进她袖子里。
晏黎倒抽了一口凉气,瞪了她一眼。
揭然装糊涂:“怎么了?”
“……”还好不是很难忍,晏黎明显感觉到揭然的手一点点升温,“你没有按照我的方法每天泡脚吗?”
揭然轻飘飘地说:“忘了。”
“你不是说自己记- xing -很好吗?”
揭然歪着头,懊恼地说:“这一年记- xing -没以前好了,可能是老了。”
晏黎惶恐:“胡说!还很年轻好不好!”
揭然不置可否。
蓦地,苏琴打断道:“后面那辆车好像盯上我们了,我怀疑是狗仔。”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纷纷回头去看。
当然晏黎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因为上了车后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揭然上。想起之前的微博风波,她心有余悸:“那怎么办?能把他甩开吗?”
苏琴摇头:“我这技术估计甩不开。”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揭然不以为意:“别管他。”
到了医院,一番复杂的检查过后,医生告诉晏黎:“你这里面都有浓了,发炎很严重。”
蒋萌萌不留情面地责骂她:“让你作,让你不听医生的话。”
“……”晏黎心虚不敢吱声。
揭然还在认真地询问医生病情还有相关的注意事项,一扭头发现她垂丧着头,叹了声气:“我都想骂你了。”
“……”晏黎一副任打任骂不还手也不还嘴的姿态。
揭然没舍得把她怎么样。
护士拿着消炎针朝她走了过来,晏黎看着那尖锐的针管吞了口唾沫。
蒋萌萌凉飕飕地说:“现在知道怕了吧?”
“……”
打了针,护士帮她重新处理了患处,包扎完毕,拿了药就可以回家了。
但还不能直接走。揭然惦记着那辆跟踪的车,示意苏琴出去探查。
几分钟后苏琴返回,铁青着脸说:“还没走。”
揭然面色凝重。
一起走是不可能的了,不然出去肯定要被拍到,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最后不得已,晏黎打电话给艾舒怡,让她来接自己。
艾舒怡一听说她去了医院,一表演完就换上衣服带着农倩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