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如她当即听出我的话外音,脸颊一红,羞赧回道,“你又不是男的,不用你做什么太累的事情。”
我嘴角弧起:“谁知道呢。”
她没说话,拿起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已经中午了,房门没关严,外面飘进来一股熟食的香味,我闻了闻,对付郁说道,“我突然想吃盐水虾了,到时候我给老哥打个电话……”
“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她就打断我,“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吃海鲜,等你好了以后再说吧。”
我有点不甘心,“还不能吃什么?”
“海鲜都不能吃。”
虽然低落也只能作罢,住院这么无聊,我可不想这些天白熬。
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又插上牙签,才递过来,“水果可以多吃,尤其是苹果,‘每天一苹果,疾病远离我’,吃。”
我扦起一块塞进嘴里,嘎嘣一口,汁液就润满了口腔。
“有点饿了,中午吃什么?”
她看了眼时间,起身拿起外套,“我这就回去,稍等一会,我保证等我回来的时候饭菜还是热的。”
结果还没等出门,付哲就进来了。
“哥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们送饭。”付哲看了我一眼。
付郁打开饭盒看了一眼,“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怎么,我做的饭不好吃?”付哲反问。
“不是不是,你做得就太好了。”付郁貌似很高兴,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说罢就将饭盒接过来,拿到我跟前,“四季豆和圆白菜配白米饭,我哥的手艺也不错,尝尝。”
我感激又带有歉意的向付哲道谢,“谢谢你,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没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不在意。
又是这句话。
想到上次在他家,付郁的舅妈也说了类似的话,只是付哲的这一句,更多了几分的认真与认同的意思。
老哥打来电话,说学校有点事情赶不过来了,等晚上再过来,我没说什么,毕竟是学生会长,一天除了上课,就是学生会里的那些事情。
“谁来的电话?”付哲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下,回道,“我哥,他说他晚上再过来。”
“哦。”他松了口气。
看着他这个反应我有点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又呆了一会,付哲就走了,走之前还停留了好一会,连付郁都觉得奇怪,“他并不是那种磨磨唧唧的- xing -格,怎么今天这么磨蹭。”
“可能是怕忘了什么吧。”我说。
“有什么怕忘的,”付郁不以为然,“我倒觉得他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
“欲言又止?那你直接问他不就完事了。”
“平时他虽然话不多,但都是直言不讳的,今天不知怎么了,”付郁想了想,随即抛之脑后,“算了,不管他,到时候再说。”
不知是休息到位还是打了一天滴流的缘故,我感觉身子也没那么乏了,下地活动也不那么费劲了,除了腿还有点麻软,已经没有其他不适感了;
除了尿液颜色还没恢复正常。
天已经黑了,付郁还没有走的意思,我提醒道:“天黑了,你还不撤?”
“你知道我怕黑,所以我今晚不走了。”她回道。
“刚才我让你回学校你还蹭蹭的不走,现在天黑下来了你就更不愿动弹了,你是故意的吧。”我无奈。
“都说了今晚我睡在这,我还要照顾你呢。”她理所当然。
“我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这才住院第一天,病情还不稳定,搞不好有反复的。”她振振有词。
“你就说你想留下来不就完了,还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忍俊不禁。
她就一脸被揭穿的讪笑,“我就是要留下来啊,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嘛。”说话间她已经起身凑了过来。
看她渐渐逼近我故作淡定,“别动歪心思啊,我现在可没这个心情。”
“我没动歪心思啊,是你动了歪心思吧,”她反咬一口,话音未落已经抱上来了,由于作用力我被直接压倒在床上,她的脸埋在我腰间,声音闷闷的,“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找了个单人间么?”
心里有点预感,我还是侥幸问道,“为什么?”
“本来我打算在运动会后就让我们的关系再有一步实质- xing -的进展,但是现在……唉,先放过你。”说完她爬上来,柔柔的嵌了个吻,然后就拉过被子把我们都包了进去。
我自然而然的搂过她,她也回抱住我,结果才过了没一会她就又坐了起来,起身就要下地。
“怎么了?”我问。
“我还是等会再说吧。”她回。
“为啥?”我不解。
“我还不困。”她的脸色有点红晕。
我不以为意,“我也不困,只是躺着而已。”
“不行,”她声音又低了两分,“靠的太近了。”
“觉得床小?”我反问,“旁边还有一张床,但是没铺床褥与被子,而且一晚上还要收三十块钱,你要是想睡那张床我把被子给你。”
“不用,不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一碰到你,身上就觉得怪怪的,想……”